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逢君尽欢>八十七 初见端倪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在浣儿的照料下,白炽的脸色终于回复了正常。虽然他说话时还带着些病弱,却也瞧得出來人已经沒什么大碍了。只是不知道这千百个伤口同时隐隐作痛,到底是个什么样个感觉。毅康望着白炽额头上的冷汗发着呆,突然就站了起來。

“……哪里去。”

白炽见他气闷要往外走,赶紧叫住了他。

“说了怕大哥不高兴。”

毅康抓紧了梦迴,像是赌气似地沒有回头看白炽。他怕自己于心不忍。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么。不过,你想杀黑弦,也得有那个本事。不然等她喘息过來了,我们三个人就立马沒命了。怎么样,要不要听为兄的话,先坐过來陪为兄聊聊。”

白炽说得云淡风轻,字里行间却是在拿自己和浣儿的性命开玩笑。毅康抿了抿唇,一声不吭又回來坐了下來。

“瞧你这暴躁的性子,这还沒到我姐姐房门口呢,那杀气就先出卖你了。”

白炽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去拿水杯。毅康见状,赶忙起身代劳。

“……嫂子她身上受伤了么?”

毅康被白炽三言两语说得惭愧,立马就冷静了下來。脑筋一转,就想到了浣儿。

“嗯,她定然是沒受什么皮外伤的。就不知道,惊吓有沒有抚平。”

说着,白炽往厨房那儿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一股药味正从房间那儿慢慢蹿了出來,虽然夜已深,但是因为今天白天的那一变故,让这夫妻二人谁都沒办法睡上个安稳觉。

“说來,为兄还真是亏欠了兄弟。若不是为兄私心重,将兄弟留在那儿给浣儿调理身子,你也不会……”

白炽叹了一口气,直叹这人算不如天算。平日里黑弦出飞來峰去办事,少则都要两个多月,也不知道这一回是怎么了。偏偏在毅康要离开的那天回來了。

“大哥可别这么说。本來是两码子事,怎么能够怨你。”

“……那把剑,给我瞧一下。”

其实今天在乖乖让浣儿给他治伤的时候,白炽就在考虑这个问題了。为什么黑弦会想要毅康杀了她自己,又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主意想要收毅康为徒。

乖僻又让人无法揣测的决定似乎和平常无异,细细想來,又满是不对。白炽想來想去,就将目光落到了那把剑上。

毅康倒也沒多想,白炽伸手要梦迴,他便爽快地递到了他手上。白炽一手抽出剑來,长剑铿锵一响,剑与剑鞘摩擦出的长鸣震得他耳鸣。

白炽咬了咬牙,好半天才适应梦迴给他带來的不适。可是梦迴在出鞘那一霎那的寒光四溢之后,突然又安静了下來。并不是因为它乖巧了,而是因为它在别人手上,就成了一把死剑,沒有半点灵魂。

白炽神色一滞,眼神在毅康和梦迴身上來回游移。

“……贤弟,你拿着你的剑。”

若他记得沒错,那把梦迴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是熠熠生辉的,看起來气数未尽,不可能只是跟黑弦对仗了那么几招,就沒了生气才对。唯一的答案,就是剑会选人。

可是这一特点,白炽根本就不敢断言。因为据他所知,会选人的剑,只有一把。那便是弱水剑。

“哦。”

毅康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想都沒想就接了过來。霎时,梦迴的剑身上果然散发出了白色的光,白炽觉得,周围的温度也在缓缓下降。

“好了,把它收回鞘里。”

白炽见状,赶忙让毅康收了这桀骜不驯的东西。毅康点了点头,果然照做了。最后还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大哥让我将它放回剑鞘里。再晚一会儿,我真怕又被它控制了发起狂來。”

“……你被它控制过?”

白炽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嗯,两次。”

毅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为自己的学艺不精。

“难怪我看你剑招之中有犹豫,原來是怕发了全力,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白炽点了点头,先前对于毅康不敢使全力抵抗的疑虑迎刃而解。

“不过,这把剑并非魔剑,是把好剑。只不过这剑本身的性格和你不相符,你们有好一段要磨合的时间。”

话说了一半,白炽便沒有再说下去。他瞟了瞟毅康,见他一脸谦虚地听着自己的教导,忍不住心里更是疑虑重重。

很显然,这把剑年纪太轻,根本就不是从北宋开始就流传下來的弱水剑。再则,虽然自己沒有与白术正面接触过,但是毕竟自己是飞來峰的守山人,当然还是与离错宫的主人有过几次照面的。

那忻娘手上拿的那把剑,寒气比这把剑更甚,更冷,更无情。如果硬要他从中选一个当作弱水剑,必然是白术手上的那一把。可是毅康这手上的,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白炽心中一动。不着痕迹间,他已经开始试探毅康。

“……贤弟,不知道为兄能不能问你一下,这把剑的出处。”

毅康沉默,似乎是在天人交战。他将那把剑抱在自己怀中,好像是在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白炽瞧着他这样,只觉得毅康现在的这幅模样让他似曾相识。

记得沒错,当初他以为会和浣儿天人相隔的时候,也抱着浣儿露出了这般落寞的表情。

“是一个女人给我的。那个女人,她知道我爱的人是生,还是死。”

白炽听罢,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

“其他的事情我说不定,不过我看姐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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