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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吧!”他心疼她眼底的青黑,知道她撑得辛苦,不忍再逼迫。
殷煌转身走到门口,听到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妈,你已经睡了?哦,没什么,我就想跟你说一声我今晚不回来。那你睡吧!”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
她故意不说晚上会睡在哪里,可是母亲不问理由,不问住处,就连一句“小心”都没有。安以默想对自己说,妈只是这几天照顾小诚太累了,顾不上她。可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是对的,我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一个被收养的孩子不能要求太多,她的声音在身后显得那样疲惫。
殷煌转身,缓步走向她,最后在她身边坐下。
“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吼。”她低着头轻声道歉。
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展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没关系,这不影响你的人品。”
“我刚才还打你了。”她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殷煌点点头:“这倒是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可以上升到人身伤害。”
“那是因为你当时硬拉着我不放。”她抬头反驳。
“可是我没有打你。”他指出重点。
“好吧!是我不对。”她低头认错,“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好啊!”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迎上他强压下来的唇。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用牙齿咬开她粉嫩的唇,在她吃痛低呼的同时,舌狂卷着猛烈的力道占满她嘴里的芳香。激烈的吸吮,疯狂的翻搅,是唇与齿的美丽折磨,是舌与舌的暧昧纠缠。
窒息,除了疯狂的掠夺,剩下的便是窒息的无力感。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在她能够反应的时候他没有给她机会,在她想要反抗的时候早已浑身绵软。任他狠狠禁锢,似要将她揉碎在怀里。太多的热情因承载不住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几欲晕厥,他才欲罢不能地缓缓放开。唇齿间相连的银丝勾勒出无限暧昧,霏糜。
她无力靠在他怀里,他也因激动而大口喘息,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这属于人身侵犯。”她喘息着指责。
他在她发顶印下一吻,慵懒地回:“人身伤害比人身侵犯更严重,我这样算罚得轻的。”
“你……”她缓过一口气,“你强词夺理,切词狡辩,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么有精神不如再来一次。”
她吓得连忙双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死死提防。
殷煌大笑出声,安以默又羞又恼。
笑声渐止,他定定看着她,俊美的五官有着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没人要的丫头,我要!”
不论他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吻她的,至少在他满满占据她思绪的这一刻,她确实没空再去想那些不愉快了。
那晚,殷煌没有再继续,他只想她能好好睡一觉,于是给了她一个晚安吻便离开了房间。可能确实太累了,可能因为泡了热水澡,可能是床太柔太软,可能之前消耗了太多氧气,总之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甜,连个梦都没有。
“老师,今天托您的福,上学都有车送呢!”
小蔚和安以默坐在后排,殷煌负责开车。
“那只能怪你老爸太心狠,虐待儿童。”想起早晨小蔚在楼梯口见到她时吃惊又欢喜的样子,安以默就止不住脸红,希望这孩子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不过说到殷煌的心狠,她仍为小蔚受的伤耿耿于怀。
小蔚毕竟对殷煌有所顾忌,所以并不接话。
“老师放学会跟我一起回家吗?是不是以后每天都住我们家?”这是小蔚最关心的,非常期待地看着安以默。
“咳,这个……咳咳……”安以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必须要好好纠正小蔚的不良思维。
“老师昨晚只是借住……”
“安老师以后都住我们家。”没等她说完,殷煌便抢先说完。
“耶——太好了!”小蔚欢呼。
安以默抓狂:“我什么时候说过以后都住你家了?拜托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乱说话好不好?”
“安老师不跟我们一起住了吗?”从狂喜到失落,情绪起伏太大,搞得小家伙都快失控了,眼圈红红地抓着她问。
安以默单手扶额:“小蔚,我只是你老师,怎么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呢?”
“那简单啊,你干脆做我妈咪好了。”
“小蔚——”她无力呻吟,真是要晕倒了,殊不知坐在前面开车的殷煌早已裂开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看来让这个小鬼多缠缠她也是有好处的。
“妈咪同意了?”小蔚惊喜地扯着她的袖子。
安以默被他一声妈咪吓得惊悚不已,冷不防殷煌又沉沉抛来一句:“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同意就行。”
“是,先生!”小蔚十分克制地附和,实则兴奋不已。
“殷先生!”安以默气结。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他一副绅士做派。
她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不可以这样误导小孩子!”
“你的记性似乎不好,别忘了你的人生由我支配,你没有权利说不。”他微微侧头,淡淡开口。
“可是……可我以为那只是个玩笑。”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殷煌点头:“那只能说明你的责任意识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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