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成素素打开灯,进了浴室洗热水澡。

外头风声呼呼喝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咆哮一样,看样子这场台风带来的雨实在是够大的。

也不知道沈翟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雨,走廊上应该有点冷。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成素素就抛诸脑后,沈土匪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她不知道,沈翟还真就乖乖地放弃住到高干病房的权利,一整夜都躺在急诊室门外狭窄的病床上,委屈着自己的双脚蜷缩在被子里,就因为她说的那一番话。虽然胃还在隐隐作痛,但至少他相信素素不会那么绝情,明早一定回来看他,她来时看到他这样,心里总会感到一点点心疼或是愧疚吧?

她冲澡冲到一半,“嘭!”灯泡忽然炸掉了,光灭了,吓了成素素一跳。

她光着身子,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挂有浴巾的方向。

“啊——”

“咚!”

“嘭啪!”

地面上不知何时滑落了一小块香皂,黑暗中没看到的她,一脚踩上去,随即整个人向后滑到,头部重重地撞在浴缸上,颈部一阵剧痛,接着后腰和臀部也摔在地面,尾椎那边撞在浴室光滑的瓷砖上,刺痛阵阵,双脚也好像崴了,那一刻简直痛不欲生。

“好痛。”成素素痛苦地呻.吟,真是倒霉,怎么偏偏就灯泡坏了呢,她都几百年没这么痛过了,眼角都有一滴不自觉的泪珠。

她的头仰在那里,刚开始动都没法动,光着身子躺在湿滑冰冷的地面上,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助。

躺了一会儿,她才觉得舒缓了一点,摸了摸后脑勺,已然起了很大的一个硬硬的包。

她痛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慢慢地仰起身子,万分艰难地一点点挪过去,抓到浴巾的一角,拖下来系在身上。

接下来就更难办了,她的双脚崴了,站不起来,她咬着牙,几乎咬出血丝来,硬是一口气扶着墙爬起来。

她扶着墙,摸黑走到门外,没想到卧室的灯也坏了,按了好几下也亮不起来,大概是外面的暴风雨和闪电,让家里的电闸跳掉了。

真是欲哭无泪,成素素在黑暗中苦中作乐,苦笑了一下,这大概是老天看她今晚太幸福了,所以跟她开个玩笑吧。

她摸索着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药箱,正想打开来擦药,就听到门铃声叮咚叮咚。

这下更惨,她现在这样,怎么走去开门?客厅那里还有好一段路呢?不过这么晚了,应该是海洋吧。

简海洋站在成素素家门外,刚才他躺在床上快入睡的时候,心里忽然一阵发慌,而且看外面风雨雷鸣,就不放心地过来看看素素。

门铃声不停,为了不让海洋等久了心焦,成素素只好拖着“半残”的双脚,咬着牙来开门。

门一开,简海洋看着面前有些狼狈,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成素素,愣了一下,心急地扶住她问:“你怎么了?”

“我家里电闸好像跳掉了,在浴室滑了一跤,没事。”成素素不太习惯向别人倾诉自己的苦痛,所以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简海洋可不这么想,他借着门外走廊上的灯光,看清了素素唇上的血丝,还有她有些不自然的双脚,心疼地一把抱起她,关上她家的门,将她抱到自己的家里。

他家的客厅沙发上,简海洋一阵阵心疼,仔细地检视着她身体的各处,只见膝盖上已经有两个红紫的淤青,手肘上也是这样,因为素素皮薄毛细血管脆,所以更显得触目惊心的,摸摸她的后脑勺,好嘞,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包。她就这样一句没事就带过了,他简直被她气死。

“我在杜家对你说过的,女孩子最是要爱惜自己!”简海洋一边稍稍用力地替她揉着后脑勺上的硬块,一边有些生气地责备,“你真的让我生气,这样也叫没事吗?!”

“海洋,好痛,手劲小点儿。”成素素不敢反驳,只好放软姿态,把头靠进他怀里。

简海洋放软了力道,嘴里念叨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都摔得淤青崴脚,头还起包了,难道会没关系吗?你不心疼,那我替你心疼行了吧!”

“好了,海洋。”成素素捂上他的嘴。他明明是责备,可听着却很窝心,她心里滋味难明。

“你等我一下。”简海洋先是取来薄被子将她包起来,免得受凉,体贴地替她用电吹风吹干头发,梳了梳。接着拿来了自己房里的药酒,取出了冰箱里的一瓶矿泉水,用毛巾包住,替她先冷敷脚踝,过一会儿再揉。他还跑到厨房里,往锅里放了几个鸡蛋煮,以便待会用来帮她揉,祛瘀消肿。

室内一时静谧,一个蹲□帮她冰敷,一个在沙发上坐着静静看着低着头暗暗生着闷气的他。

她明了,他是真的生气了,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不够心疼自己。

体味到这一点,她面上无波,可心潮翻涌。

这样的情景,多么相似,那天在d市的教堂里,也是海洋帮她这样冰敷。那时候的他,英俊、优雅、阳光,带着一丝丝的神秘,却愿意不顾形象地帮她冰敷揉脚,如同此时此刻。不得不说,缘分总是奇妙的。

“好了。”等用鸡蛋揉好,擦了药酒,简海洋抬头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今晚睡我这吧,你家电闸跳掉了,我不放心。”简海洋见她似乎是要开口,急忙补充了一句,“我睡沙发,你睡床,放心。”

“呵呵,”成素素低头轻笑,清丽动人,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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