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鬼子小队长用指挥刀对着树干发泄了一番,又对着远处的山野狼哭鬼嚎的怪叫了几声,无奈的收兵了。
一路追击,鬼子兵不时踏响地雷,速度始终快不起来,而且敌人实在是太狡猾,每到岔路口,皇军都要被一些破鞋烂袜子所困扰,防止追错方向。现在天黑下来,光线昏暗,就更无法发现脚下要命的地雷了。而且现在这个小队连死带伤,就剩下三十多人,如果在黑暗的山林里再被敌人打了埋伏,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面临着严重的后果,这个发狂的如同“人兽”般的小队长也不得不冷静下来,而且这一路上不断的死伤也使他很震惊,算起来,被敌人枪炮打死打伤的士兵和被地雷炸死炸伤的人数快差不多了,这种阴险的作战方式,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训练有素的帝国士兵被阴险的支那人一个个的炸死炸伤,却往往连人影都看不到。而且现在追击的方向天知道是不是正确,再追下去甚至可能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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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世上的男人有上百种,但女人只有一种,难怪有人戏说:“酒不可浪费,女人不能得罪。”连孔子也曾黯然叹息道:“惟小人女子难养也!近则不逊,远之则怨。”一个女人若要恨一个男人。随时都可以找出几百种理由。女人被男人得罪时,心里并非羞愧,而是愤怒。她不轻易原谅,即使原谅了,是表面的。因为女人大都“小肚鸡肠”,她们记起仇来是“铭心刻骨”的,一有机会就会主动出击,暗枪暗语啥痛快来啥。
现在的余飚便尝到了得罪女人的痛苦。张凤,以一个女人的执着正在对他开展特殊的报复。
每天早上吃过饭,张凤便来到了余飚的办公场所____后殿,找个椅子在角落里一坐,手里还拿着本书,美其名曰:既然是人质,当然得有做人质的觉悟和自觉,要让绑票的看见自己才会放心吗。
这是无声的抗议和示威,余飚开始还并不在乎,该忙什么还忙什么,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当屋里摆了个会动的花瓶。可第二天张凤又换了招数,书不带了,改成拿着本子和钢笔。余飚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就刷刷点点的记录,弄得余飚浑身不自在。
“大姐,你不能看着她点吗?”晚上,余飚找来郑淑香,倒起了苦水,“好吗,拿着个破本破笔,我一说话她就记,我一说话她就记,搞什么呀?我本来不结巴,她这么一搞,嘿,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不挺好,以后出本《余飚语录》,您不就出大名了,再说我不也忙着吗!”郑淑香捂着嘴笑道。
“我可不靠这出名。”余飚撇了撇嘴,叹气道:“明天,她要再出妖娥子,我就出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个女孩家的,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好。”
“那你可好意思吓唬人家。”郑淑香皱了皱眉子说道:“好吧,我的工作忙得差不多了,明天我领着她骑马怎么样?”
“行,怎么的都行。”余飚巴不得赶紧把张凤打发走,急着说道:“我去和刘震说,借他的马,再派两个勤务兵跟着。”
“就一匹?”郑淑香轻轻摇了摇头,撇嘴道:“那怎么行,把您的马也用用呗。”
“我的?”余飚犹豫了一下,他们的马本来就不多,除了他和刘震各有一匹,剩下的都交给侦察兵和通信员使用了,“我的马是战马,可不能和刘震的比,我怕伤着你们。”
“让马夫跟着去,我知道那匹叫乌云盖雪,除了您和马夫,一般人还真制服不了它。”郑淑香说道:“老早就想骑在那么高大的马上,就让我们威风一下,过过瘾不行吗?”
“那,好吧!”余飚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能离得太远了,在山下的平地上遛遛就行了。“
“知道了。”郑淑香高高兴兴的转身就走,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补充道:“明天没有美女陪着,可别失落呀,呵呵。”
“失落?”余飚苦笑道:“你要陪我打情骂俏也就算了,我还顶得住,可你连瞅都不瞅我一眼,整个一做犯人笔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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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轻松多了。”余飚很惬意地环顾着四周,对着刘震说道:“没了那位记录的,今天咱们办公也痛快。”
刘震点了点头,笑道:“您不是真烦她,估计是担心参谋长那边的情况,弄得心情有些不好,便迁怒于人了。“
“可能有点关系吧!”一提到这事,余飚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参谋长是个稳重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刘震安慰道:“我说几条好消息给您听吧,自从您不让再继续侦察独水镇后,情报部便开始派人向章湖县其他地方渗透,据传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四个地方站稳了脚,由于派的都是当地人,所以并没有引起怀疑,而且有一个用带去的经费贿赂了当地的伪军军官,还当上了小班长呢!”
“这是好事。”余飚笑了笑,说道:“还要花大力气,多派些眼线,以后可能会起很大的作用,需要的经费如数拔给,不要吝啬。”
“明白。”刘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派去保定的人回来了,您是不是去看看采购的东西,有两架照相机、一套医疗器械,还有些药品,剩下的东西都被他们藏在别的地方,这样走起路来才不显眼。让他们歇一歇,过几天再出发去取。”
“好,去看看。买回这些东西,估计是你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