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沉睡了一个冬天的万物逐渐复苏。此刻,布谷鸟叫得正欢畅,热闹的欢迎新的求偶季节的到来。
一个把藏青的百兽纹理长袍穿得笔挺的高瘦老头儿。左手无心的把玩这石桌上摆放着的五彩弹珠,而右手频频的抓起小酒坛子慢悠悠的啜上几口,嘴里还会啧啧称赞这酿酒之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光着头的胖乎乎,超可爱慈祥的老头儿,一面砸吧着嘴巴,一面如葡萄架下的狐狸紧盯着对方手中抓的牢牢的酒坛子,心里却开始骂他的“坏心眼”徒弟,好说歹说,就是不给他喝,说什么自己十年前嘴巴太毒,伤了她幼小的心灵,所以现在就偏不给他,只叫他恨得牙痒痒,居然临走时还告诉他送给毒煞的这坛酒是在四岁的时候就偷偷埋藏下的,今天第一次拿出来尝尝鲜。 坏蛋,都不孝敬我这个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超级好人师父,竟然给那个臭老头先尝鲜。胖老头光溜溜脑袋亦是像灯泡一样亮亮的,拜他徒弟所赐,说什么把头发剃光后就会长出比小伙子还油光发亮的头发,还许他一顿美味大餐,害他一激动就把他那还算帅气的头发剃掉了。现在风一吹,也不关他鸟事了,冷飕飕的。
没错,他们就是胖嘟嘟地西门影和瘦兮兮滴南宫蚺。
“好酒,清冽爽口,辣中带着淡淡的甜味,暗暗符合‘满酌香含北砌花, 盈尊色泛南轩竹。’?这句诗,哈哈~~~够刺激,离丫头还说可以抗骨质疏松这是我南宫蚺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哈哈哈~~,爽,我一定要好好犒劳离丫头。”南宫蚺故意大声的描绘着自己独特的心理感受。一边提防的望向对面的那个随时有可能偷袭自己的家伙。
可是,哪还有他的人影在。南宫蚺了然的笑笑,继续把棋吃酒。
“莫丫头,莫丫头,你给我出来,为什么南宫蚺那老怪物有好酒喝,而你师父我却半滴也未见给。出来,再不出来,为师再也不教你轻功和奇门遁甲之术了。”西门影的头转的像拨浪鼓,x雷达扫射整个屋子。故意走起路来咯噔咯噔老响。
而听到动静的小狼阿笨以飞毛腿的速度蹿了进来,结果人眼和狗眼一起大眼瞪小眼。“呜呜~~呜~”终是阿笨定力不够,低低呜咽几声就自个儿觅了个地横尸去了。
西门影哼哼一声。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索性一屁股坐到门口,等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回来再一一算账。可是等着等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自个睡着了,梦里他抱着一堆好酒。比怀抱美人还要兴奋百倍,那个亲一口,这个小酌一下,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了吧。他还看到南宫蚺砸吧着嘴巴,一副又羡又妒的样子。他那个得意啊,心想,哼。就不给你。不过,是真的耶,他好像闻到一股诱人的酒香,以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不比南宫蚺刚才那坛美酒差。他自觉的跟着气味嗅啊嗅,可是那个气味好奇怪。一下子在上,下一子在下,一下子东,一下子西,西门影不乐意了,认清方向后,一爪子挥过去,陷到了如他一样皱巴巴的皮肤里,只听“哎哟”一声,惊的西门影一下子睁开眼睛,就看到某老太婆捂着脸,一脸愤怒的盯着他,可是转眼,她的眼里蓄满了狡黠,晃了晃手中那瓶酒,故意走得婀娜多姿,可是配上那副尊荣,实在是有点丑人多作怪的嫌疑。
等等,就是它了。“站住。”东风影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莫丫头易容的,赶紧用他最厉害的轻功直奔目标而去。哪知道那丫头非但不停下来,还一鼓作气,飞得比他还快。
“来啊,师父,抓到我就给你酒喝哦。”莫小离冲着许老头吐鬼脸。
“呼??呼呼??呼,你这个坏丫头,老整你师父,知道师父轻功没你厉害,还要我追你。”东风影此时眼里虽然只有那坛酒,但是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还真经不起折腾,没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来呀,师父,这可是我四岁那年亲手酿制的哦,本来想孝敬你老的,可是你老刚才骂我坏丫头,又揍了我一拳,哎,师父,我飞慢点,给你放水哦。”莫小离看着老头从一进门的气呼呼嘟着嘴到口水满地流的兴奋样,再就是现在怒不能发的气喘吁吁样,哈哈,好玩,莫小离悠闲的乌龟漫步,在不远处等着师父靠近。
一转眼又瞄到师父那光溜溜的脑袋,莫小离忍不住又笑得前仰后俯。这是为了报复师父五岁那年自己剃光头时,一见到自己就龇牙咧嘴,还老爱摸自己的小脑袋的惩戒。可是又想到自己和江哥哥分离后,那个老顽童师父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毫无保留的传艺,莫小离,停下了脚步,故意装作摔了一跤的样子,把酒放到一边,自己心疼的揉起了膝盖。
“哈哈,归我了。”西门影迫不及待的弹开瓶塞,先老牛喝水般一通猛灌,后来又觉得不该这般浪费,才改为宝贝的细细品酌,等到喝得脾胃舒畅,身心都满足后,才注意到旁边的小丫头正在神游。
“怎么,丫头,想青青他们了?”西门影难得正正经经的说会话。
“恩,离儿很担心青青和小三,也很想念江哥哥,所以,离儿也想出去。”三年前,大师兄君莫笑是第一个到外面闯荡的,只知道他领命去了扶桑国,回来之后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简直是脱胎换骨的变化,不再是抽象的艺术品,而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少年,而且额头上毁灭性的胎记居然神秘消失了。记得当时不相信这一切的柳青青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