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皱着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头昏脑涨地动了动身子,才苦笑一声睁开眼睛。
他还在宋倾的公寓里。
不过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地苦笑,他已经被剥得干干厅的椅子上。
那个女人估计是怕开了空调他这么“凉快”容易着凉。屋子里空调都关了,热得他一身的臭汗。
他的胸膛和肚子上还被她用马克笔画了一堆画,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宋倾啊宋倾。哈哈哈……”
他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亲手驯养成长起来的人,居然现在把整治人的手段用到了他身上!
他动了动手腕,果然用上了“半结”这种很难解开的绳结,还故意把绳子弄湿了,那就更难解开了。
他无奈失笑。性子烈的女人就是这样,骗她一次可不就得被整!
“宋倾!!!!afa!!!!”
他试探着喊了喊,照理说这个点了,宋倾应该在剧组拍戏了。
可他喊了一句之后,卧室里传来慵懒的一声大大的哈欠:“啊?醒啦?”
他立即无语地摇头笑了。
“我说宋大小姐,你这样很幼稚知道吗?”
宋倾慢条斯理地爬起来。顶着厚厚的面膜,穿着睡衣,哒哒哒走出来,看着他,一脸表情不敢变,拿手撑着脸皮,朝端木白笑嘻嘻地说:“哼哼,本姑娘不是那么好骗的!三哥,你这些年把我当猴子耍呢?”
“所以你把我画成猴子了?”
他刚才终于看出来自己的身上画着一张美猴王的脸。
宋倾继续哼哼,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仰着脸看他:“你知不知错?”
端木白立即点点头,撇嘴:“嗯,我错了!”
哈?
这回倒是轮到她愣了一下。
这么爽快?
“态度一点都不真诚!”
端木白无奈地撇撇嘴:“那宋大小姐你说说,要怎么才能消气?”
“态度真诚点!”
他点点头,忽然低下头,一张俊脸突兀地贴近了她满是面膜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真挚地说道:“真的对不起!不该骗你!”
“还有别的事情骗我吗?”
端木白勾唇一笑,突然偷袭地在她裸露的唇上亲了一口。
“那可多了去了!”
宋倾气得抬手就要抡他。
手臂却突然被一把抓住!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
解绳结的速度太快了吧?
他缓缓地站起身,哪怕浑身被剥干净了,他却一点都不羞涩,坦坦荡荡地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臂让她也站起来,一只大手不容置疑地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朝自己的身体狠狠地一贴。
“姑娘,没人告诉你,老虎的胡须摸不得?胆儿肥了啊!”
宋倾黑线,察觉到他身体的炽热,房间里热,她的心也渐渐地热了。
端木白揽着她,再一次去了浴室里,忽然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臂弯里旋转一圈,让她面朝洗脸池。
“洗个脸吧。”
他浑身光=着,姿态却优雅淡定,随手抽过她放在浴室里的浴巾裹住了重要部位,只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宋倾撇撇嘴,正好面膜到时间了,拿了洗脸器慢悠悠地洗脸。
吃了药敷了面膜,脸上终于消肿了。
“今天跟剧组请假了?”
“不请假怎么弄?我顶着肿脸去剧组,下午新闻就能出来,说我被家暴你信不信!”
“昨晚上把我打晕,自己怎么解了药性的?”
她转头瞪了他一眼,脸上居然有可疑的羞赧。
端木白忽然目光一转,看到了浴池边上的物件,那形状,那色泽,太逼真了。
难怪她能自己解了药性!
电动的,效果想必和真人的各有千秋吧!
端木白一边拿毛巾擦身上的画,一边看着那物件哈哈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我说宋大小姐,你这是拿什么画的?怎么擦不掉啊?”
宋倾一边擦脸抹乳液,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一眼他的胸膛:“哦,油彩笔啊!防水的!”
端木白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扭曲了。
宋倾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知道自己顶雷了,赶紧举起手投降:“好了好了,咱们扯平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做蛋炒饭好不好?”
端木白俊脸上神色终于渐渐缓和下来,看着她一路小跑着出了卧室,苦笑着放弃了擦身,跟着走了出去。
她进厨房才忽然想起:“哎呀,没有隔夜的米饭呢,算了,给你做个土豆饼吧。”
端木白在她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毒嘴的本质也暴露了。
“你自己不吃啊?来个双人份吧。”
宋倾嘿嘿一笑,拿了两颗土豆开始切丝,剁碎,加蛋……
动作娴熟极了!
“在美国都是这样自己照顾自己的?”
宋倾一边热油锅,一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吗?bill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估计连我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会告诉你的吧?”
端木白失笑。
她先是翻着白眼,等到看到他的笑容,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居然也咯咯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哈哈笑成一团。
她做了土豆饼,又冲了牛奶,一起吃了早午餐。
这才能静下来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短暂的静默之后,宋倾看着他,忍不住开问:“三哥,为什么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