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丽急了:“你个小杂种,干嘛绊倒我哥。”
多少有些怕海峰,向前一步,她就要打若梅。若梅跟进,左手一巴掌往她脸上招呼,右手则是化掌为拳,一记右勾拳直接把她打倒在地。她的功夫是跟退伍军人和去年的夏令营学的,招式朴素,但超级实用。
两下下去,林若丽虽然没口吐鲜血,但左右两侧的臼齿有点松动。据若梅估计,它们的使用寿命将会极大缩短,差不多过不了三十岁,林若丽就得全部拔牙然后用一口假牙。
“林若丽,你干嘛踩我还要打我?”
不仅这样,若梅还满脸不可置信,向前伸出鞋子。洁白的回力球鞋上,印着一个半边大的土色鞋印。
海峰上前踢了林若丽一脚:“你算哪根葱,也敢欺负我妹妹。”
似乎不解气一般,他又补了一脚:“看在爷爷的份上,我先饶了你。”
一瞬间,林若丽的白t恤上也多了几个脚印。林建国忍不住上前,却被林建军拦住了。
“大哥,我说过好多遍了。你们欺负我没关系,我家孩子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既然这样了,我们算一下这些年的债。娘住院时你们说的那些话,当时我可没在法庭上拿出来。
你说现在又有新证据,直接气死老人,法院会不会给海涛加刑?
还有妹妹,爹的那些抚恤金,我可是一分都没要。
我并不想干这些秋后算账的事。但是,你们一个个的,也别把我当软柿子随便捏。再敢来惹我家孩子,小心我鱼死网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林建国和林建玲眼里,若梅一家现在负债累累。刚才李老爷子的秘书还通知他们交税,看来他们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这样的人,真是不能惹。
“孩子爸,咱们走吧。”
临走前,海峰不解气般,又各自朝海滨和若丽踹了一脚。跺跺脚,他单手护着围观的妹妹往车前走去。
留在墓园的两家人心有余悸,林若丽的哭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兄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必须去南边。”
“大哥,康泰你不也有股份么?万一被清算了,那可不得了。”
“小妹,事不宜迟。反正咱们的厂子也抵押出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资金筹集起来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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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纳上的若梅一家对此一无所知,此刻林建军得知了兄妹俩做得好事,正在生闷气呢。
“爸爸,你别这样么?哭穷的法子不是你先想出来的么,我和哥哥只不过是进一步延伸,把它发扬光大而已。”
若梅吐吐舌头,站起来双手环住父亲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软软的撒娇:“我的鞋子都脏了,这可是过年的时候,李浩辰送我的全球限量款。”
林建军方才被兄妹俩抢白了一顿,本来就疼孩子的他如今哪还有一点气?捏捏女儿的小脸,他握紧方向盘。
“妞妞乖,你爸还在开车呢。”
没多久一家人路过酸奶厂,这里正在火热生产。拐个弯进去,一个大的批发商就迎了上来。
“建军老弟,你可得帮帮哥哥。我那的酸奶都脱销一星期了,那些来进货的老板很不满意,天天催着我要货。”
若梅坐在唯一一张办公椅上,看见爸爸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摊摊手。
“大哥,这我真的没办法。你也知道的,我们都是订单生产。有几乎早已订好了,我总不能缺了他们的货吧。”
批发商一阵懊恼,都怪他贪小便宜。可现在那些零售商拿不到酸奶,都要去找别的批发商了。
若梅却是大概明白。前阵子要上的酸奶厂,纷纷拉拢这些大批发商。但是受经济危机影响,大部分企业转东南亚进口的机床进不来。已经开始动工的那些,更是彻底停了进度。
所以轰轰烈烈的酸奶项目,如今还是只有他们一家正常生产。而那些说好出货的,则是交不上货,批发商的供应链彻底断了。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批发商软磨硬泡。最终林建军勉强松口,答应给匀出加班生产的一百箱。
“老哥,多了我真一点都没有了。”
批发商千恩万谢,麻利的付了全款,就怕他们反悔。现在排队要酸奶的,可不止他这一家呢。
若梅头一歪,枕在旁边哥哥的肩膀上。抿起嘴角她不由感叹,这一幕与前世的瑞林集团何其相似。依靠她的专利,那种特效凝血药在国内甚至国际上都是独一份的。
卖方市场,老板们就是这么拽。
可是经济危机总会终结,悠乐的垄断地位终会结束。想要一直保持这样,就得不断地创新,一直领先于整个行业。
送走批发商,若梅伸了个懒腰。
“爸,咱们做饼干吧?”
崔荷收拾茶具:“那东西有市场么,家里拷出来的,可比市面上卖的好吃多了。”
若梅拉长了声音:“妈妈,你当全国的妈妈厨艺都像你这么好么?我觉得你那技术,不能说数一数二,前一百肯定排得上。”
说完若梅还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上辈子我吃了那么多馆子,没几家比得上妈妈做的好吃。你现在的水平,已经超过我姥姥了。”
一番话把崔荷说的心花怒放,直接准奏!
太座大人都通过了,女儿奴和妹控显然没什么意见。未来最大的饼干企业,就在这么一分钟内拍板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