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旁,哭的死去活来的王语蓉见到无双的棺木被打开,她扑过去看到无双的尸体后,更加伤心到了极点,哭喊道,“双儿,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可以丢下娘一个人走啊。”
“双儿,你快起来跟娘说说话啊,娘想听你说话啊,双儿,你不能丢下娘一个人走啊……”
“剥哈……双儿,你好狠的心啊……”王语蓉越哭越伤心,状态宛如疯了一般趴在棺木边沿,痛苦的狠敲棺木。
“天啊,老天爷啊,让我去把我的双儿换回来吧,老天爷啊……你把我收走吧,我求求你了……把我双儿换回来吧……”
“夫人,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啊!”孙伟见王语蓉哭的快断气了,他担心的劝慰。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眼中布满了泪水,还有他身后的数十个弟兄,各个泪流满面,低声哭泣。
王语蓉伤心到极致,突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孙伟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夫人,急忙扶稳她不让她倒在地上。
无双的手骤然握紧,把白钧奕的手抓的生疼,他面不改色隐忍着痛,无双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痛,她死死忍着想要去扶她娘的冲动,假装淡定的表情差点破碎。
白钧奕担心她的心会承受不住这刺激,一只手伸到她后面搂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丫头,现在冷静点,等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哭我都依你。”白钧奕在无双的耳边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心疼说道。
南宫德看见女儿死,爱妻伤心的晕倒,他的心已痛到了快要窒息的地步。
他颤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打开后,里面露出一只手镯。
这只手镯是他和王语蓉相遇那天经过一个城镇时,王语蓉看着好看,就给无双买下,打算回来送给她戴,却没想到……
南宫德因为伤心,双手控制不住的在哆嗦,他拿起无双一只手,把手镯废了好大的劲,才戴进她的手腕。
南宫德刚要放下无双的手,倏地,他似是想起什么,身子猛地一僵,目光定睛朝无双的手腕上看去。
这是右手手腕不错,可,那颗徐痣呢?
她右手腕上面,明明有一颗徐痣啊,虽然小如芝麻,可的的确确是有,而且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差,就在手腕内侧。
那颗徐痣,从小就跟着她,一直也没长大过,始终是如芝麻大小,可这会儿怎么就没了?
难道……
南宫德似是想起什么,他死死的忍住心中那一股狂喜袭来,再一次定睛朝无双的脸看去,放下无双的手,用手去触摸尸体的脸,用心来感觉它的真假。
无双在不远处见到她爹的异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她爹在给那具尸体戴手镯时,发现了那具尸体的手腕上没有红痣。
无双低头看向自己右手手腕上的徐痣,徐痣真的很小,只有芝麻大,正好长在手腕的内侧。
白钧奕看向无双,竟然意外的见到无双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好似在微笑,笑容中满是松了一口气之意。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颗红痣,聪明的他立刻想到什么,他把她的手不动神色的放下来,对她宠溺一笑。
这丫头,心思还真是灵敏。
南宫德那么精明定是也发现了吧,呵呵,能统领百万兵马的大将军又岂能是一个蠢人?
黑焰月是因为他太过伤心,所以才会一时没发现。
若不是那只手镯,伤心欲死的南宫德也一定不能发现,既然他已知无双没死,无双的心也该放下来了。
呵呵,真是希望他这个岳父大人,不要给他捅出什么娄子才好啊!!
棺木旁,南宫德摸了半天无双尸体的脸,也没感觉出它是真是假,不过,他心中很确定,这具尸体绝对不是无双。
一张面具轻易的就能把人的面貌改变,但身体上的特征却改变不了,那颗红痣跟了无双十六年,不可能她一死红痣就会变没了。
现在只有一个解释,这具尸体不是他的双儿,既然不是他的双儿,那是他的双儿人呢?
难道……这是双儿故意逃避圣旨,逃避黑焰月的纠缠而故意弄出的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南宫德的心思百转,不愧是引领百万兵马的大将军,冷静,睿智,灵敏,不过是眨眼之间,就思出了无双金蝉脱壳之计。
南宫德不动神色的收回手,回身搀扶住晕倒的王语蓉。
既然不是他的双儿,那他也不必伤心,不过,为了帮助双儿的计谋能成功,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
等回去后,有些事情他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要不然一定会引起黑焰月那只悬狸的怀疑。
这一次,无双能骗过那么精明的他,肯定很不容易,所以他这个做爹的也不能给她拖后腿。
南宫德一脸伤心欲绝,哽咽着声音让刘家的兄弟把棺木盖上。
刘氏兄弟应声,上前去盖上棺木,南宫德一把抱起王语蓉后退两步,老眼中滴出几滴泪水。
这几滴泪水是真心流下的泪水,他心里很清楚,无双能玩这一招出来,就代表她以后再也不能在琉璃国继续待下去。
想象他就心痛和不舍,以后,他和蓉儿想要见上她一面也难,唉……
福伯见棺盖盖上了,他走过来,一脸心痛道,“南宫元帅,请您节哀,还是早点让我们月王妃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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