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凤疑惑的说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哪知道,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谈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呀!”郑淑香摇头道。
张凤张了张嘴没说话,总不能说就是她一个人骂了个够吧,停顿了一下,她转换了话题,“你们封路到底要干什么呀?老百姓进不了镇子,多麻烦。”
“这是军事机密。”郑淑香严肃的说道:“再说老百姓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很正常,你以为没事闲得都去镇上逛呀,再说需要的东西我们派人去镇上买了,更方便老百姓!”
“什么军事机密?我看就是搞阴谋诡计。”宋光辅突然插话道:“听说你们有几百人枪,怎么不去打鬼子?打了些软蛋伪军就以为了不起了,甘心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当草头王。”
郑淑香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家伙很不顺眼,嘲讽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打过鬼子,我倒是亲眼看见的,几十个鬼子,全部打死,一个不留。象你这样的,跑几里路就窝在炕上,跟那些软蛋伪军也差不多。”
打铁还要自身硬,宋光辅这样的形象,说话自然底气不足,被郑淑香噎得直翻白眼。
“为什么都打死?抓个俘虏让大家伙看看多好。”张凤接过话题,微笑着说道:“提高民心士气,多好的事情。”
“你不懂。”郑淑香摇了摇头,很显摆的当起了老师,“日本鬼子天生凶残顽固,即便是受了伤的也不投降,为了抓俘虏,要战士们冒风险不值得。所以要杀光杀光,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放过。飚哥还把鬼子的衣服都扒光,说这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这违反了《日内瓦公约》,是很错误的行为。”宋光辅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日内瓦公约》?”郑淑香望着宋光辅,很好笑又有些嘲讽的意味,“《日内瓦公约》是专门给咱中国人定的吧?要不日本鬼子怎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呢!明天我让飚哥派人送你去镇上,你给日本鬼子好好讲讲这个《日内瓦公约》,让他们以后不要杀人,不要放火,不要使用毒气,更不要污辱妇女。”
“我……”这下,宋光辅被噎得彻底晕倒,躺在炕上光眨眼睛不说话了。
这时,李大猛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分别让张凤和宋光辅把脚泡上。他笑着说道:“郑主任,我一直搞不明白,乡亲们都有房子住,你们为什么要那些俘虏挖窑洞呢?难道你们的部队要坐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郑淑香很深沉的说道:“抗日是一件长期艰巨的工作,我们要尽量考虑得周全。鬼子如果来扫荡,又烧又抢,村子就可能成为一片废墟,如果天暖和还好说,要是赶上冬天,你让老百姓住哪去?窑洞就不一样了,除非鬼子把山炸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李大猛、张凤和宋光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张凤缓缓说道:“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考虑得这么深远,这个地道恐怕也不光是藏身用的吧?”
“飚哥说过,中国人已经死得够多了的,再不能用鲜血、生命去买教训。”郑淑香有些沉痛的说道:“准备得越充分,付出的代价越小,蛮干只能一时痛快,必然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这代价却往往要摊到老百姓身上。
“要打就要打胜,不战则已,战则必杀。”郑淑香拍了拍腰间的小手枪,情绪激昂起来,“飚哥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在我们眼里,没有什么党派团体,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朋友来了好招待,敌人来了有子弹。”
“不知道这个朋友指的是哪些?”李大猛试探着问道。
“凡是真心抗日打鬼子的,都是朋友。”郑淑香解释得很简单,却让三个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郑淑香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安心在这里住上些日子,把身体锻炼好,瞧这个小白脸,累得跟死猪似的,早晚让日本人抓了俘说要礼送你们出去呢!另外,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转达或者直接找飚哥,他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而且跟他接触,你们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呵呵,他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听说他练的是童子功,号称‘童身无敌,刀枪不入’。”李大猛被余飚两脚击退,一直有些耿耿于怀,见郑淑香要走,便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想跟他比划比划?”郑淑香笑道:“不过,我觉得你不是他的对手,昨晚他曾说过,你能受他两脚光退不倒,算是不错了。只是你的南拳招式太死板,步法不灵活,光靠着笨力气,实战应变的经验也不足……”
“郑主任,别说了。”李大猛一脸羞惭的打断了郑淑香,“我这三脚猫四门斗的庄稼把式甘拜下风。”
“对了,张凤妹子刚才说到地道。”郑淑香又回过头来说道:“其实李家村的现在只能叫地洞,你们可以和飚哥说说,如果他同意,你们可以到关口村去看一下,那里的才能叫地道呢!”
郑淑香走后,三个人互相瞅了瞅,都觉得事情的变化出乎预料。
张凤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是我一顿臭骂,让他心生惭愧,改邪归正了。”
“我看不象。”李大猛摇了摇头,“我仔细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感觉他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步步摸清咱们的身分,直到最后确认了才放下心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宋光辅附和道:“至于为什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