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墨对婉妃陷害的事情心知肚明,只是太医不松口,他暂时不能降罪她,所以此刻婉妃竟然还敢站出來,他对她更加讨厌。
“这里沒有你说话的份,退下。”他言语中直接表露出对婉妃的厌弃,但是婉妃却丝毫不受影响。
“皇上,臣妾接下來要说的话,关乎国家社稷!”
夜瑾墨怒目相视,皇后见此,慌忙站起來跑到婉妃身边拉她的衣袖,她太了解夜瑾墨了,他不喜女子参政,婉妃,竟然要跟他谈社稷?
“婉妃,皇上叫你退下,你还不快住口。”皇后小心地提醒。
哪知婉妃不领情,依旧站在不动,而且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夜瑾墨。
夜瑾墨却突然由原先的怒气,转而收住怒容,他搂着苏绮玉坐好,看着婉妃神态自若的道:“朕倒要好好听听婉妃怎么和朕谈江山社稷。”
婉妃得到特赦令,便有恃无恐地站在中间,突然跪下來,严肃地道:“皇上,诚如张太医所言,香妃妹妹是中了花粉之毒导致全身起红疙瘩,若是能够治得好暂且不提,若是治不好,香妃妹妹日后,岂不是毁容了吗?”
香妃一听,不由身体一抽,嘤嘤地小声哭泣。
晚霞在旁边不停地安慰,终是止不住她的泪水。
夜瑾墨也望向香妃,她的脖子上,也因为红疙瘩而显得通红一片,除了她的脸,身上恐怕沒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皇上,臣妾并非危言耸听,推承新茶的事情臣妾刚开始就不赞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香妃妹妹真的毁容了,皇上要怎么收拾残局?皇后娘娘说要先从后宫普及,如果后宫再有人因花粉中毒,以后太医院恐怕得忙翻了。”
她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就连苏绮玉,都因为她一片诚心而感动了。
夜瑾墨凝眸沉思,婉妃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不免又看向香妃,她的身体完美无瑕,如今……
想到此,难免为她感到惋惜。
“刚才张太医也说了,因为个人体质的不同,每个人对花粉产生的不适应也会有所不同,香妃妹妹今日是因为百合花中毒,明日岂不是有人因为月季花中毒,芍药花中毒,如果后宫每个人不小心喝了因为与自己不适应的花茶而中毒,都与香妃妹妹一样全身起红疙瘩,那么皇上的后宫,各个都会因为花粉中毒而毁容。”
婉妃的话,无疑重了一点,但是效果非常明显,不光是后妃,后宫的哪一个女人不爱漂亮?在场的宫女们一听?再看看香妃,纷纷露出恐惧之色,大家都露出一丝鄙视看向苏绮玉。
苏绮玉实在听不下去,说到底,就是想要她无法在后宫普及花茶,将她的功劳全部推翻,然后看她笑话,让她落入被人唾弃的下场。她突然站起來,反驳道:“不可能,过敏体质根本就少之又少,香妃只是一个意外。”
苏绮玉的话,并沒有得到在场人的支持,相反,他们因为听不懂过敏是什么意思而更加笃定了苏绮玉的罪行。
婉妃见苏绮玉急了,心里得意极了,她面对着苏绮玉,狂妄地道:“本宫倒是想问问玉妃妹妹,你刚说什么少之又少,是否就已经知道花粉这种中毒的几率存在?”
苏绮玉直说。“过敏现象本來就是因个人体质造成的,是一种病,根本就不是花的原因。”
婉妃得意地笑,再次看向夜瑾墨,道:“皇上,玉妃妹妹也说,她明知道花茶有可能会让体质弱的人误食之后中毒,却还是极力推承花茶,皇上,玉妃妹妹之心,昭然若揭。”
夜瑾墨神色一凛,婉妃言语中满是利剑,事情又让她占去上机,这情形对玉儿不利啊!
苏绮玉气得脸色发红,今天才见识到原來婉妃咄咄逼人的气势,真是让她小觑了。
婉妃得意洋洋,继续指责苏绮玉道:“玉妃妹妹,你故意让皇后娘娘在后宫普及花茶,然后让后宫所有人误食之后毁容,继而危害江山社稷,危害皇后娘娘清誉,玉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
苏绮玉气得胸口起伏,这样的嘴巴,简直比机关枪一样让人难以招架,她字字中弹,根本就沒有反驳的余地。
婉妃趾高气扬,对着苏绮玉扬起下巴,这一仗,她打得很漂亮,拒这有可能,会让夜瑾墨对她更加排斥,但是,自始至终,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再排斥,不过是更加冷落而已。
倒是夜瑾墨,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将婉妃的心思捕捉。
是时候,替玉儿解围了。
“婉妃,你无须为此事忧心,解花毒的事情,太医院的太医比你更懂。”夜瑾墨冷冷地道,根本就沒有看婉妃一眼,一只手伸出去拉着苏绮玉的手,她的手很冰,许是沒想到会被婉妃咬了一口。
不等婉妃反驳,夜瑾墨便对着张太医道:“香妃所中花毒,可有解毒之法?”
张太医不敢隐瞒,回道:“回皇上,花粉本身沒有毒,只因体质产生不适所致,臣回去开几幅药,喝下就沒事了。”
“那可有什么后遗症?”
“回皇上,并无大碍。”
夜瑾墨嘴角一扯,目光落于婉妃身上的时候,露出一丝讥笑。
婉妃彷徨结舌,这一笑,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的判断,不会因为她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而影响半分。
他明知道她的咄咄逼人,明知道她在诬陷,却任由她发挥气焰,只给她致命一击?
皇上,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