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走后。东篱小步走到名轻扬身边。不解的问道:“你明知。香妃是自作自受。为何你还要救她。你就不怕。这次你救了她。日后她还是会对付玉妃娘娘。”
名轻扬淡淡一笑。非常的和顺舒服。边拿起背篓边道:“我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任何人在我面前。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救她。”
东篱心里大喜。忙问:“那么。你救玉妃娘娘。也是出于医者仁心了。”
名轻扬看了一眼东篱。她的期待。有种让他想要逃避的感觉。
“东大护卫……”
“名医士。我们也算患难与共了。你能别叫我大护卫吗。听着怪别扭的。”东篱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她习惯了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此刻却是完全放松了。
名轻扬有点受宠若惊。怎么说人家都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多少还是要尊敬一点的。只是经过今日的相处。他对她的印象完全改变了。
刚才在悬崖能够采到还魂草。多半也是出于她的功劳。因为她的武功出神入化。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她的性格。其实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冰冷稳重。她的亲近。也有种势在必得的优胜感。让他步步逼退。
“那我该叫你什么。”名轻扬显得很尴尬。东篱是个很有自我主张意识的女子。所以她的接近。完全让他措手不及。
“叫我东篱吧。”东篱很坦率地笑笑。对名轻扬道:“那我叫你轻扬。如何。”
名轻扬只觉得心里发颤。一丝冷汗就冒出了额头。“好。好吧。”
说着将背篓往背上一背。直接就往御帐赶去。
东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白色的背影依旧潇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窃笑。
突然。她看到他的手臂破了一块。隐约有红色血迹溢出。刚才一直与他同行。料是沒有想过去查看他有沒有在悬崖边受伤。
“等等。”东篱叫住他。
名轻扬回头。不知道东篱又怎么了。他现在可是一心想赶回去熬药救治苏绮玉。
东篱快步上前。将名轻扬的手抓着。
“你……”名轻扬欲缩回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别动。受伤了都不知道。”东篱有些嗔怒。其实也是怪自己这么大意。
刚才崖边的尖锐石头那么多。被刮伤也是有可能的。
“这只是小伤。无碍的。”名轻扬缩手。东篱的热情如火。他暂时还难以消化。
东篱不乐意了。她只是觉得。每次都是他医人。连香妃那么坏的人都医治。。却忽略自己身上的伤。
“你就从來不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东篱有些抱怨地道。
名轻扬尴尬的道:“这点皮肉之伤沒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东篱很不满意。看來他是从來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的。
“其实男人身上多点伤疤无所谓。倒是你保护皇上。想必也是伤痕累累。我们都一样。你也别在意这些。”名轻扬连忙说好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东篱不满。他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似的。
每次出生入死。受个伤都是家常便饭。东篱一听这些。心底最深处的血泪瞬间便就爆发了。她一直掩藏得很深。从來都是吝啬言语。四大护卫听上去威风。其实。都是将刀剑架在脖子上生存而已。
“轻扬。你这是关心我吗。”东篱期望的看着他问。从來沒有人关注她身上有沒有受伤。每一次受伤。都是南山她们帮她敷药。四个姐妹互相取暖。她身为四大护卫之首。自己的心。从來都不是自己的。
名轻扬只觉得背部冒汗。东篱的热情。烧的他避之不及。却不是讨厌的逃避。而是不忍的回避。
“嗯。算是吧。”名轻扬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东篱却笑了。只一个是。都能够让她开心好久了。
她伸手在伸手掏了掏。却发现连一个女人的帕子都沒有。想來想去。便想到自己头上束发的发带。
她的三千青丝。一向如男人一般扎得干净利落。此刻。当着名轻扬的面。她将发带取下。如墨发丝垂下來。女人的英姿飒爽和妩媚在一瞬间全部表露在名轻扬面前。
名轻扬呆呆地看着东篱。她还真是一个不拘汹的女子。在男人面前如此大方地放下自己的发丝。只为了。能够给他包扎伤口。
“东篱。你……”
“用完还要还回來的。这可是御赐的圣物。”东篱不管名轻扬愿不愿意。直接就将发带缠绕上了名轻扬的手臂。发带是靛蓝色的。正好缠上去也很和谐。
“我会洗干净还给你。”事已至此。名轻扬也不推脱了。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缠绕的发带。包扎得非常熟练完美。想來也是受伤多了经验十足。心里便生出一股怜悯來。
“走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东篱潇洒地道了一声。一头发丝垂顺地披洒在肩头。
进入御帐之内。待名轻扬将还魂草的事情一说。夜瑾墨久久凝结的脸色终于划开了。
“轻扬。还魂草真的如此神奇。”夜瑾墨不可置信。这份希望。带给他的惊喜简直无法想象。
名轻扬自信满满。因为有了还魂草。所以他此刻什么都可以说出來。至少能够让夜瑾墨先放宽心。
“皇上。臣这就去熬药。皇上若是担心玉妃娘娘。先进点膳食。免得玉妃娘娘醒來见到皇上这样。又要忧思成病了。”
夜瑾墨一听。顿觉心情开朗。名轻扬说有救就一定有救。心情一好。也觉得有些饿了。
“好。那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