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我说不出口,我还没问过陆礼承意见。鸟广役技。
我爽朗笑道:“我没什么事啊,这时候问你事算我乘火打劫,我可是君子,好了好了,我要换衣服了。”
不知道是否我看错,湮的表情松懈下来,他“嗯”了一声,说在楼下等我后,我换好衣服,去隔壁房间跟小白交代了一声就准备出门,却路过了陆礼承的房间。
婆婆还在里面。
不知道为何,我就想见见她。
我推开门,一眼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厚重的窗帘拉上,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这样我不可能看清东西,索性想关门就走,余光却扫到了个角落,那是一个车轮子。
我再抬眼一看,轮椅上坐着的,赫然就是失去双腿的婆婆!
这么突然一见,我差点吓得尖叫出声音来,死死捂住嘴巴,再看婆婆那渗人的视线,她不是已经被陆礼承在临走时抱上床睡觉了吗!怎么还坐在这里!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此时的眼睛却多了一层青黑青黑的东西,像膜,又像别的。
“只有你能逆天改命,只有你能控制一切,你没得选,你必须做。”
婆婆阴森的腔调在这大晚上的环境里格外瘆人,我头皮发麻的听她说完,赶紧把房间门一关,打算眼不见为静。
慌张的下楼,安慰自己是湮在楼下等我太久不想让他太着急,可脑子里过的全是婆婆的话。
婆婆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她说的一切也是跟陆礼承有关系的吗?她也希望我劝陆礼承恢复左手?
但刚才那平和的语气,不像是她平时对我说话的口吻。
我下到楼底,见到门口站着的湮,他拧眉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恍惚的摇头说没事,叫他带我去那地方,他点头。
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停了辆黑色轿车,初看不觉得,走近后总觉得挺眼熟的,当我靠到车门边上时,副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我才看清了驾驶位上的人脸。
他冲我扬了扬手,精明的眼神躲在金丝边眼镜之后,笑意丝毫没有掩盖。
“思思,好久不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