情绪的低落让黛瑞丝女王再无兴致和奥斯科交谈下去了,而奥斯科呢,他看见这位傲慢的女王陛下得到了惩罚,心里就无比开怀,也不在另讲什么话,使她注意力得到转移了。**
就在这样沉默的气氛里,未过多久的时间,奥斯科感觉出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止。他推开车厢门,跳下了马车,朝前方一观瞧,就看见了那有着壮丽浮雕的恢弘王宫大门,然后,他疑惑的又扭头一瞧,却发现庇卡底人端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是无比的严肃,正与他对视着。
“先生,不管您做怎样的要求,我就坚守我的岗位,您愿给赏钱让我去酒馆喝上几杯也罢,不愿给也罢,反正,我绝不陪您一道进王宫。”
奥斯科正准备开口发问,庇卡底人却抢先一步的开了口,讲了这样一句话。
“那您就等在这里,您的口袋揣的钱可不少,足够您喝的烂醉,因此,要我给您赏钱,就完全多余了。”
奥斯科倒是能理解庇卡底人的这份坚持,他讲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去理会自己这个尽忠职守的跟班了,而是又转回车厢门前,先鞠了一躬,就顺势的朝车厢里递出了自己的右手。
“王宫到了,女王陛下。”
黛瑞丝女王一直处在一种愁思难解的状况里,当她听到奥斯科的话语,才霎时间恢复了过来,重新披上了那层属于女王陛下傲慢威权的外衣。
她扶着奥斯科的手,踱下了车厢,如往常一般朝王宫的大门走去,不过,今日毕竟不同往日,她的身边缺少随行的女侍,更缺少开路的卫兵,只这么一个孤零零的人托着她的手掌,就未免显得有点突兀。\
那守在王宫门前的一队卫兵就因意外而呆了好半晌的功夫,直到他们意识到这份怠慢会有怎样的后果时,他们才慌忙的奔上前来,一致向女王陛下行礼,并迎接她回到王宫里。
女王黛瑞丝傲慢的哼了一声,却没抽回扶在奥斯科手上的那只手,而是越过了这帮卫兵,径直朝王宫里走去。
这些卫兵目送女王陛下离去,不约而同的出了口气,在庆幸之余,他们又份外诧异那托着女王陛下手掌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们虽然很想马上讨论讨论,但直至黛瑞丝女王走的完全瞧不见,他们才凑到了一块,以着极低的音量交头接耳了起来。
“嘿,你猜,那人究竟是谁,我可瞧清楚了,绝不是亲王莱尼顿大人。”
….
不管这些好奇的卫兵们究竟做何等的揣测,奥斯科却伴着黛瑞丝女王穿过广场,攀上台阶,来到了王宫的大厅里。
在这大厅里,黛瑞丝女王简直未做任何的停留,就直接走向了左侧的一个偏门,门前侍立的女侍早一步的打开了门,奥斯科紧随其后的就进入了这个房间。
从这个房间的陈设来厅的双重结合,女王黛瑞丝应该时常在这里处理一些王国事物,并召见和接见一两位她的朝臣。
一侧的书架使得这房间稍见局促,当然,会让奥斯科如此感觉的原因是因为这会客厅的布置真不如罗依十三的会客厅来的宽敞,因为罗依十三勤俭节约,那会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之外,就什么都没了。\不过,这房间在明亮的程度上却又大大胜过了罗依十三的会客厅,只因应对着书架的另一侧有着硕大的一扇窗户,那窗帘打开,光线毫无遮挡的撒满了大半个房间。
在正对着门的方向有个牙白色装饰的壁炉,壁炉上一共放着三样事物,一样是个镶了宝石的小圆镜,一样是一束被丝涤绑起来的卷轴,最后一样是一个不起眼的陶罐,外表粗糙,没有上任何的油彩。
在壁炉之上,是一副直白的壁画,说是直白,是指这副画的色调几乎就有两种,一种是白,点缀了些灰,一种是灰,却又点缀了点白,从中间的部分做了个不太明显的区分,让任何人一瞧,都知道这副画画的正是巍峨雄峻的连弥斯雪山山脉。
壁炉里瞧不见炭火光,但这房间里却温暖异常,想来是有仆人定时的烧一些木炭来维持这房间的温度。
除此之外,这房间里还有一张白漆木桌,装饰上毫无任何值得奥斯科夸赞的部分,木桌之后,是一张垫了毛皮的椅子。
黛瑞丝女王移步坐在了椅子上,到这时,奥斯科才突然发现,这房间里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座位,当然,地板上铺的毛毯足够柔软,坐在上面并不见得会难受,只不过应该是没人会选择在女王陛下的面前坐在地毯上了。
奥斯科马上也就依据这位女王的品性而理解到了这房间为何只有一张椅子的缘故,黛瑞丝不是罗依十三,罗依十三常有赌局,会客厅里没有几张椅子就没人愿意牺牲双腿的辛苦来陪着这位国王打牌,而黛瑞丝的话,人人都畏惧这位女王,在会客厅即便有几张沙发,也恐怕不会有什么人真敢坐下来。\
奥斯科虽对这种待遇略有不满,却倒是还能接受。他看着女王黛瑞丝打开抽屉,取了一张应专门用于签署公文的纸笺,拿起一旁笔筒里的鹅毛笔蘸了墨,未过片刻,就流畅的书写下了一行文字。然后,她又从另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烫金的行子,打开盒盖,取出一只玛瑙印章,在这公文上盖上了权利象征的印戳。
“签下你的名字吧,骑士先生,就如同你先前对我承诺的那样。”
黛瑞丝将这纸笺一转,就推向了奥斯科。
这时,奥斯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