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大的爆炸猛烈爆发了,大地在爆炸声中剧烈颤抖,夜空一片血红,土窑的砖石迅猛的向外激射,将围拢过来的特务击倒一片,滚滚硝烟中,特务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硝烟慢慢散去后,逞现在面前的是一幅凄惨的景象,遍地的瓦砾碎砖夹杂着特务们血肉模糊的尸体,受伤的特务在**惨叫,侥幸未死的大半被震得目光呆痴,或多或少地失去了一些战斗力!
宫本摇椅晃的从地上爬起来,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暂时失去了听力,脑袋里一片混乱。
遭逢剧变,外围的特务们惊魂初定,也赶紧拥上来抢救伤员,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外围不紧不慢跟踪而至的游击队的正式打击开始了。伴着尖啸,十几个掷弹筒几乎同时发射,榴弹披头盖脸的砸向特务们。爆炸声不断响起,游击队员们开始加速前冲,缩小包围圈,枪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太君,太君,我们中埋伏了。”一个特务捂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焦急万分的扶起又被迫趴在地上躲避榴弹的宫本。
此时宫本的脑袋才清醒过来,迅速作着形势判断,现在已经明了,这是游击队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聚歼自己所带的这支特务小队,迟疑和犹豫将使他们丧失最后一点生存的机会。
“向我靠拢,集中火力,向北冲出去。”宫本听着周围的枪声,嚎叫着,指挥残存的特务们向外冲杀。
枪弹在空中呼啸而过,手榴弹爆炸而起的火光不时闪亮,一方是满怀仇恨,有备而来;一方是急于逃命,拼死突围,敌我双方的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
特务小队遭到突然打击后,已经损兵折将,只是凭着宫本的指挥和求生的本能**西窜,借着夜色和庄稼地的掩护,寻找着游击队包围圈的空隙。手榴弹不断在身边爆炸,子弹不停在头上飞鸣,前后左右发生了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在那边!追呀!”
“缴枪不杀!顽抗者死!”
…………………
四处好象都有人在喊着话,庄稼田里哗啦哗啦直响,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包抄、追击着。
宫本玩命的向前跑着,四面的游击队员用火力追击,子弹象雨点样向他身前身后撒来,嗖嗖的落在他四周的脚边,他跑得心焦舌干,脸上的汗水滚滚的往下流。
宫本非常狡猾,一开始他率领着残余的特务左冲冲,右突突,见毫无结果,而且游击队包围圈在逐步缩畜,他趁着特务们不注意,偷偷趴在地上,改变了方向缓缓的向左面爬去。
这招金蝉脱壳还是管用的,几个特务吸引了游击队员的注意,加上夜色和庄稼地的掩护,宫本还真钻出了庄稼地。
天,黑洞洞的,宫本早已辨不清方向了,而且他的部下都跑散了,眼前是孤孤单单地只剩下他独个。听着枪声还在零星响着,但已经离他很远,他一懈劲累得倒在地上不能动了。张着嘴直喘着,汗珠往下直掉,就差一点吐血了。脸被树枝挂破了,衣裳也被扯乱了,最狼狈的是他竟然跑丢了一只鞋,光着的脚丫子都叫蒺藜扎破了,跑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一停下来却开始疼得厉害。
前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村庄,犹豫了半天,宫本也没敢进村,辨别了下方向,他偷偷摸摸的绕村而过,向东走去。在他想来,他们是从北面的据点出发的,游击队肯定会严密封锁这条退路,如果转向东,没准就能避开游击队的包围。只要到达任何一个炮楼或据点,他也就安全了。
东方已经显出鱼肚色,天已灰苍苍的亮了。宫本一瘸一拐的顺着庄稼地边沿向前走着,心里一阵阵的发狠,报仇,一定要报仇,这次亏吃得太大、太窝囊了。可是那些逃进土窑的游击队是怎么跑掉的?难道都被炸死在里面了?不可能,太不可能了。宫本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远处路口的道沟里,几双警惕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也盯住了慢慢走来的宫本太郎。
咕,咕,咕……三长两短的鸟叫声让宫本陡然一惊,马上伏低身子,惊惶的四下张望。然后,他试探着有节奏的拍了几下巴掌。
对面传来了回应的巴掌声,宫本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前面探出的两个人影加快了脚步。
来到跟前,还没等宫本说话,嗖嗖嗖,三个黑影从道沟里窜了出来,一下子将宫本扑倒在地,七手八脚的将他捆了起来。
“瞎了眼,我是宫本太郎。”宫本费力的扭转头,怒斥道。
“宫本,嘿嘿!这下可抓了条大鱼。”
“这半宿没白等,抓住一个顶十个。”
“哈哈,这家伙还瞪眼睛呢!”
……………
五个游击队员兴高采烈的围拢上来,借着微露的晨曦象看动物般欣赏宫本的狼狈模样,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用脚踢踹着地上的宫本太郎。
宫本太郎这才如梦初醒,自己已经成了游击队的俘虏,而且,而且特务队里肯定出了内奸,这个内奸的职务还不小,己方的情况毫无遮掩的被游击队全部获悉,不失败才怪呢!
支那人,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善于背叛的支那人,宫本刚张嘴要痛骂,一把泥土混着草棍石砾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噎得直翻白眼。
“弟兄们,受点累,咱们把这死猪抬回去,让队长他们高兴高兴。”一个小队长从地上捡起根粗大的树枝,指着宫本笑道。
“行啊!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