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十一番队有秘密任务——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到这对师徒的眉来眼去,蓝染说过,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起静灵庭的彻查,派出好战分子来办倒是很明智,因为剑八很可能会把所有嫌疑生物杀个精光。
再转回来,白哉的表情就特别生动了,他是真的很恼怒,但总队长都来了,以他的个性和教养是绝对不能说题外话的,更别提跟我吵上一架或者拔刀就砍之类。于是他努力把眼睛比起来,由于太紧了而把鼻梁挤出一层褶皱,眉心死死地拧着,呼吸很重,应该是在心里把我千刀万剐呢。
静灵庭内外表面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全部紧张了起来。我站得正人君子似的听着总队长比平时更冗长的唠叨,思绪早就飘到火星去回味白哉被调戏时的臭脸了!哦,对了,百忙之中我还抽空给京乐队长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至于他要去怎么揣测我跟白哉,那就随他吧!
除了加强尸魂界的巡防、队员的锻炼外,最后就是队内重要职位的任免仪式,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其他队长陆续往外走,而白哉意料之中地慢了一步。
我哥俩好地搂过他肩膀,偶尔有走的慢了的队长好奇地瞥过两眼,也立刻被白哉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逗乐了,觉得我是太无聊以至于开始找死了。
我表情很随意地笑着朝他们摆手,磨磨蹭蹭地直到回廊里只剩下我们俩,我才把手从白哉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背滑下去……腰是硬邦邦挺着的,难怪会议全程他都一动不动!
“市丸队长。”这称谓通常比千本樱更能说明他的心情,白哉脚步停下来,眼珠转向我,眨了眨,然后由于比我略矮些,他挑着眼尾看向我的脸。
如果不是这眼神里含有太过浓重的杀气,我估计会当场心猿意马,直接把他按在回廊柱子上干点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好吧好吧,”我举着双手以示无害,退开两步,声音很小地故意嘟哝道:“明明自己也很乐在其中……”
打断我的是白哉毫不犹豫拔/出来的刀,我歪着头笑着打量他,因为动作太过剧烈牵动了身体的某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于是更加气愤,快要磨牙了。
然而刀尖对着我也不过一瞬,便偏了一点指向我后面,没来得及收敛的杀气也跟着送了过去,就听我背后传来一个特别不悦的声音:“市丸队长、朽木队长,我不认为这里是个谈话或者决斗的好地方。”
日番谷的灵压离开后没多久便返回来,我和白哉都感觉到了,只是没猜到他会是来找我们的。
我认真地打量他片刻,点头说:“唔,四十六室的任命下来的突然,没想到还能把队长羽织剪裁得这么合身。”
白哉没能马上理解我苍白又找茬的幽默感,日番谷却瞬间懂了,他额头鼓起隐隐的青筋,慢慢闭上眼睛以此平息怒火似的。
“市丸队长……你还真是如传说般在惹人生气方面很有一手。”
“呃,我希望把这不靠谱的‘传说’说给你听的人并不是乱菊。”我说,又忙指了指他的脑袋补充道:“不过就你现在发型来看,应该是刚从她手中逃脱吧?日番谷队长,作为队长你可不能被副队长牵着鼻子走哦!”
即便隔着几米远,我也能清晰看见那双小手的手背上蹦起来的血管,我再接再厉地说道:“忘了恭喜荣升队长,如果执勤顺利的话,我估计你今天晚饭前就会收到更木队长的祝贺了——尽管他说过不会对小鬼动手。”
如果说我之前的挑拨只是往柴禾上撒油,那么“小鬼”这个词无意识把一根点燃的火柴扔了上去。
日番谷彻底怒了,他把左腿往后撤了一步,右腿微屈,右手狠狠地握在刀柄上,把背压得很低,像只随时能发动凶猛进攻的豹子。
“市丸队长,我想你应该早点见一见我的冰轮丸,”他语气里都带了颤音,“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在今天说出这么多错话。”
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我预想的那样爆发力极强地蹿了起来,倒很像归刃后的葛力姆乔,带着股你死我活的不顾一切。
我不躲不闪,仰着一点头看跳到半空中以大开大合的气势朝我劈下来的刀。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刀拍了一下,坚硬的铁片子打在身上有点疼,我想下手的人应该也带着泄愤的目的。
白哉用千本樱把我赶到一旁,不耐烦地瞪我一眼,抬手架住日番谷的刀,略微用力将他镗了出去。他走到我前面,刀尖向下垂着,却把手腕往旁一转,斜向下垂着的刀便挡在我身前。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特别护着我——先是总队长和涅兰利,现在是日番谷,尽管原因不明,但我已经相当确定了,不由得暗爽不已。
“抱歉啦日番谷队长,”我咳了一声,颇为真诚地对他笑了笑:“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是你说这里不是决斗的地方哦,要记得。还有你来找我们,是乱菊有什么事拜托了你吧?”
日番谷的眼睛比一般人大很多,往上翻着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凶巴巴的杀气,他跟白哉对视半晌,好不容易在某人的冰山气场中冷静了下来,把刀插了回去,从衣襟里取出枚副官袖标,丢暗器似的朝我扔了过来。
是三番队的副官标,他气哼哼地说:“松本说你忘在副官室了,让我替她带给你。还有雏森一直说受过你照顾,让我代为道谢,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