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季桓身有隐疾”这一爆炸性新闻迅速在京中传开。
这种消息本就是人们最乐意八卦的,又是在那么多人的场合爆出,一时如着了火般,愈传愈热,光版本就有好几个。
百姓中最为流传的是:
季大人清廉无私,洁身自好,常年不近女色,然而男人嘛,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可我们季大人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屑于用女人解决,所以...只能忍着,于是这几年便忍出毛病啦...不行啦....
京中子弟们流传的版本是:
季大人不是不行,那要看对谁,比如一直和他走的挺近的孟家公子~~嗯嗯~~
当然,闺中也流传了一个版本,但与外面的比自然要含蓄很多,而且大概是那些千金的老爹们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解释这“隐疾”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闺中的版本意外而又不意外的歪楼了....最终确定版本传成:
——清隽无双的季大人得了不治之症.....
在第二版本中无辜躺枪得孟同学在家忧伤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好好宰季桓那厮一顿,已报他的被炮灰的补偿。
不过当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京中的鸿运酒楼时,一票人瞪圆了眼珠子,掌柜的更是一脸纠结又兴奋的跑过来道:“呃,季大人,真爱就是要不在乎世俗的看法,您两位千万不要泄气,那个...若是在家里不方便,小店可以每日给两位留出一间雅间。”
“.....”
受伤的小孟同学暴走!掌柜的还在后面哟呵,神呐,这俩要是天天来他这不得天天爆满!
小孟同学很委屈,于是他要季小桓同学给自己一个解释,小季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孟小哥立时心里一慌,抽抽着一张脸磕磕巴巴的说:“那个,我知道我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京中也有不少女子暗恋我,可、可是你知道的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呀,咱俩不能.....”
话没说完,被季桓一脚踹了出去,附送威风追着他跑了二里地。
季小姑娘也风闻了这些留言,不过她不太明白,身体有疾找大夫医治就是了,有什么?
作为季家此时唯一在家的家属代表,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关心关心哥哥,于是她嗫嗫的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嗫嗫的问道:“哥哥呀,你、你到底身体哪里有隐疾?我见宫里的御医也来看过了,难道他们也治不好么?”
季桓一张俊脸立时暗黑,磨着牙道:“回你的院子去将《女论语》抄上十遍。”
季二小姐很是心痛,看哥哥这样子真是有病了....她苦兮兮一张脸:“御医不行咱们再找别人吧,哥哥你不要灰心,难道就没人能治好么?”
季桓脸色黑如锅底,眼睛呲啦呲啦往外迸火:“难道你是想让母亲回来罚你抄地藏经?”
季小姑娘慌忙连连摆手,天知道那地藏经有多少卷,以她如她家妞妞一般的速度她怕是抄到老也抄不完,季小少女揣着一颗破碎的小心脏逃窜了。
楚宁听到两个不同版本的八卦已经是三四天后,算是消息不太灵通的,燕婧第二天就听说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时刻楚宁正给女儿喂饭,听了寒丫神秘兮兮的新闻后差点叫将勺子喂到女儿的鼻子上,然后她腾出空狠狠笑了一阵子,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报呀!
她笑完了觉得真是身心舒畅,心情一好,脸上也有了笑意,不过那笑意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就是了。
燕瑾过来时见她一脸奸笑,却着实可爱的紧,悄声自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道:“什么事,今儿这般高兴?”
楚宁吓了一大跳,推了推他:“七爷就喜欢悄默声儿的站在人后,吓妾身一跳。”
燕瑾看她薄嗔的样子相当有几分小女人的情态,不由捏了捏她脸蛋,板脸说:“这院子里能来的男人也就我一个,你倒吓什么。”
楚宁白了一眼,自他怀中出来,瞄见他腰间还自带着她做的香囊,伸手便去摘,被燕瑾一把握住:“你做什么?”
楚宁撇撇嘴,显得有些委屈和低微:“七爷快别带了,前几日奶奶已经训诫过妾身,妾身也知道错了。这等蹩脚的针线,以后再不敢在给七爷缝制什么东西了。”
燕瑾一皱眉,将香囊自她手中夺回,话音有点冷:“爷愿意带,谁也管不着。”
楚宁哄他:“要不七爷先把这个给我,等妾身的针线拿得出手了,再给七爷重新缝制一个。”
燕瑾盯着她看两眼,似乎在揣度这事的可能性,而后果断的摇头:“不行。”
说罢自顾自牵了楚宁的手进屋,楚宁任他握着,回头对青歌吩咐:“去沏壶茶来。”
青歌答应着还没迈步,却见阿黛快步过来道:“青歌姐姐忙了大半日了,就让奴婢去吧。”
楚宁看她一眼,心中冷笑,阿黛这丫头乖了这许久最近开始注重起打扮来了,看来她主子给了她新活计。罢了,与其让她在背地里倒不如放到明面上,一边看看燕瑾的态度一边也看看这丫头的心思。
茶水很快上来,阿黛今儿穿的是丫头们一顺的水粉衣衫,但楚宁注意到她的妆容要比平时细致的多,而且头上戴了两只蓝紫的小雏菊花钿,耳上也有一对同色小丁,这些虽不是多值钱的首饰,但陪在她身上却正正好,显得整个人娇俏水灵。
楚宁心里打转,阿黛之前是尽可能的低调,从不带这些东西的,如此打扮大概是从沈芳菲说青歌到了许人年纪的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