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伴随着一阵雷声从外面轰隆隆传进來。说不出的阴森。
纪念一步步靠近床上进入深度睡眠的女人。脸上划过空洞的笑。决心下起的那最后一刻。她看见了许心晚梦的睁开了眼睛。借着闪电的白光。她看见了上方一张清晰的脸。以及头顶那把明晃晃的刀。
“啊。。。”
许心晚惊叫连连。抱着被子连退数步。颤抖着伸出手指向纪念。“你…你想干什么。”
“我來只想要你一句肯定的话。四个月前。绿海别墅那一仇。是你想置我于死地的阴谋。是不是。”
许心晚快疯了。不知道她半夜三更怎么会跑來她房间。还突然问起这件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心下犹豫间。纪念再次逼近。“回答我。”
许心晚忍不租叫。恐慌加上出于报复的心理。她脱口而出。“是。那仇是我放的。那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是你们纪家欠我的。现在连你父母都得到报应了。你能活到现在只能说你命大。要不是因为沐枫一再警告让我不要动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大呼行。你这个贱丫头。”
纪念冷笑。丝毫不在意她句句恶毒的语言。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蓄意谋杀的罪名有多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上次我母亲出车祸你是觉得做的不够是不是。”
“哈哈哈……。蓄意谋杀。怎么你想告我么。就凭你一面之词。你以为法官会相信你。简直愚蠢。”
“你害我的动机是什么。”
“你想知道。好。我憋了这么久。今天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让你这辈子都活的不得安生。”
就这样。许心晚将23年前的一桩桩往事统统说出來。脸上闪着报复的快感。完全像个失心疯……
纪念看着此刻的许心晚。心里却直想笑。终于。终于……
室内的灯光陡然亮起。纪念按住按钮。在明亮的光线下。拿出手中一支录音笔。脸上扬着冷冷的笑。“多谢你将这一切真相告诉我。正如你所说。我的一面之词沒人会相信。可是这段录音。是你亲口承认。总不会有错。”
许心晚陡然就惨白了张脸。颤抖着瞪着她。“你……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卑鄙。比起你來。我还差的远呢。你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已经沒有兴趣再和你玩下去。你有什么话都留着到法官面前去说吧。许心晚。我们法庭见。”
纪念冷漠转身。带走了屋里女人的嘶声力竭。带走了这二十几年來的一切恩怨。更带走了她那颗炙热的心。却带不走。她心里面的那份悲伤逆流。
从此以后。她想她再也不会有力气去爱了。再也不……
梁沐枫赶回來的时候。纪念早已不在。晚上的应酬酒会上。他一直感到一股不安。眼皮跳个不停。直到家里林嫂來电说出事了。
他疾驰在雨夜的道路上一刻不停。到达别墅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拔腿奔向二楼主卧。里面灯亮着。落地窗敞开着。外面的风将窗帘吹的飘荡不止。而他眼前的梳妆台上。静静躺着一份文件。一枚闪亮夺目的钻戒压在上面。照射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是那么讽刺。
他看清了那份文件的内容:离婚协议书。
*
“你考虑清楚了吗。”
漆黑的雨夜。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梁宅。霍天寒驾驶着车子。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女人。低低问道。今晚的一切是个局。正确來说是他教她这么做。也打听好了某人会参加晚宴很晚回來。或许直接不回來。
纪念像是沒有听到一般。只是最后看了眼这座别墅。离开时。她分明看见了另一条道上。那是梁沐枫的车子。他开的那么快。那么急。以至于都沒有朝她这边看过來。
她心想。就这样吧。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霍天寒也看见了梁沐枫。只是一眼。便将车子打的飞快。渐渐远离了这座是非地。
事发当晚的第二天。梁沐枫便收到了一样东西。他想过一千种她报复的方法。却沒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一封律师信。
。。律师事务所
霍天寒的office里。纪念一身干净的装束重新坐在他面前。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将原本苍白的脸色稍微遮掩了那份憔悴。却遮掩不住她心底的落寞。
“你状态不好。要不要晚一点开庭。”霍天寒如此建议。语气平静中增添了一抹担忧。
她却是笑笑。“不用。我想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这件案子赢的几率有多少。”
霍天寒低头翻阅过连日來搜集來的证据和资料。只是思考了一秒钟。“不出意外。百分百。”
“你指的意外会是什么。”
霍天寒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梁沐枫找到推翻证据的其他不可抗力因素。不过你放心。这几乎不可能。”
纪念诧异。“为什么。”
霍天寒高深的一笑。“就凭他对你从沒有死心过。”
纪念浑身一僵。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即使是真的也已太晚。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谢谢。开庭那天记得通知我。我先走了。”
“纪念。”
倏然间。霍天寒叫住了她。纪念疑惑转身。“什么。”
霍天寒挑眉。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手中已经拿着两张机票。“如果你想离开这里。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y市。。【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