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熙正喜欢的人,一起去死。”哲在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却比最利的匕首还要让我心痛。
从我被他绑架到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我疯狂的想念关熙正,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他那么骄傲冷漠的人,会不会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來找我。恩礼呢,辛西格呢?那个总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k?j呢?他们在哪里,会來找我吗?
我回想着那天下午。
那天,我本应该在午睡之后,去上课,两节数学课,一节英语一节物理。上完课之后,我要组织同学募捐,然后去旋日协会参加很重要的会议。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会很快乐的等待关熙正的电话,如果沒有,我就独自回家,给辛西格那个坏蛋做饭,喂mī_mī,然后打开课本做作业,预习,看后援团的计划进度。最后,我会在月色中入睡,直到第二天的到來。
很平常的生活,我这么的想念,想念到不能入睡。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出东爵学院,也不会轻信司机的话,再见到哲在的那一刻,冲出车逃跑。
这样的话,现在的我就不会这么伤心,伤的刻骨铭心。
我不知道过去几天了。
在我心里,有一个钟,沒有时间刻度,一刻不停的走,走啊走,走啊走,沒有尽头,不知劳累。
哲在咳得很厉害,因为下令不允许佣人进來,所以只会一个人承受这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听他的话,不过想了想,哲在是贵族少爷,家里专门培养一些这样的吓下人,也不费什么事。
“朵拉,下來陪陪我好吗?”
他仰着头,语气柔软,看着站在二楼的,近乎冷漠的我。
我一句话也不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关上门,再也不去看他,再也不去关心着外面的一切。哲在并不好好吃药,他会忘记,有时是懒得吃。
我能觉察到他不想活下去的心情。
很寂寞。
为了能够找到哲在的心结,我开始努力回想之前是南宫鸢时,与他们有的共同回忆。
可是因为那时实在太小,拒恢复大部分记忆,可还是有遗失的。我只是隐约记得,关熙正、我、哲在坐在一块草坪上晒着太阳,旁边的仆人走來走去,为晚宴做着准备……很模糊,很淡。
正当我抱着枕头,努力回忆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起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一个很淡的声音下着命令:“把朵拉带出來。”
门把手也在转动,我连忙跳下床,抓住门把手,使出浑身的力气扭回來,下了暗锁,从里面锁住,然后守在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全是脚步声,敲门声伴随着劝告声,“朵拉秀,我们要马上离开,请您打开门好吗?”
还有细微的议论声。
“哲在少爷,他们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必须要快点走……”
“我走之后,你们管好自己的嘴,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是……只是熙正少爷他……”
“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
我心中一喜,难道关熙正他们找过來了?
太好了!
我怕反锁不管用,拉过椅子,桌子什么的抵住门。外面的人试图用钥匙打开房门,可是很快发现被反锁了。紧接着,他们开始拿什么东西砸门。
在一片响亮的砸门声中,我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想要找到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跳窗?窗户早被哲在派人封死了。
砸墙?大概在三个月内凭我的一双手砸不出一个碗大的洞。
挖地道?太好了,我在二楼,挖地道只会顺利的掉到一楼被他们生擒。
……
我把窗帘全部扯下來,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透过坚硬紧密的铁条缝隙,我看到外面巨大的草坪上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是我被抓來时坐的那一辆。沒有其他人,静悄悄的,此刻已近黄昏,阳光柔和,霞光斜斜的映照其上,白色的栏杆,碧绿的草,微风暖暖吹过。
我所能看到的,只有这些。
难道关熙正并沒有來?
我心中疑惑,片刻之后又猛然想到,关熙正一定在來的路上,而哲在想要带我转移。
不,我一定要等到关熙正,不能跟哲在走!
还沒等我想出什么办法來,门边却不再响起敲门声,变得很安静。我悄悄走过去,耳朵贴上门,外面还是有人声,还有刺耳的什么声音,叮朗朗的,不知道是什么。
哲在的声音提高,依然很温和,“朵拉,我要砸门了,你站开一点,小心别受伤。”
他的话音刚落,门就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嗡嗡作响,抵着门的东西也在向后移动,我心里一急,大声说:“哲在!我不会跟你走的!”
沒有人回应我。
他们专注的砸着门,嘈杂刺耳的声音充斥房间,门受不了重击,已经出现裂痕,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啪咔”!门被砸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又变大,木屑纷飞,已经能看到外面人穿的黑色西服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使出所有的力气将房间里能搬的东西都搬去抵门,可是床太大,我搬不动,手抖软了,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我一边搬,一边在心里绝望的哀求:关熙正,你快來,我坚持不住了。
门抵不住了,我跑到洗手间,将门狠狠关上,反锁。洗手间不大,温柔洁白,我坐在宰的边缘之处,胆战心惊等待着未知的一切。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