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寻被惊吓到了,脚步微不可见地后退,“顾家、杨家已惨遭灭门,十几年前许下的承诺,植掌门不必坚守此诺。”
太惊悚了!她居然是植擎天口中的未婚妻?丁雪寻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她还在娘胎时就被定了亲。
植擎天脸色沉沉发青,眼内闪过一丝凌厉,目光寒意渗渗地逼视着丁雪寻,“你要……退婚?”
丁雪寻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喂,我已经嫁人了。”在植擎天冰冷的眸光下,丁雪寻刚抬起的胸脯慢慢又矮下来,咬着唇轻声道:“再说了,我不是杨雪寻,你也不是顾承睿。”
植擎天面无表情,心内却剧痛不已,她已经嫁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植擎天目光凝胶在丁雪寻身上,缓缓地,眼内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柔,听到她后面一句,徐徐应道:“我只想做顾承睿,不想做植擎天。”
这一丝温柔,偏偏在丁雪寻悄悄偷看他进被捕捉到了。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丁雪寻开始头痛了,冷酷无情的植擎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多情了?
丁雪寻心里暗暗嘀咕,满脑思索不出植擎天哪根筋不对劲,便果断与植擎天撇清关系:“植掌门想做谁与我无关!既然错误已酿成,植掌门何不将错就错,娶了兰拂晓,也算了却娘的一桩心事,成就一段好姻缘。”虽然兰拂晓爱的人不是植擎天,可是有植擎天保护兰拂晓一生一世,她也放心些。
好姻缘?植擎天冷哼,他的好姻缘就在她身上,难道她不知道吗?
植擎天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给丁雪寻戴上,正是丁雪寻戴到拂晓身上的那块,怒道:“我不会娶兰拂晓!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你戴了顾家的龙凤佩十几年,生是我顾家的人,死是我顾家的鬼。”
丁雪寻哭笑不得,身子慌忙躲闪植擎天手里的玉佩,可无论她如何躲闪,玉佩还是戴在她脖子上,她用力扯着,“我不要这个破东西。”
破东西?植擎天脸色沉沉发青,浑身散发出更森寒的冷意,目光冷冷盯着丁雪寻,眸光冷酷无情,异常寒冷犀利。
丁雪寻自知失言,缩了一下身子,感到自己象是要被植擎天冰冷的目光冻结成冰时,忙凑起笑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要里面的那东西。”
她不要宝藏?植擎天的脸色这才暖了一分,“那个东西不要也罢,可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丁雪寻小声提醒他:“我已经嫁人了。”
植擎天动情凝视着她,“那又如何?你嫁人与否,我不会在乎。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人。”
我的天啊!植擎天这是在向她表白吗?这个杀人魔头……她虽然没有见过他杀人,但他身上那种森冷的杀气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就这股煞气,也知道植擎天有多少骇人,更何况还要嫁给他,与他厮守一生?
丁雪寻知道事情闹大了,呜呜,植擎天好象是来真的了。
丁雪寻满脑子想着将植擎天打发走,脱口而出一句:“若我没有心呢?”
没有心?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心早已给了别人,但植擎天知道,那人一定不是朱慈?荨?p> 他忽然就想到,她当日晕倒在田埂上,她的心结,她挣扎,心内微微有些痛,算了吧,她没有心,他有!
植擎天道:“我有心,我把自己的心交给你就是。”
丁雪寻:“……”
继续这个话题十分危险,丁雪寻找到一个自以为是的理由,“我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这个足够让植擎天望而却步了吧。
植擎天看她一眼,掷地有声地道:“自然,人只有一颗心,既然给了一个人,如何容得下第二个人?植擎天此生,只愿得一有心人,白头相随。”说着,眸光清亮,满眼期待地凝视着丁雪寻。
丁雪寻略觉意外,眼高于顶的植擎天居然还有这种一夫一妻的思相觉悟。只是“只愿得一有心人,白头相随”这样的话由一个多情的才子说出来比较合适,但从植擎天冷冰冰的口中说出,就令人……太惊悚了,太别扭了。
植擎天的眼神太深,丁雪寻被他注视得微微有些慌乱,可还是倔强地抬了抬头,迎视着他期待的目光,“可我真的不喜欢你!”
求你了,就不要再这样吓唬我了。别说我身不由己,就是我是云英未嫁之身,我也不会喜欢你,更别说嫁给你。
只是这样的话,丁雪寻不敢说出口,她怕话还未说完,植擎天已经气羞成恼一掌拍死她。那她就真是死得太悲催了!
植擎天浑身轻震,失望之情刹那间写在脸上,想掩饰都掩饰不住。就一句简短的话,使得他的心痛得象要滴出血来。半晌,他才平复混乱的气息,低沉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一块冰,寻儿,我……我可以为你融化。”他原想说,我已经被你融化了,可又不是愿被丁雪寻窥探到他早就动情,话出口便成了这样。
饶是这样,也已经令人很惊悚了!
植擎天什么时候变成打不死的小强了?可怜的丁雪寻,又被惊吓到了!面前这个人,是植擎天吗?谁能来告诉她,她刚刚不过是在做梦,只要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植擎天如冰的目光犀利地扫在她身上,丁雪寻陡然清醒过来,她是真是在做梦。
植擎天的眸光扫过丁雪寻姣好的面容,见她除了满脸惊诧,只是眼神迷茫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