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川没想到董子健如此见多识广,看来他不仅仅是个商人。既然董子健知道卫华受的什么伤,刚才为什么还让个普通医生来治疗?而蛊术这种秘事,是不应该当着一个对这方面毫不知情的人讲出来的,即便是在楼兰和卫华面前,杜铭川也没有透露过会蛊术的事。这些问题让杜铭川警觉起来,总觉得董子健有点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刚才以灵力杀死鳗虫有没有被看出破绽。
卫华的情况还是不妙,鲎尾剑有毒,加上他自闭经脉抵抗鳗虫毒液,实际上已经相当于受了极重的内伤,身体也虚弱至极。
“岛上缺医少药,我那里有点人参,已经叫人去炖了。看这样子,小卫明天能醒过来就不错了,后天的比赛……”董子健看着杜铭川说,“还是要靠你了!”
杜铭川突然想起曹华,问道:“卫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曹华呢?”
“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小卫是自己游回来的,可以判断出事地点并不远,我已经派人去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小曹。”董子健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半点喜怒,平静地看着杜铭川。
楼兰插嘴说:“卫华和曹华是你的双保险,现在双保险没了,你让他一个人顶着,输了可别怨人!”
董子健道:“楼老板放心,这点输赢轻重,我董某还担得起,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怪到小杜头上的。至于楼老板你,想必也不至于在乎那区区几个亿,就让陆启高那些后生高兴几天又何妨?”
杜铭川和楼兰两人守了卫华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等到卫华醒来,直到董子健派人来催他们回去休息,俩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别墅。杜铭川的确感到累了,这几天本来心里就乱糟糟的,一直没好好休息。加上这一晚上没睡,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抗不住了。他到了房间门也不关,和衣而卧,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便觉得身子摇晃有人在喊他,睁眼一看是莎莎。就听莎莎说:“茜茜不见了!”
“什么?”铭川听得莫名其妙。
莎莎见杜铭川睡眼迷蒙的样子,连忙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提神。杜铭川坐起来喝了两口茶。觉得清醒了不少。一看窗外已经艳阳当头,便问道:“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啦?”
莎莎站在那里有些急躁的样子,说:“早上我看你睡得沉。知道你熬了一夜,没敢叫你,就想喊茜茜一起去打探打探卫哥的情况。我和她虽然不怎么对付,但好歹算同事,这儿也就我们俩女人,而且她不也惦记曹华嘛。可到她屋里就发现她不在,我以为她一个人出去了,问楼下保镖却说没见过她。我还在屋里屋外找了半天,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就来找你了。”
杜铭川揉了揉额头。说:“走,去她房间看看。”
茜茜的房间里很乱,被子在床上扭成了一团,行李箱打开着放在床边,里面是茜茜的衣物。几本时尚杂志散乱地摊在床头。旁边柜子上还有半杯已经凉了的咖啡。
杜铭川仔细查探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问莎莎:“董老板知道了没?”莎莎此刻还穿着一袭睡衣,两手抓着衣襟抿了抿嘴唇说:“都知道我和茜茜关系不好,这次还要争上场的名额,现在她不见了,我怕别人误以为是我把她怎么了,所以就没敢告诉董老板。”
杜铭川盯着莎莎的脸没有说话,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莎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不会也以为是我干的吧?”
“你们这次来都带了自己的球杆没?”杜铭川忽然想起来问道。
莎莎有点奇怪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说:“当然带了,不然怎么打球?昨天我还和茜茜在熟悉场地的时候打了两杆呢。”
“茜茜的球杆不在房间里,你找找看她的证件还有贴身的东西在不在?”杜铭川沉着脸说。
莎莎突然明白了杜铭川的意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在房间里翻找起来,从行李箱到床头柜,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这些东西。她还想去再找一遍,杜铭川却说:“不用找了,你回房间去休息,注意安全,我现在去找董老板。”
董子健正在屋子里修剪着一盆枯树枝,没有理会急匆匆进来的杜铭川。
杜铭川把茜茜不见了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董子健却不为所动,面沉似水,头也不抬地说:“小卫刚醒,他正想见你,你上去吧。”
董子健轻佻佻的态度让杜铭川心里很不满,但听说卫华醒了,心里又高兴起来,也不管伺弄盆景的老板如何,急忙朝卫华的房间跑去。
卫华正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床头柜上还剩下半碗没喝完的人参鸡汤。漂亮的女服务员帮他整了整垫在背后的被子,收拾了碗筷,出去的时候差点和杜铭川撞了个满怀。幸亏灵觉一直醒着,进门的时候一闪身从轻声尖叫的服务员身边闪了过去,几个跨步就到了卫华床前。
卫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我的手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了,明天的球赛就靠你了。”
杜铭川灵觉一扫就知道卫华说的是实话,自闭经脉引起的伤需要时间调养,他的手现在别说打球,只怕连个碗都不一定端得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华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出神,过了半天才把目光收回来,突然就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听楼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