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那么讲究,平时你请我吃饭,可不是这样的,咱们每次都聊得多开心啊!”王莎挺不识相的,继续嘚啵嘚啵,说了一大堆,手下也不停,素素精心为沈翟补过生日,特别准备的一桌菜,就这样被王莎吃了大半。
素素默默举起筷子去夹虾仁,夹了好几次,但那虾仁就像粉红色的调皮小球一样,不断从她筷间滑落。
“喏。”沈翟看着素素这样,眼尾似笑非笑地勾起,自己夹起一个,放入她碗里。
他心眼偶尔也跟唐睿似的,蔫儿坏,明明王莎口中说的和他吃饭,都不是单独,而且是一大群人,不过因工作聚餐罢了,他现在却偏偏不解释,乐得看素素为自己有点醋意的表情。
素素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又低头顾自己喝汤吃菜,只偶尔抬头对王莎微笑,说一句:“慢慢吃,菜还有。”
沈翟不以为然地挑眉,对素素说:“你甭招呼她,她这馋虫,我今天才算是看出来,这家伙原来是个饭桶,这么能吃,早晚吃成个大胖子。”
“什么呀,人家是吃货,才不是饭桶,”王莎平时那股女强人气质,都是为了塑造工作上的干练形象而伪装的,私底下的她其实蛮小女人的,爱撒娇,这不,这手又勾到沈翟臂弯上去了,连脸都凑近了沈翟,嘴巴翘得老高,得寸进尺,喊得亲昵,嗔怪说,“阿翟,你明天陪我出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新上映一部悬疑惊悚片,听说中间有点吓人,你陪我去,好不好嘛?求你了,阿翟!好嘛——”
王莎扯着沈翟的胳膊,不依不饶地娇嗔着。
素素看了那两只交缠在一起的胳膊一眼,心里跟有蚂蚁在爬似的,不舒服。
沈翟不悦地皱眉,这王莎做得实在有点过了。本来看素素吃醋,他也挺乐在其中的,就让王莎自导自演这么一回,他倒也不是不能容忍。
“啪!”沈翟毫不给面子地甩开王莎的手,害她的手砸在桌边,虽然不是很痛,但王莎这样的娇娇女,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众星拱月的环境中,何曾像今天这样,被沈翟搞得下不来台。
“唰”地一下,王莎陡然从椅子上站起,气愤地踢翻椅子,还想伸手去拉桌布,眼看着所有菜盘子就要随着桌布被抽,叮叮当当摔碎一地,甚至有可能砸到素素,里面可是有滚烫的菜汤啊!沈翟吓得赶紧一把将她推得远离桌边,起身怒喝:
“王莎,别给脸不要脸,我老婆在这儿呢,你再胡来,要是伤着她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翟!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王莎忿忿不平地跺脚,仗着她老爸是行长,拿出杀手锏,“我爸要是知道,我今天被你这么欺负,绝饶不了你!”
“我怎么你了?”沈翟冷哼,扬起一边浓眉,“吃饱了吧?吃饱了赶紧回家找你爸你妈去,去去去!叫他们给你讲个睡前故事,你就好睡了,啊?别出来闹事了,也别来烦我,更别来蹭吃蹭喝,滚。”
他可不在乎,工作归工作,家庭归家庭,谁也不能拿工作上的事儿威胁他的家庭。再说了,他沈翟还会怕这点小事?哼,就算王莎他爸怎样,他也不惧。
不过,他相信,王莎他爸不至于和王莎一样脑残。
“呜呜……”王莎抹着眼泪,不甘心地瞪着沈翟和素素,又气又哭地一扭头,一跺脚,转身跑走了,碧姨追上前,拉都拉不住:“王小姐,慢点走,喂……”
“碧姨,甭理那幼稚的女人,本来觉得她还有点工作能力,”沈翟重新坐下来,举起筷子,看着面前剩下的菜色,更讨厌王莎了,吃了那么多,所以嘴下更毒,“现在看看,就一花瓶,还是智商情商三岁不到的自诩花瓶女,其实连花瓶都算不上,让她走吧,一次性给她个教训,逼她离开我视线也好,省得下次还来烦人。”
“可她毕竟……”碧姨有些担心。
“没事儿,碧姨,我能搞定。”沈翟夹起一个狮子头,放进嘴里,嚼得那叫一个香,赞不绝口,“我媳妇儿做的好菜,就是香,哪能便宜了别人。”
素素忍不住用责备的口吻说:“你对女孩子也太粗鲁了些。”
“啧,难不成……你要我对她们温柔一些?”沈翟摇头,将唇凑近素素耳朵旁,笑着说,“哈哈,到时候你还不翻倒了醋坛子?可别说违心话哟,素素!”
他的气息如此之近,热热的鼻息拂过脸庞,素素忽然意识到:对啊,为什么开始对他越来越在乎,在乎到竟然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不禁拈酸吃醋起来,仅仅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关怀吗?
一开始的淡淡恨意、不谅解,到后来的想尽量无视,只认命地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也许在沈翟和外人看来,有些许冷漠,但她自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她尽力了。可后来却慢慢对他动容,开始体谅他当初的无奈,甚至变得有点在意他,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个印在脑海里的名字,简海洋,忽的冒了出来,似乎在不甘心地跟她对沈翟的在意抗衡。他现在还好吗?那天婚礼,他没有来,她有预料到,其实她也不希望他来,毕竟那场面对他来说,只会显得残忍和尴尬而已。
沈翟看她脸上表情挣扎多变,哪容得她多想,手指轻抚过她的下巴,捏了捏,笑问:“今天怎么给我烧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不是说了别劳累嘛,小心我处罚你!”
素素被他声音从回忆里唤醒,转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