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李静华和张丛來找余飚,本來是想对他透露给詹森苏联的秘闻表示不满,想建议他不要轻率下结论,毕竟,对于她们心目中那美好的红色政权,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被不知情的余飚把话題扯到了南洋华侨上,双方辩论一番,便把她俩重要的问題给岔开了,回去想了一夜,觉得不对劲,这才又來拜访。
对于这两位秀,余飚有些头痛,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对付,装出有涵养、有学识的样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再说,谁让他还是大师的代言人呢?
“來了!”余飚打招呼的方式比较特别。
李静华和张丛下意识的点头答应道:“來了!”随后发觉有点不对,李静华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不欢迎呀!”
“哪里,哪里,欢迎之至!”余飚笑着伸手示意两个人请坐。
“上次我们來拜访,呵呵,拜访的次数是够多的了,也难怪余将军有些厌烦!”李静华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正色道:“詹森得到了一些关于苏联的内部资料,但都是未经证实的事情,而且有攻击诽谤之嫌,我们知道这是余先生透露给他的,希望余将军能劝说余先生把这些资料收回,或者严辞警告詹森,不要将其外传出去!”
余飚皱起了眉头,对李静华的要求感到不太满意,缓缓说道:“李秀是gcd员吗?”
“不是!”李静华摇头道:“但这并不影响我向往共产主义的美好前景,如果对于苏联的指控沒有事实依据,那我便要怀疑这样做的动机!”
“我相信余先生!”余飚毫不妥协的说道:“很多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而且我对苏联的共产主义标准持怀疑态度,他们完全是民族利己主义,请问在哪一点上显示出了共产主义国家应有的气度,在外蒙古扶植伪政权,这是昭然若揭的事实,由一点看全部,我讨厌苏联,讨厌斯大林这个屠夫、刽子手!”
“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余先生能拿出更多的证据,而不是靠着个人感情凭空指责!”李静华的口气软了下來。
“我们沒有法官的权利和义务,但我们有揭发罪恶的自由!”余飚淡淡一笑,说道:“让世人都看看所谓苏联的社会主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起码也不能让别人重蹈覆辙才是!”
“我们还是希望余先生能慎重考虑一下!”张丛在旁说道:“还请余将军代为转告!”
余飚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算是替子虚乌有的余萍先生答应下來。
今天谈话的气氛有些不太愉快,余飚翻过來掉过去的看着自己的手,好象上面突然长了好看的花纹似的。
“余将军!”张丛想缓和下气氛,便岔开了话題,问道:“上次说到南洋华侨的事情,听您的口气,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不知您的设想是怎么样的!”
“我有这样说过吗?”余飚略微回忆了一下,好象说话的口气是有些不对,自失的一笑,开口说道:“我是个军人,信任力量和战斗,要按我的意思,便是组织军事力量,为人权而战,为自由而战,为平等而战,更是为后代而战!”
“这谈何容易!”李静华苦笑道:“南洋与这里不同,又沒有余,余将军这里雄才大略的军事指挥,很难哪!”
“与其说事情困难,倒不如说是沒有这个心思!”余飚笑道:“英、法殖民者在欧洲已与德国宣战,不论胜负皆要元气大伤,从而对海外殖民地的控制力减弱,另外据余先生判断,日本僻处小岛,资源缺乏,特别是短时间内无法解决中国问題,更加重了他们的负担,而且日本的海军非常厉害,而东南亚却有丰厚的资源,换做你,你会眼巴巴的看着资源堆放在哪里吗?所以,日军很有可能向南洋伸出手去,夺取英、法殖民者的地盘,这是一称劫,也是一次机遇!”
“余将军能否说得详细一些!”李静华不解的问道。
“好,那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題!”余飚正色说道:“如果日本人打败了英国佬,占据了你们现在的居住地,你们是老老实实当顺民,还是要起來抗击!”
“当然是抗击!”张丛想也不想就回答,李静华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相信日本人最终会失败吗?”余飚继续问道。
“日本人残忍暴虐,侵略成性,这种非正义的战争如果能胜利,天理何在!”李静华说道:“向英、法、美等国挑战,他们这是利令智昏,自取灭亡!”
“好,这样最后的问題便出现了!”余飚把两个人引上了自己的思路,狡猾的一笑,说道:“日本人打败了老殖民者,你们奋起抗击,等到最后日本失败,原來的殖民者又卷土重來,你们将如何处之!”
“我们……”张丛急着想回答,话刚出口,觉得不对劲,晃着脑袋想了想,对李静华说道:“咱们继续被英国佬统治,就象现在这样,不过怎么听起來有点别扭呢?”
“余将军把咱们绕进去了!”李静华琢磨出门道來了,笑道:“我打个比方:英国佬是奴隶主,咱们是奴隶,日本人叫,是强盗,强盗來奴隶主家里抢劫,奴隶主仓惶逃跑,而奴隶呢拿起刀枪拼命打跑了强盗,这时奴隶主又堂而皇之的回來了,奴隶们又放下刀枪,将鞭子双手奉还给奴隶主,继续恭顺的去受奴役!”
“这,这不是说咱们脑子有病吗?”张丛瞪大了眼睛,对余飚抗议道:“这也太贬低人了,难道我们当奴隶有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