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t光现在只觉得自己郁闷不已,他从没想过说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现在都后悔,当时自己怎么不说是梦中高人传授,反正这个时代还迷信的很,干嘛非要说是什么路遇老者这样的狗血剧情,现在倒好把自己真弄得满头狗血了。
“是……是有那么一根青竹杖……”霍光无奈,只有继续说着谎话。
“他身旁可还有其他人?最后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什么地方了?”王怀古显得有些兴奋,看样子他寻找这位故人已经有些时日了。不过霍光也好奇,看样子两人关系应该不一般,那为什么王怀古都不知道这人的行踪?
“其他人到没有,最后老先生离开也没有对我说去向,甚至事先他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霍光深知现在说的越多就越容易穿帮,他可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样啊……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安阳君能够应允!”王怀古一听霍光并不知道此人的行踪,明显有些失落。
“先生请讲,若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霍光现在对王怀古即便说不上言听计从,但至少也会慎重的考虑其建议,对他的要求霍光基本都会答应。
“老夫就是希望,如果安阳君再见到那位的话,派人通知我一声,最好能够掌握他的行踪。”王怀古郑重的说道,看来对这位故人王怀古确实很上心。
“莫非怀古先生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此人?不知他究竟是谁?”霍光感觉王怀古现在最主要的事好像就是在寻找此人,甚至有可能他从云梦来长安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寻找此人,而这样一个人放在这个时代也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既然我这位故人都没有亲口告诉你他的身份,那老夫也不好说,还请安阳君见谅。”王怀古歉意的说道。
霍光闻言反而更加好奇了,不过既然王怀古不说他也就不追问,毕竟霍光口中那个和王怀古故人相似之人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
事已至此霍光与王怀古各自的目的也都达到了,霍光算是收获极大,王怀古虽然有些失望,但从他神情来看也有不小收获。而后霍光便亲自安排王怀古在自己府中住下,第二日一早王怀古果然就告辞离开,临行前还特地告知了霍光他在云梦的住处。
此后几日长安风平浪静,而霍光也终日无所事事,不过他没有忘记当夜王怀古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从第二日起,他就有意的让人散布消息,而且这些消息还主要针对义纵和杨可,而这两人听到的消息内容也大相径庭,让这两人都产生了一旦缗钱令开始推行,霍光会给自己添乱的感觉。
不过有了风声并不代表这两人马上就对霍光动手了,毕竟霍光的背景摆在那,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就这样平静的又过去一个月时间,这时候已经进入寒冬了,连长安也严寒无比,而再往北的一些地方已经开始下起了雪。
严寒在这个时期还是非常恶劣的气候,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和生活条件不足的平民,对于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之人就更甚了。一场大雪之后冻死些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南太行山的东麓,这里正好处在河内郡安阳县境内。其整个地势就是一处巨大的峡谷,这里被百姓称之为太行大峡谷,而今峡谷之中也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如果放在后世,这番景象定然是一等一的美景。
太行大峡谷之中有一处较为开阔之地,在这个本来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许多木头搭建的房屋,在这些房屋外还围起了木质的栅栏,俨然是一处山寨的模样。
山寨正中有一处最大的木屋,屋内烧着一堆火,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的水煮的咕咕冒泡,里面有几根动物的骨骼,但却难以找到几块肉食。屋内或坐或靠着十余人,这些人都还穿着单薄的麻衣短褐,除了少数那么两三人身上披了一层野兽毛皮好一点,驹冻得瑟瑟发抖。
而走出这间木屋,其余地方的情景就更加不堪了,许多老弱妇孺已经冻得昏厥过去,而整个寨子加上老弱妇孺竟然有三千余人,其中青壮都有不下八百人。
“大哥,在这么下去,我们这些人都得饿死在这里了。大雪封山,就是山里都找不到一点吃的了,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中央木屋之中,一个身穿兽皮衣,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冲着一个和他长相相似,年约三十的中年人说道。
“是啊,当家的。快拿个主意吧!原本只有我们兄弟百余人,准备的那些食物也够这一冬的了,可这突然多出两千多张嘴,这冬季才开始咱们已经没有吃的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另一个脸上挂着一条刀疤的汉子说道,语气之中明显有些埋怨的意思。
“刀疤,你狗日的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埋怨我大哥?”最先开口说话青年猛的站起身来,手中青铜剑指着刀疤脸恶狠狠的问道。
本来这屋子里的人以前都是称兄道弟,一个山寨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眼下没了粮食,往日的情分也渐生嫌隙。这当家的名叫白政,那个手拿青铜剑的是他的胞弟白兵,兄弟俩都是河内郡人,平日里自称是战国名将,杀神白起的后人,至于其中真伪自然无人知晓。
“都给我安静点!”白政一声大喝,在长久以来的积威下,他这一喊确实没人敢多说什么,连刀疤都老老实实的往角落里退了退,而白兵从小到大就最崇拜自己这个兄长,只要白政发话,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执行,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