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余飚很是轻松,事情已经做完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再说,这也不是他唯一的招术。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來找他的不是军事委员会的人,而是军统的人。
余飚站在门厅里打量着这幢住宅,在重庆这绝对属于高档的房子,而房子的主人更是让军界、政界都感到震慑的人,,戴笠。
被一个秘书样的女人迎进客厅,一个男仆手中托着一条热毛巾和一只盛着茶水的杯子,低低的垂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余飚用热毛巾擦了把脸,然后坐在沙发上轻轻呷着茶水。
“余将军的大名,重庆无人不知,如今一见,方知是这么年轻英俊!”女秘书的声音里带着种娇揉,让余飚听起來不太舒服。
“秀过奖了,英俊这词有些不太恰当,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余飚勉强笑了笑,说道。
“那就是种军人的阳刚!”女秘书笑道:“戴先生早就想宴请您,以表军统在华北得到您帮助的谢意,可是公务繁忙,今天才抽出时间,戴先生的鼻子有些不太舒服,医生正在治疗,马上就会下來!”
余飚点了点头,这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戴笠随身总是带着一套洗鼻子的器具,一天要洗好几次。
而且关于洗鼻器,还曾经使他在香港化险为夷,那是一次针对戴笠的预谋,因为戴笠常常向香港派遣特务,恼怒的港方存心要惩治他一下,终于机会來了:戴笠一次乘飞机到香港,一下飞机就被香港的英国警察亢了,亢的理由无可指责,香港警方接到线报,怀疑戴笠随身带着的小提箱中放有手枪等危险物品,作为特务头子,他随身的小提箱里当然会有手枪,还有极其机密的文件,但是戴笠下了飞机后,感觉气氛不对,迅速将自己手中的提箱与副官手中的对调了过來。
审讯当然是毫无结果,手提箱被打开,英国警察看到的就是那副洗鼻器,就因为这样,戴笠从此再不愿踏上香港的地面,而且恨透了英国人,戴笠还曾经恨恨的说过:宁肯认美国人当老子,也不要同英国人交朋友。
闲聊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戴笠出现了,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目光敏锐的眼睛,西式分头说明他决不拒绝西式生活的心理,但他的西式分头看上去有些纷乱,俨然一副决不循规蹈矩的神态。
一般來说,军人与特务的关系总是有着隔阂,这主要是因为双方的禀性与工作性质决定的,军人多数比较直爽,喜欢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标,所以对于特务的阴险、诡暗、偷偷摸摸瞧不起,也不太愿意与之打交道。
但余飚却有所不同,严格來说,他不算是军人出身,而且他平时也喜欢玩些阴谋诡计,情报部门,任何朝代都有,统治者总要用到它,而且离不开它。
对于40年代在中国的大多数人來说,戴笠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特别是外国人,普遍认为他“不是中国的卡那瑞斯上将,而是亨利希?希姆莱”,戴笠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而有想象力,残酷而不择手段,他是中国国民党的希姆莱,他几乎是所有美国民主理想的敌人,在蒋的统治下,他企图通过铁腕來统一中国,他冷酷、狡猾而残忍,纳粹冲锋队头子的帽子不是轻易摘得掉的,那些将戴笠简称为t.l.的西方人经常把戴笠称做“中国的希姆莱”,那时在美国政府的情报圈子里,大多数官员都相信“戴笠将军以刽子手闻名;以他为首的“蓝衣社”,是个类似盖世太保的组织,至少在上海是众所周知;对政敌他有自己的集中营;他不喜欢外国人,而且外国人很少有人见过他”。
握手寒喧后,戴笠再次表示了他对余飚的感谢。虽然这在余飚看來,居高临下的夸奖的感觉更多一些。
“都是国府人员,都在为抗日出力。虽然不属于同一系统,但相互帮助还是理所当然的!”余飚很客气的说道。
“余将军的崛起可以称为传奇!”戴笠的笑容里包含着疑惑:“据我所知,二路军应该是凭着余将军的一己之力才闻名于世的,余萍先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余飚从戴笠的神情中已经看出,对这个问題他必须编出一个自圆其说的谎话,幸好他早有准备,而且也不知说过了多少回。
“戴将军所说极是,余某本一草莽,如果沒有余萍先生的指点,断不会做出如此成绩!”余飚说道:“可惜余萍先生厌倦世俗,只肯在幕后出谋划策,令人感到非常遗憾!”
戴笠似信非信,但如果纠缠于这个问題,看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努力用亲切的口吻说道:“是啊!这等大才不肯出山,确实是一大损失,不过,好在余将军似乎受益匪浅,往往提出新颖、深刻的想法,比如此次中英军事同盟的事情……”
余飚淡淡一笑,谦虚的说道:“只是余某的一些浅见,当然这也是与余萍先生闲谈时的一些心得!”
“英国人确实不可靠!”戴笠断然下了结论,说道:“你的假设是很有道理的,但缅甸在他们手里,滇缅公路对于我国的重要作用,我不说你也知道,所以一旦日本人入侵缅甸,我国出兵那是一定的,为了确保出兵作战的顺利,我想和你私下细致讨论一下!”
“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军队的胜利,余某知无不言,对错与否,还请戴先生不要见怪!”余飚大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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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