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阳看着极力掩饰的周一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感觉到这年轻人真的很不一般,做事有分寸,不张扬,是颗好苗子啊!
“酗子,谦虚是好事,我虽然年岁大了些,但看待事物还算明白,在我面前顶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是看不起我啊!”古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爷子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明白、糊涂的?我就知道我是一个爹妈生养的普通人,并不认识什么高人,我现在要进去陪陪我爸了。”
周一清既然做了开头,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服软的,否则不等于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现在还有得周旋,嘴也封的死死的。
古阳见到周一清那防范洪水猛兽的样子,也不禁赞叹,啥时候这些年轻人处事都这么老辣了?而且防备之心还这么强。
“你父亲已经休息了,所以现在你还是别去打扰了,有没有兴趣陪我聊聊?你先不要否决,我相信待会儿我们谈论的话题你会很感兴趣的,是关于你们这些特殊人群的事情。”
古阳在说到特殊人群的时候,语气骤然加重,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肃慕起来。
“哦?”周一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精光,别人听到古阳的话或许会以为古阳所说的的特殊人群是高官或者富豪,但是周一清却是知道他所说的是那“高人”一类。
要说周一清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恐怕就是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像他一样的人的存在。以前对于这些,周一清只是当作茶余饭后增加趣味的谈资,或者在众多到的歪歪场景,但如今他自己便有亲身体验,就容不得他不重视了。
想到此处,周一清微微一笑,然后似自语的说道:“我爸在休息的话,那就不去打扰他了,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人愿意讲故事。我倒是不介意做个听众。”
古阳并不去揭穿周一清的自圆其说。笑了笑说道:“哈哈,只要你不嫌我这老头啰啰嗦嗦的就行。走吧,去我办公室详谈。”古阳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说完便转身朝着他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古阳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远离楼梯口。相对来说是比较安静的。而且以古阳的地位,在这医院是有单独的办公室的。
周一清跟在古阳的身后,七转八拐的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开了门,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办公室里。
周一清夸进了门便打量起了办公室里边的装潢起来,让他有些讶异的是,这个办公室布置的极为简单。
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都是木质的,不过这三物件的年份恐怕颇为久远,因为其表面涂的漆皮已经掉的七七八八,看上去显得异常的斑驳与老旧。但这沉淀着岁月的办公桌上边,整齐的摆放着无数的资料。
办公桌的后方,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架近乎占据了后方的整堵墙,只有旁边的一个饮水机与其分庭抗礼。
书架之上摆放着各类的书籍,并且都是关于医学的,周一清听闻过的就有《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脉经》、《针灸大成》等等,还有一些以外文标注的书籍,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恐怕有两百来本。
周一清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书籍,暗暗乍舌的同时也不禁头皮发麻,当是这书的数量就足够庞大了,更何况是这些医书中博大精深的医学知识,周一清当初学的是理科,选择理科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去刻意的记忆什么,因此看到这些医书的时候会觉得头大如斗。
周一清的目光离开那些如山般堆积的书籍,转而向上,天花板上一个节能的日光灯,办公桌的上方垂挂着一把吊扇,那叶片都有些泛黄了,一看就知道用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了。
有人说,凭借一个人的各种习惯,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老头虽然对自己别有用心,但是就凭这办公室的摆设便可看出其为人应该是比较正派的。
“我这地方比较简陋,坐吧!要喝水自己动手,纸杯饮水机下边有。”古阳倒也随意,不是那种刻板级的,两三句看似随意的话却能让人放松下来,这是说话的艺术。
周一清本来就不是一个拘泥于形式的人,怯场一说用在他身上根本就是扯淡,不过他并没有去接水什么的,而是直接在靠近门口这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相对于水,他更在意的是那个远离普通人的世界的东西,他有一种预感,今天的谈话会让他获益匪浅。
这时候,古阳已经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然后在周一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着周一清说道:“你们年轻人之间打交道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咱们之间近一个甲子,我就叫你一清吧?”
“这个无所谓,我朋友都这么叫我。”周一清耸了耸肩,对此并无异议,古阳说的是事实,按照现实情况与华夏传统,长者为尊。
“一清,咱们就把话敞开了来说,你是哪个古修家族的子弟?或者哪个古修门派的弟子?你应该是出来历练的吧?”古阳笑眯眯的看着周一清,那副样子颇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意味。
周一清听了古阳的话之后,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呢喃道:“古修家族?古修门派?老爷子?”
周一清说话的声音极小,以至于古阳认为他是在考虑是否要告知自己真相,所以古阳也不着急,双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半眯着眼睛等待着。
周一清不知道古阳的想法,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