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这个样子不成!”

“又不成呀!”

“梅丫头,你想的也不成!”

“那我再想想。”

“我都说要应季,应季,现在什么时令呀,菊丫头?”

“秋初。”

……

“竹丫头倒水,倒去天山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小姐,别急,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看,还等着你画样子呢!”

兰丫头应下。

门开打,竹丫头捂着手走了进来,小语一看,站起来,忙抽开百宝阁,找出烫伤药。小夏看向竹丫头,竹丫头摇头,似告诉她没事。小语撩起,仅仅是微微红了。看来猜对了,这绣坊的确有人想阻止小夏出新。之前竹丫头一直没告诉小夏,直到小夏拉住这五个人密谈,小夏才知晓,连着七日内,竹丫头就被人看似无意的伤了两次。

小夏状似惊讶地大叫:“这是怎么回事呀,哪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我等着用你们呢!”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外面的人听的真切。

“呦,这伤的,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呢。”小语跟着叫了起来。

小语凑近竹丫头耳边,低声问:“看清是谁了吗?”

竹丫头摇头,“只看见了背影,似乎是甲字房里的一个绣娘。”

甲字房,小夏摸着下巴,看来来人不止是想阻止自己绣品的出新,还想要挖人呀,已经盯上了甲字房的人。还真不怕内鬼现身,要的就是这出。小夏自城隍庙回来后,就开始算计上了,无非就是引蛇出洞,管它是一只还是几只。本觉得哪个行业里没有间谍呢,只要相安无事,也就随着去了,可是如今要害到自己头上,若还听之任之,她林小夏便是个软瓜蛋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小夏素来是不想与人为敌的,若是有人闹一闹,便也仅仅是看上一看,就作罢。爹爹总说谁都要生活,谁都不容易,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小夏便也随着尽量礼让。可如今,这些人一步步的,是要逼着她斩草除根!林小夏在心里说道:那我就随了你们的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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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大胆,就随着那孩子这么闹腾。”刘远对着看绣册的吕娘道。

“一个孩子都容不得,这些人已是无法无天了。”吕娘低声说着。

“若是清算下来,可要下不少狠手呀!都是养家糊口的。”刘远看着外面忙忙碌碌地绣娘,当初一个个拜入林家,求的就是一份安稳。

“若是踏踏实实之人,便不会这般。”吕娘也叹了口气,她素来知道一些人的小动作,只要没有威胁到利益根本,多是会给这些人留后路的,生活已然不易了,何必赶尽杀绝。

“绣坊是该整顿了,之前于祉心善,总是不愿动,却养成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性子。”刘远道,他本就不认同林于祉的行为。

“当年二小姐就说小夏于她爹不同,只盼这孩子多少知道分寸,别逼着人家狗急跳墙。”吕娘也望向窗外,这么多年就算是草木,也会有情感的,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

“你说那孩子,是怎么想的,那样的话也能想的出来。”刘远想起那之前挂在门外,一副说对联不是对联,说横幅不是横幅的东西,却格外的挑衅,但是看在他眼中,却是孩子耍性子的小发泄,倒是可爱至极呀。

“你是说那个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吗?”吕娘问。

刘远点头。

“若不是她爹发话,小夏还不肯将那字收进来呢。”那字挂了两天,就被林于祉知道了,最后小夏不得不妥协,把字从门口挂进了外间的架子两侧。“她便是气不过了,那么大的委屈,也是头一次受。”

“她那脑袋瓜子,总是出人意表,若身为男子得是一号人物。”刘远笑。

“就算不是男子,许以后也是个人物。”吕娘略不同意刘远的话。

刘远摇头,“女子太独特,不见得是件幸事呀。”当年晋鹏的娘,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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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小夏出新的新品定好,画下纸样。在几个房子内选中了十五个绣娘,刻意从每个房里都选出了几个,安排从明日开始进行绣制。弄好一切,就锁了门,回家去了。第二日一早,小夏和小语拿着门锁坐在房间里,相视而笑。

那锁,头一天,就在后面上了薄薄的一层浆糊,在浆糊表层,又抹上了薄薄的一层窗灰,风干之。撬锁必然会有手指捏在锁后面,肯定会带掉一部分的灰尘。果不其然,那锁后的灰尘掉了大半。小语比了比,正是捏出的指印,加之房间内细微的物品挪动,和慌乱间拓画滴下在桌脚下的蜡泪,都宣告了一个事实,有人来偷东西了。

早就料到会如此,小夏留下的纸样一开始就是假的,那繁复的花纹绣样,和手包的样子,没一个是对的。想来不久,就会有绣坊出品这套麻烦的手包了,不晓得这么费人工的包包,那绣坊要定价几何呢?小夏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在面布上,弄些繁复样子的人,她素来是喜欢制作外在的样子,而不是绣的样子。因为客人会有无限的想象,留给他们才是小夏关于定制的设想。

梅兰竹菊和小语都是住绣坊的绣娘,小夏要求她们这几天晚上,各自在房间里,把真正需要绣的绣样绣出来。同时那选出的十五个绣娘被要求日夜赶工,制作假纸样里的绣品,并按着小夏的要求,把她们集中在一个房间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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