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与秀才娘子却道:“不会啊,这几日都没有让他劳累啊!”
寇彤走到床边一伸手,从张联枕头下抽出一本书,道:“张小郎,我知道你想用功读书,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不爱惜,让双亲忧心,可不是孝义之举。我说句不当说的话,张家到你这一代单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双亲如何自处?”
张联低着头,不说话。
寇彤叹了一口气:“你若真有个好歹,便是这世上最无心肝之人。你尚未能给张家留一熄香火,也不能供养双亲,这是极大的不孝!父母生你到这个世上,养了你十几年,现在不求你回报,你至少也不该让他们担心。”
张联始终不回答。
寇彤站起来说道:“我言尽于此,以后如何,你自己考虑。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当为民谋利,为君解忧,为父母争光,为子孙做表率!你受小小挫折,便自怨自艾,这点小事都担当不起,以后如何能有大作为?
你苦读诗书,不过是追求经济名利而已,只看眼前小利,不顾以后大义,说什么为国为民,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寇彤的话,让张秀才脸上一红,而秀才娘子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老者看着寇彤,眼睛里面透出欣慰的光,这丫头,成长的太快了!
寇彤的确是成长了,有上一辈的经验,有今生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祈求郑世修看她一眼的寇彤了。
她父亲留下的医案札记,记述了许多他父亲作为大夫的观点,悬壶济世,为国为民,为他人除病痛,解烦忧。这些观点深深刺激了她,她的眼界已经不再局限于小小的个人纷争了。
加上她的师父,这些日子以来的言传身教,寇彤的思想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寇彤给张小郎开了一些药,老者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要告辞。
张秀才与秀才娘子再次过来跟寇彤一行人道谢,又捧上两吊钱跟半斤茶叶作为酬金,老者像上次一样,没有推辞,直接让寇彤收了下来。
他们正准备出门,就听见后面传来张小郎的话:“小寇大夫今日不仅救了我的性命,更让我幡然醒悟,小寇大夫放心,我就是不能做大事,也绝对不会继续这样消沉下去,我再不会令父母伤心了!”
老者听见了,十分赞赏地看了一眼寇彤,那眼神就是在夸寇彤,今天做的很对!
寇彤也很高兴!
这一切落在子默眼中,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时候,天已过午,三个人都很饥肠辘辘,路过街头,就买了些饼,胡乱吃了充饥。
回到小缓坡,老者就笑眯眯地做到躺椅上,对着寇彤说道:“丫头,今天你做的很好,为师决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的弟子了!”
什么?
寇彤瞪大了眼睛,这就通过考核了,怎么会这么简单?自己不过是做了那么一点点事情,师父就同意了!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寇彤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幸福来的太快了!
“当然是真的!”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好了,傻丫头,别傻站着了,快跪下来磕头拜师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寇彤十分高兴地给老者磕了头。
老者说道:“嗯,你且与我一起来与祖师上香!”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