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沈清芳只说身子不适,就没再和其他几位姐妹一起去周嬷嬷处学规矩,去老太爷的天然居请安的时候倒也遇见过几次,每次沈清芳待她都是淡淡的,并不像之前那样亲热,沈清夕有心和她缓和关系,但沈清芳却放佛并没有看到沈清夕眼中的善意,时间长了,沈清夕虽然无奈,却也只能随她了。
沈清歌最先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常,特地寻了机会私下问沈清夕两人之间的事情,沈清夕想了想,还是将那日的事情避重就轻的告诉了沈清歌。
沈清歌听了也是直叹息,“看四妹妹那样聪明的人,这种事情怎么就想不通,你本是好意,怕她难过去劝她,她怎地能这样说你,再说,我们女儿家的婚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心里就是再中意顾大哥,难道叔父和婶娘会去让顾家退婚不成?她怎地就这样糊涂了?”
沈清夕深以为然,来到鸿朝后她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自由恋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就因为这样,上次祖父让她留意身边的人时她才会感激老太爷对她的好,觉得老太爷出于对她的疼爱,愿意在一定范围内给她一定的选择权和自由度,但越是这样,她自己也越是小心,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心,如果自己有一天遇到沈清芳这样的情形怎么办?自己动心的对象不喜欢自己,或者已经定了婚?又或者自己无法和心怡之人婚配?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面对这种情形会如何处理,所以那天沈清芳暗示顾照棠喜欢自己时,自己才大吃了一惊,有些心慌意乱,心急之下才会和沈清芳发生口角。
“大姐,你不妨多多留意四妹妹吧。看如今这情形,只怕她以后是难和我再说什么心理话了,还有这件事也别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沈清夕说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但是她努力了,沈清芳不接受,她也就不愿意一直这样委屈自己。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分寸的,也会找时机再劝劝她的。”沈清歌说道。
沈清夕心中有些烦闷。也不愿意再想这些事情,将此事托付给沈清歌以后,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养生堂的筹备中去了。
沈青林月前就和郑逸办完了交割手续。现在养生堂应该已经按照她的要求装修完成了,应该可以在六月开业了,只是不知道装修的是否和她想要的效果是否一样,她特地挑了一天沈青扬沐休的时候,叫上沈青林兄妹三人一起去看看装修好的养生堂。
兄妹三人从养生堂的后门处下了车。沈青扬一边走一边说:“照棠今儿也沐休,知道咱们要来这儿,也说要来这儿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想必此刻已经到了。”
“还是青扬了解我,我早到了。”旁边人影一闪,正是顾照棠走了出来。一袭滚白色绣云纹的浅绯色长袍更是衬的其风神俊朗,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的变声期已过。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带着些莫名的磁性,听的沈清夕心中一悸。
因为沈清芳那日的话,此刻沈清夕心中对顾照棠的感觉怪怪的,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对顾照棠应该是友情。但是却不知道顾照棠心中的感觉,她有些不敢直视顾照棠的眼睛。害怕看见专注的眼神,只微微低了头,福了福身,“顾大哥好。”
顾照棠还了礼,敏感的注意到今日的沈清夕有些不同,他快速上下打量了一下,湖水绿的妆花锻绣花六幅罗裙,豆青色云影纱衫儿,称的她更加的亭亭玉立,头上的镶金玉色玛瑙海棠步摇微微摇晃,映着夏日的阳关折射出亮色的光芒,越发称的她微微低垂的脸蛋细腻的如栀子花般美好。
顾照棠被那步摇上的光一晃,微微眯了眼睛,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同了,今日的沈清夕不像平时那样见了面坦然的目视自己行礼,她不敢看自己么?顾照棠不由在心中默默猜测着这个信息代表什么意思?
进入养生堂,只见楼下大厅里用屏风分成了两个区域,第一区域名为天人合一,里面挂了张神农氏尝百草的图,旁边的的墨宝上写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意味着养生之道要顺其自然,此区域中桌子中间都用一些绿色的藤萝将相邻的桌子隔开,置身其间,仿佛能感受到春日暖暖的阳光,周围的人影影绰绰,却又看不真切,当真趣味无穷。
第二个区域名为形神兼养,墙上挂了一幅幅养生的气功图及拳法图,旁边甚至还有个小小的池塘,里面肥美的鱼儿恣意的游来游去。桌子就在池塘附近,左边是池塘,右边是养生图。
沈请林指着那小池塘道:“这个主意我最看好了,是三妹妹说的,世家富贵之人往往讲究个趣味,来这儿吃饭的,可以动手自己钓鱼,不是别有一番野趣吗?”
从楼上转了一圈的顾照棠刚好听见这话,笑道:“是啊,三妹妹真是越发聪明了,这养生堂真是名副其实,把养生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沈清夕盯着小池塘的鱼,并不看顾照棠,“顾大哥谬赞了,不过是整日里瞎寻思罢了。大哥,我们定在六月十六开业如何?”
沈青扬默默算了算,那天自己和二弟正好沐休,笑道:“自然是好的,只是妹妹可想好了如何宣传咱们这养生堂呢?京都城这么多家酒楼,如何能让人家来咱们这儿用膳?”
沈清夕胸有成竹的笑了,“这个问题如果是放在从前自然是要作难的,如今嘛,嘻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