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逃难的人群,被二路军的士兵圈在一块稍微避风的空地上,走乏了的人们,有的躺着,有的坐着:年轻的母亲迎着寒风掀开衣襟把**塞在孩子的嘴里;姑娘们怀里抱着臃肿的大包袱候在年老的母亲身旁;老婆子呜呜咽咽地哭着,咒骂着;男人们不时地烦躁地说着话,或者惶恐的张望着周围持枪静候命令的士兵。
“排长,给他们点几堆火吧!冻得受不了了!”一个年轻的战士有些不忍,低声对旁边的军官说道。
排长犹豫着,看了看远方,依旧沒有传令兵过來,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弄点柴禾吧g住,别和他们说话,情况不明,这其中可能混着奸细!”
年轻士兵答应一声跑走了,來回几趟抱过來几抱秸杆,在人群中点燃,让饥寒交迫的人们多少有了些温暖。
“老总,能给点热水吗?孩子病得厉害!”一个老婆婆央求道,身边是她的儿媳妇儿,脸冻得发青,怀里抱着一个孝,畏畏缩缩的低着头挪到火边。
年轻士兵叹了口气,跑去报告排长,过了一会儿,拿过一口锅,拎过一桶水,架在火堆上,让逃难的人自己烧水喝。
这种场面在二路军的防线上非常多见,主要是与友军的防区相邻处,日军的冬季大扫荡给群众带到了深重的灾难,房屋被烧,财产被抢,家什被砸,人员被杀,群众们在天寒地冻中走投无路,只好携家带口逃向二路军的防区,路上到处都是冻饿而死的人,进了二路军防区,好歹都是中国人,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根据地政府和军队面对着这突如其來的逃难大潮,短暂的慌乱过后,马上组织人员进行安置,调集物资进行救济。
“这是道义上的责任,也是涉及到政治影响的大事!”余飚郑重的对县府官员说道:“虽然逃难來的多是老弱妇孺,而且多是别人防区的百姓,我们实际做的是亏本买卖,但都是中国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冻饿而死!”
“安置和救济的事情,县府派人解决!”郑淑香说道:“但人员的甄别,还有安全保卫工作,就要劳动军队了!”
“不必让军队参与进來,特情处抽出人员组成五个甄别小组,再从各村自卫队抽调一批人员进行安全保卫!”余飚摇头道:“军队是打大仗,保卫根据地的,尽量不要牵扯他们的精力,对了,对进來的群众最好集中安置,不要让他们分散,这样也好控制,即便是投亲靠友的,也要具保具结,记录在案!”
“司令的话都记下了!”郑淑香转头对手下人说道:“马上分头去安排,明天就出发!”
“军政分开喊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老把我找來呢?”看着众人离开,余飚喝着茶水说道。
“这件事情涉及到很多方面,还是由你下令比较好!”郑淑香解释道:“否则各部配合上容易出问題!”
余飚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的雪花,叹息道:“这大冷的天,那些百姓可遭了罪了,日本鬼子太毒辣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郑淑香苦笑着坐在火炉旁,幽幽说道:“这里的百姓都应该感谢司令,是你给了他们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相比外面的人,能吃饱穿暖,就是天堂般的生活了,希望这样的悲惨,永远不会來到!”
“努力吧!”余飚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最艰苦的时候还沒有來到,我们只有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实力增强起來,把各种设施完备起來!”
“最艰苦的时候!”郑淑香疑惑的说道:“都说创业艰难,现在已经打下了这么好的局面,难道还会有反复吗?”
“创业难,守业更难哪!”余飚苦笑一声。
蒋介石于1939年末在长江下游两岸发动的空前规模的冬季攻势,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同时,使日军看到了蒋介石军队的强大和对侵华日军构成的严重威胁,于是,招致了日军一系列政治的、军事的、经济的残酷报复,这就是1940年以后的近两三年的艰难时期。
日军不仅在正面战场上频繁进攻,更在八路军的百团大战后,对敌后武装进行了残酷无比的大扫荡,扫荡的结果是八路军几乎全面撤出山西,并调整回最低限度的游击战,化整为零,并尽量回避交战。
当然,余飚最为重视的还是岗村宁次这个被日本人吹捧的名将。
历史上,1941年,冈村宁次被授予大将军衔,不久,被天皇钦点出任华北方面军司令,随后,冈村宁次调集数万日军,开始对中国军队进行残酷的大“扫荡”,→民党系军队受不了压力,光投降的就有四十余万,冈村宁次施策的目标是采取主动进攻的有计划的措施,要划分地域,限定时间巩固治安地区,隐蔽准治安地区的兵力,有计划进入治安地区,并以剩余的兵力向未治安地区挺进,使之向准治安区发展,冈村宁次是一个比多田骏更为毒辣、更为老练的对手,他有很多本事,能实事求是,细致周密,每次进攻,他都要调查半年之久,做准备工作,沒有内线发动配合‘维持’他不进行‘蚕食’,他不出风头,不多讲话,对部下不粗暴,你从他的讲话里看不出他的动向來,由于冈村宁次的指挥,八路军陷入很被动的局面,丧失了一半根据地和人口,平原富庶地带全部变成游击区,总兵力由40万减至30万,太行山上的前方总部被日军特种部队突袭,参谋长左权战死,最后只是由于日本太平洋战场陷入困境,华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