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光返照了么?脑袋都不清楚了……谢福儿哭出声来:“阿寿!你可别吓姐姐啊——”
一声嚎哭吓得帘外的人不浅。
赵宫人和贤志达不敢违逆谢福儿的意思,迟迟不敢进去劝,倒是两个太医冲进来拉了帘子,掩住病孩,此次出宫肩负皇命,一来是为照料谢家小国舅,二来也是暗中得了嘱咐,要给皇上看好这美人,生怕冲撞了这宫夫人,急急说:“快将夫人请出去——”
谢福儿发了急:“什么出去?这些日子,由我天天来亲手照料!”
“不可——圣上不准——”一名太医挥手阻止。
原来除了治病,还是来给那人卧底的。别的什么都能忍,照顾亲弟弟这事儿天经地义,还能被他阻碍?弟弟就这一个,命更只只有这一条。
谢福儿盯住太医:“皇上是不是最讲求母慈子孝?”
“那是当然!”太医面面相觑。
谢福儿哼一声:“长姊如母。谢夫人有身孕,不能接触病人,这些日子就由我来代替照顾,这也是行孝道!皇上最重孝道,该是夸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我?”
两名太医哑口无言,却也没法子反驳。
这一日后,谢福儿日日跑来小院亲手看管谢延寿,只说自己发过痘疮,有免疫力,不怕传染。宫里来人,让太傅府平白多了几十口,谢太傅平日照料宫人功夫还不够,余下就剩自己能操持了。
赵宫人和贤志达拗不过这美人,只得作罢,由着她去,余下宫人更不敢说什么,两个太医虽受了皇帝私下唠叨叮咛,无奈人在屋檐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见这态势,只能顺大流。
谢延寿底子好,又因为有宫中太医陪治和亲姐贴心照料,病情一日比一日好。
半月后,谢延寿病势身上的脓疱干燥了,开始结痂,一块一块的,红赤赤,更加看得触目惊心。
瘙痒难耐,这是最难熬的时候,就算是大人也不一定有那个自控能力,忍不住用手去抓,何况是小孩儿。谢福儿心想这么大面积的痂,一挠可不得了,毁了容,日后比死也是好不到哪儿去,每天也没别的事做了,就顾着在病榻前抓住弟弟的手,任他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准抓,实在不行了就厉声吓唬:“想变成日后讨不着媳妇儿的麻子,你就使劲抓!”
讨不着媳妇儿是大事,谢延寿不敢怠慢,哭哭啼啼中,双手拽紧了床单被褥,就算忍死了也再不敢抓一下了。
省个亲,倒叫谢福儿顶住谢府内宅的半边天。
熬过这段最难受的光阴,谢延寿开始脱痂。
太医将病情传达出府,进了宫里。
朝廷对谢府的管制也没有那么严了,开始准许家奴准许适当出入。
谢氏夫妻一边担心儿子,一边又着急起另一桩事。
儿子病势也算稳当了,太后的寿诞都办完了,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圣上那边儿还没点音讯,久久不召女儿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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