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清早,北塘春风也早早的便醒了,淡淡的梳洗了一翻,换上轻便的衣衫,穿上了南宫玉皎这几日让人赶着改的他的黄金软夹在身,陪着南宫玉皎一起用早膳,两人吃的都极慢,或许这也许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在一起用餐了。.
南宫玉皎几次开口都欲言又止,北塘春风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他对北塘家有仇有恨,他可以处处为难她,但他是看不得别人伤害她的,每次她危难关头,他都恨不得替她,就如这次,他说了无数遍让他去吧。
可是,她怎么让他去涉险?他有这份心便好……
两人正沉默着,郑太医冲进来了,他不干了,前几日他一直以为皇后娘娘去只是障眼法,可现在看架势是真去了,那他可不干了,她的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的,那是用来活着的,可不是让她用来折腾的。
“皇上,皇后娘娘不能去呀……”郑太医连跪也没跪,人还没到跟前就急得开口劝了。
北塘春风心说,又来一个添乱的。,不过倒是很感激他的忠诚和关心,这几次,她的命真是靠着郑太医才保住的,只是可惜,如今又要去拿着他的劳动成果去糟蹋了,她真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没有一次安心养胎过。
这一次,如果这一次她能好好的回来,她一定善待自己、善待孩子,也善待郑太医。
南宫玉皎看着郑太医,皱着眉头,心里暗骂道:“你个老家伙,好像是我逼着她去一样,我也不想让她能,我能说的算吗?有能耐你说服北塘春风那头倔驴,你让能说服了她,我让你当皇上,我去当太医……”
“郑太医,你的好意本宫心领,可这次,本宫是非去不可,欠人一命,终究是要还的,郑太医,多谢你几次从鬼门关将本宫拉回来,本宫都记在心里了,你是一名好的医者,有医术有医德,本宫福薄,若是这次能侥幸活着回来,本宫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的安胎养病,好好的将孩儿生下来,不辜负你多次救本宫……”北塘春风真心的说道。
本来郑太医是怒气冲冲的而来,本想告诉她,你若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不管你了,却没想到被北塘春风的一席感动的一沓糊涂,感激涕零道:“有医术有医德是对一个医者最高的赞誉,老臣愿为皇后娘娘的这句赞誉肝脑涂地,只要娘娘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老臣必定竭尽所能,不辜负娘娘的厚望,只是,娘娘为什么非要亲自涉险,您的身子,真是……”
“就是,皇后,让朕替你去吧……”南宫玉皎也跟着上前劝道。
郑太医也点点头,皇上总是个有武功的男人,就算换不来人,保命总是可以的吧,可她就不同了,逃命都逃不了,动了胎气,一尸两命。
北塘春风没有看南宫玉皎,只是对郑太医:“郑太医,您说,对一个国家而言,是皇上重要还是皇后重要?”
郑太医愕然,当然是皇上重要,皇后没了可以再立,皇上若是没了那有可能就是朝野政变,他看了南宫玉皎一言,更加佩服北塘春风,五体投地跪拜道:“北塘家的皇后,个个都让老臣佩服,皇后娘娘是最让老臣佩服的一个,老臣替大越的百姓感激皇后娘娘的深明大义。”说完,磕了五个响头,起身走了。
这个倔老头,彻底被北塘春风折服了……
郑太医走了,北塘春风拉起南宫玉皎的手,微微笑着,拉着他一起走到餐桌边,继续吃早膳,南宫玉皎心中一阵哽咽,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碗筷,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凄声说道:“风儿,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若不回来,大越有的也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皇帝”。
张阳和四名船夫已经等在船上了,北塘春风也该出发了,外面大越的官员在北塘景宣的带领下和海域的一干官员在乔扮的假太子尊海逸的带领下都在外面候着了。
太子的懿旨都是对天下昭告的,宫门外也挤满了水族百姓,他们对为丞相抬棺的那个素衣女子记忆犹深,却没想到她是大越天朝的皇后,如今,她又要为了丞相以身犯险,他们说什么也要来送她一程,祈祷上天保佑她和丞相平安归来。
南宫玉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门口,外头还是很沉,灰暗的天空,清晨还有有点凉意,北塘景宣见她出来,顾不得君臣礼节,抓住她的手,紧声道:“一定要小心,知道吗?总之你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回来,大家不会怪你的。”
北塘春风点点头,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如果救不了白衣,她绝不独自逃命回来。
知道太子是假扮的,真的已经在船上了,北塘春风在人前跟他象征性的道了个别,紧紧的拥抱了北塘景宣,然后久久的抱着南宫玉皎不愿放手,在他的心窝前柔声道:“我若死了,你更要好好的活,替我活。”
说完,挣脱她的怀抱,冲他淡淡一笑,最下给他留下一个明媚的笑脸便上小船,小船上,尊海逸和其它三名船夫早就准备好,篷布已经拉上,顺着风势也已调整好,只待她一上船,便松开缰绳,慢慢的。
看着她渐渐驶出的船,南宫玉皎的心也仿佛被抽离了,看着她的身影高声喊道:“风儿,早点回来,我就在这守着你,等你回来,你若不回,我就一直在这等下去……”
北塘春风听到他的话,冲他摇摇手,高声喊道:“皇上,你若痛苦,我便难过,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才安心……”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