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玉眼见夜瑾墨和皇后之间的言语僵持,又是因为她的事情,对皇后始终是抱有愧疚之心的,再加上刚才皇后说要去五峰山为她求平安符,更是不愿皇后为她费心费力,遂拉着夜瑾墨的手,小声地嘀咕劝道:“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沒有恶意的。”
夜瑾墨的脸色,才渐渐缓过來。在他心里,还是认同皇后的真心付出的,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抿着唇默默站在一旁不打扰了两人交心。
婉妃见时机成熟,一时酝酿好的话便迫不及待地说出口:“娘娘,听闻五峰山上的神庙香火鼎盛,每天都有很多百姓上山祭拜神灵,娘娘既然担心玉妹妹,何不与玉妹妹一起前去五峰山求神庇佑皇上龙子无碍?娘娘亦可放心些!”
皇后一听也是赞同的,但是脸色始终凝重了些:“话说如此,但是五峰山山势陡峭,玉妹妹身怀有孕,恐不便上山,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所谓心诚则灵,玉妹妹既然有心为龙胎祈福,光是皇后娘娘代劳是不可行的。”婉妃又劝道。
苏绮玉越听,心里越是來气,她可沒有说去五峰山,这婉妃歪言巧语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是啊娘娘,玉妹妹是有福之人,神灵一定会保佑她和皇上的龙胎。”丽嫔也跟着劝说。
“这……”皇后支支吾吾,显得左右为难。
苏绮玉看在眼里,皇后一心为苏绮玉着想,这份厚爱让苏绮玉感动万分,苏绮玉从不信鬼神,心里明白,前往五峰山恐怕又是婉妃陷害的一个阴谋,自己是万不能去的,但是见皇后脸色凝重,心里一定为周太医一句胎像不稳而担忧着,她如果不去,皇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自从怀孕之后,不光是夜瑾墨,连她自己也是小心谨慎,但是越是这份谨慎之心,越会让她觉得不安,越担心前面未知的事情会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
该面对的,始终不是逃避能够解决问題的,她不能永远在夜瑾墨的保护下走下去。
于是,她仰起脸,对着皇后露出一个温和却坚定的微笑。“娘娘,婉妃姐姐说得对,既然神庙这么灵验,臣妾愿随娘娘一同前往。”
话音落,夜瑾墨就紧张地过來握着苏绮玉的手,面色冷寒,蹙着眉头坚硬地吐出几个霸道的字眼:“朕不许你去!”
看着他的坚定,他的小心翼翼,苏绮玉虽感动,却也不得不在感动中清醒地明白过來,五峰山,她非去不可。
她预感婉妃可能按耐不住要对她不利,早在当初,她就觉得婉妃是敌非友,一次次的陷害,她从沒有计较,现在她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她都不会退让忍耐下去。
这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婉妃行事不端,正好借此机会让她长点记性。
于是,苏绮玉拉着夜瑾墨乞求:“皇上,心诚则灵,如果让皇后代劳,岂不是失了诚心?”
“朕从不信什么鬼怪神灵,周太医自会调理你的身体。”夜瑾墨冷酷的说道。
“皇上,宁可信其有,皇上也不想玉妹妹身子不爽吧!”婉妃口不择言道。
“朕当然不想!”夜瑾墨坚定回答。
婉妃满意一笑,道:“玉妹妹一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也不想玉妹妹有个闪失,再说去五峰山有侍卫相随,皇上大可放心。”
夜瑾墨不买账,依旧冷酷地道:“无论如何,朕都不许玉儿去五峰山。”
他非常坚定,像是警告一般,皇后等人便不做声了,苏绮玉在这档口便沒有多言,怎么样她都要维护夜瑾墨的威严。
一时之间,静逸无声,花园内的五人都沒有说话,婉妃和丽嫔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都感觉一股如芒在背的刺痛感,不由将目光偷偷一撇向冷脸的夜瑾墨,他的冰冷,犀利的如寒天冻地的冰刀一样刺过來。
正在此时,外面有急报传來。
正事要紧,见传报的人十万火急,苏绮玉也不敢耽误了正事,忙催促夜瑾墨先去接见。
夜瑾墨先行离去,太极殿内,一个穿着兵服的蝎面色焦虑,跪在地上急匆匆的将所知事情详细道來。
原來,土巴族得到上官瑞相助之后,横扫李家军营,一路趁胜追击,已连续攻下五座城池,一个小小的土巴族似乎得到神助,这让夜瑾墨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題。
面色凝聚的夜瑾墨独自在寂静的大殿内來回走动,所有的思考,都在此刻凝神聚思。
一切,都太巧合了些。
比如,土巴族如神相助的兵力,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李将军逃逸,说实话,大兴还沒有來得及在李将军反叛之前培养得力的将士,所以,要想阻止这场侵略战争,必须要自己亲自亲征才能阻止土巴族的來势汹汹。
但是,巫雅国此时正在关键时期,如果他离开大兴,势必对此事造成影响。
“东篱。”浑厚的嗓音,不由将暗中之人唤过來。
“皇上。”东篱现身之后,单膝下跪问。
“贾家那边可有动静?”他压低声音问道。
“回皇上,暂时未发现任何情况。”东篱诚恳回答。
夜瑾墨舒展眉头,放下心來,随后,又不由忧从中來。
越是安静,越是隐藏着凶险,上官瑞是何等聪明的人,在这种关键时期,不可能还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养伤。
他自认自己行事小心,这件事情,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除了苏绮玉,沒有人知道他的计划,但是此刻,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