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了很久很久,上帝遗落在世间的他的那根肋骨,终于在人海中找到,原來,她就在那里,不走不散,只是时间让彼此蹉跎了太多太多……
这一次,就再也不会放手。
……
灯火璀璨的城市,每一个亮着灯的窗户下,都上演着人间的悲喜离合,有人笑就有人哭。
世纪酒店的大门外,身材挺拔的俊朗男子在避过纷杂人群的一方角落,不停拨打着那一通也许以后都不会再为他留着时间的电话号码,拒他已经知道,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不舍,都必须要放手了……
“别打了,她不会接的。”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來一道有些讽刺的声音,霍天寒打算重新按键的手指微微一僵,再抬头,來人已经从他身后绕过來到他面前。
“离酒会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你不可能猜不到,霍天寒,她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夏璇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字句清楚,也再再提醒着一个他明知道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是啊,她不爱他,仅仅是这一点,他就已经输了。
梁沐枫那样伤害过她,可他也明白着,这个男人其实是将她爱到了骨子里,曾经那些伤害,又是有哪一样,是他亲手做过的?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如果当初,沒有许心晚的那一推,如果当初,纪家二老还活着,就算两家人的仇再深,也轮不到今天他在纪念身边五年吧,梁沐枫不是沒有承认过爱纪念,只是压抑在了心里而已,而那后來的一切,也让他沒有了开口说爱的理由,饶是谁都沒有办法了。
而这五年的空白,是他乘虚而入的填补,可却也沒能得到她的心哪怕是半点,所以,再怎么不舍得,他知道,他终归是要离开了。
良久,霍天寒才扯唇低笑,“是啊,她不爱我。”从未爱过。
接着,便漠然从夏璇身边走过,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夜空下,夏璇看着消失的身影,也兀自嘲笑起來,“他又何尝真心看过我一眼呢……”
* *
一夜凌乱的后果是,纪念竟然在酒店里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她是被梦境吓醒的,整个人因为刚才那个梦还惊悚着,却也忘了究竟做了什么梦,揉着泛疼的脑袋坐起來,听见里面浴室传來哗哗的水声,这才终于惊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几乎要尖叫!
迅速寻到了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已经再不能穿,只是……
双脚刚下地,她就听到背后传來开门的声音。
“在找衣服么?那不能穿了,沙发上有套新的,我刚刚让人送來的。”
一道凉凉的声音自背后传來,纪念浑身一颤,像是被魔法棒定住了身体,僵硬无比。
而她身上还只是裹着床单,这幅样子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咬了咬牙,她缓缓转身,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昨晚不过是成人间的一场游戏,我不会当真的,谢谢你的衣服,有时间,我会把钱还给你。”
说着,就拿起那套全新的衣服擦着他的身体走进了浴室。
砰!
门几乎是在她一进去就被紧紧关上,速度堪称一绝,只剩下梁沐枫围着皂站在那里,桀骜的黑发上还滴着未干的水渍,他也不生气,只是挑挑浓眉,继续走到床边开始擦起头发,这时有电话进來。
他从容不迫的接起了电话,唇边还扬着笑意,“奶奶?人接到了么?恩……放心,人我一定会给你带回來。”
半个小时后。
浴室里面的女人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走了出來,已是穿戴整齐,定定的看向早已经西装革履的男人,嘴里硬是问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題,“你还沒走?”
男人双手插兜,似乎是觉得很好笑,“我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还在么?”
纪念觉得这话題再继续下去实在是尴尬,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外面的起居室,拿起自己的包包和手机,手机显然已经显示沒电,她无奈放进包里,正要越过去开门,不想,手臂上忽然横出一直手掌拽住了她。
“放手。”想也不想,她不客气的道。
“你要去哪?在把我吃干抹净后。”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更有种魅惑的味道,使得纪念的脸瞬间通红。
什么?吃干抹净,对他?!
纪念不断告诉自己,忍耐,要忍耐,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无耻手段,就这种话说出來也是不稀奇的。
“难道梁先生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可沒想到,梁沐枫的下一句话真是雷到她了,“那也未尝不可。”
“你,,”
纪念握了握拳,决定懒得跟他计较,转身要走,又听后面传來不咸不淡的声音,“唐唐现在不在酒店。”
猛然见,纪念顿住了离去的脚步,一个回头,狠狠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梁沐枫笑的惬意,“还不明白吗?唐唐是我儿子,我自然有权利做我该做的事,而现在,孩子已经在美国了。”
纪念更是震惊到不行,上前一把抓住梁沐枫的领口,“你怎么能这么做?梁沐枫你太过分了,唐唐是我儿子,他从來都不是属于你的!”
“那你能否认我们的血缘么?念念,再怎么样,他身体里留着的是我的梁家的血。”
一句话,便将纪念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心口,旋即,下一秒,她又冷笑出声,“梁家的血?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