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在楼下听到楼上的争执声,正朝楼上走来,看见冯楚楚一脸惊慌是神地跑出来,立即问她:“怎么回事?”
冯楚楚想起方才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紧紧地拉着靳南的手臂,扑在他的怀里,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她怎么你了?”
靳南有些不悦地想,宋倾现在的脾气变得真是没有以前可爱了。
他却忘了,宋倾自己被闺蜜出卖,爷爷被害死,家产被掠夺,性子如果还能一如往昔的可爱,那才是见鬼了!
他正要抬手拍拍冯楚楚的背安慰她一下,鼻尖突然问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这股味道……”
他一把推开冯楚楚:“怎么会失火!宋倾!宋倾!”
手臂上突然被紧紧抓住:“阿南别进去!太危险了!”
“放开!倾倾还在里面!”
冯楚楚才不管,她只希望宋倾死了才好:“我不管!我和孩子在这里啊,你进去万一出了事,我们怎么办?”
靳南低头冷冷地瞪她一眼,不容置疑地掰开了她的手。
“快打火警电话!”
衣帽间里,大火已经蔓延出来,靳南冲到门边就再也没法前进,正要转身去卫生间找水,脚边突然被一双焦黑的手抓住。
“靳南!冯楚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倾被大火烧得浑身剧痛,精神濒临崩溃,她眼前一片黑,凭着声音抓住了靳南的脚,狠狠一拉,把他也拉进了大火里。
靳南这时再也顾不上情啊爱啊的,他只知道,她现在很想拉着他一起死。
他弓起腿狠狠地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立即把她踹开,撞在了一堆熊熊火焰里。
“你疯了!要死你自己去死吧!”
他的金丝边眼镜框架被大火炙烤得熔化了,一滴滚烫的胶体沾在了眼角,他眼里一黑,被那股钻心的剧痛刺激得惨叫起来,那只眼睛瞬间看不见了。
他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朝门口逃去,跑了几步,却惨叫着捂住眼睛倒在地上。
宋倾躺在大火里,浑身撕心裂肺的剧痛着,她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浓烟熏了她的嗓子,她叫不出来了!
双手和脖子都被大火烧焦。
她觉得,自己兴许是要死了吧。
真是……不想死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卧室一侧的玻璃窗突然被砸碎,一道强劲的水柱冲了进来,将刚刚站起来的靳南狠狠地冲倒了,大水立即将大火浇灭,他像是被生煎之后的死鱼又跑到了汤里,自己甚至都能闻到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肉焦味儿.
宋倾浑身焦黑地躺在一堆黑灰中间,看上去了无生气。
消防队迅速破门奔进来,把被烧伤的两人迅速送往医院去了。
而宋家大院着火的消息,不知怎地就被当地的媒体知道了,本身靳南作为邺城市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狗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个人被抬出去的时候,被守在外面的狗仔咔嚓嚓拍了一堆的照片,短文迅速跟上,微博上和新闻媒体上,立即曝出大量的文章,说是靳氏集团少东家和新婚妻子齐齐自焚了!
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朝医院驰去。
……
端木白坐在自己刚收购入手的会所里,正把玩着手里的雪茄看杨新铸在大厅里训斥一帮新招的女侍应。
那些女孩子,个个都是按照杨新铸的直男欣赏标准招进来的,个顶个的高个子大-胸脯挺翘-臀,标准化的锥子脸浓艳妆,看得他牙酸。
杨新铸却像是狼入了羊窝似的,喜滋滋地跟那些女孩子说一会子话,就转头朝端木白嘻嘻一笑。
大厅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本地的新闻。
杨新铸抬头朝端木白眉飞色舞一番之后,一低头就看见了电视机里的画面,脸色立即一变。
我靠,这不是那个女人嘛?
要不要告诉老大?
老大到底关不关心这个女人呢?
他挣扎地想了想,随即指着电视机,朝端木白吼了一句:“三哥,你开电视看看新闻。”
端木白照着他的话开了包间里的电视,正巧看见晃动的镜头对着冒着浓烟的别墅,两个人形物被抬出来搬上了救护车。
他眸光立即一闪,站了起来。
“柱子,叫老九去一趟医院,我随后就到!”他朝杨新铸撇撇嘴,“记得保密。”
“好嘞。”
杨新铸虽然是个喜欢美女的,可得了命令就不敢再耽误,立即转身离开了会所。
端木白把电视里的插播新闻看完,忍不住就是冷冷一笑。
“啧啧,自焚了,倒是挺狠啊!”他抬手抚了抚偶尔还有些痒的肩膀,眼底浮上一丝笑意来,“要是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他将手里的雪茄扔进垃圾桶,拎着外套疾步出了门。
到了医院的时候,他被老九领着悄悄绕过成群的记者,从一处偏僻的楼梯上了医院的急诊大楼。
因为靳南和宋倾身份的特殊性,两个人被分开送到了楼上单独急诊。
烧伤科的专家们分开作战,抢救两条濒危的生命。
“怎么样了?”
“女的伤得最重,我那哥们告诉我,那女的浑身皮肤百分之八十都被烧伤了,内脏也有一定损伤,主要是大脑受伤严重,还在急诊着。”
端木白一边疾步走着,一边跟老九说:“全国最好的烧伤科医生在哪里?”
“北京积水潭吧。”
“找人联系那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