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乔书棋离去,储秀宫里依旧热闹。

周玉秀大发雷霆之火,明明领曲的人是她,偏偏乔书棋被皇上选中了,可恨的是,她们一曲终止,根本就没看过皇上的影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皇上长了什么模样,白白失去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容晴面阴沉,到如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唯独看上乔书棋?那天乔书棋弹曲的时候,明明心不在焉,平平凡凡,甚至故意让自己输人一等,完全没有一丝特别的地方,反倒是她,虽说是周玉香领曲,可她的曲子,比起周玉香,只好不差,皇上为何会选中乔书棋?

乔书棋的父亲虽然是吏部尚书,那她的父亲还是户部尚书呢,完全不比乔书棋差的啊。

容晴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她的姐姐已经在深宫,皇上没有必要因为拉笼她们家,而再选她为贵人,乔家只有一个女儿,乔书棋深处其父宠爱,皇上想拉笼乔家,所以才会选了乔书棋。

除了这个理由,容晴再也想不到其它理由。自古最是薄情帝王家,每一个帝王都有一套御人方案,如今的皇上,亦是。

其她参加献曲的秀女们,心里嫉妒不平。奋斗了那么久,本以为终于可以见到皇上一面,就算将来落选,至少也见过了皇上,没想到,皇上竟然以一层纱帘隔着听曲,让她们无缘一见,真是郁闷。

还有一些秀女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着乔书棋的事儿,心里除了嫉妒,多少还是羡慕的。本是一同入宫,而今她当了贵人,高高在上,还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可她们,却什么都没有,还要在这里受于姑姑的气。

静雅屋里,气氛更是从未有过的低迷。

宫玉秀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少遍,越想心里越是担忧,忍不住瞪了一眼坐在床塌上怔怔发呆的杨楚若,大声道,“苏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救出乔姐姐?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拦?怎么拦?他是皇上,皇上下的命令,谁敢违抗,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杨楚若托着下巴,低沉着声音,忍不住想到那天乔书棋满怀温柔对她说着她心上人的故事,心里无端的疼痛。

“命运?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我也相信人定胜天,但我更相信,皇权压榨下的无可奈何。书棋妹妹来到皇宫,她就该料到最坏的可能了。”

宫玉秀脸色一变,甚至不敢相信苏沁会说这样的话来,她还是她苏姐姐吗?这些日子以来,乔姐姐一直为了她的事,奔波劳碌,忧心忡忡,如今乔姐姐遇难,她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些话事。

宫玉秀颤抖的指着她,近乎愤怒的哆嗦着,“我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被贤妃带走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乔姐姐为了你,不惜拉下脸皮,去求容晴,让容晴请容妃娘娘救你,被容晴无情的拒绝,沦为储秀宫的笑柄。乔姐姐又去求周玉香,你知道周玉香是怎么羞辱乔姐姐的吗?你知道乔姐姐为了你,甚至还答应她父亲派的人传递的要求,只要她能够保证乖乖成为皇上的女人,他就想办法救你。你知不知道,你能出来,很有可能就是乔姐姐拿一生的幸福换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讨厌你。”

宫玉秀说着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滑下一串泪水,愤怒的摔门而去。

杨楚若心里猛然一揪,脑中不断盘旋着宫玉秀最后一句话。

她能出来,很有可能是乔书拿一生幸福换来的……书棋去求他父亲了?

杨楚若痛苦的闭上眸子,起身,推开窗子,一缕冷风忽然吹了进来,吹散她打了一个哆嗦,望着皎洁的上弦月,忍不住阵阵担心。

今夜,皇上便蘖耍不知书棋怎么如何做?再次寻死吗?还是如同一个木偶一样,任由皇上霸占,麻木地过一辈子?她所见到的那个邪魅中带着儒雅的皇上,真的是传说中喜欢凌虐妃嫔的皇上吗?

书棋外表看似柔弱,心里却十分倔强,以她的性格,如果皇上真对她乱来的话,怕是会以死保留清白的吧。

杨楚若忽然推开门,走出院子,四处寻望,想寻找风凌派来那个宫女。上次她说,只要她想见她,她便会出来,如今她想见她,她该去哪找她?

“奴婢红凌见过苏小主,苏小主吉祥。”忽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杨楚若眼前一亮,赫然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宫女,心里忽然升起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很快便被她掩去,四下扫了扫,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是……?”

“后日便是选秀日子,每一个秀女都安排了一个宫女贴身伺候着,奴婢是被指派来伺候苏小主的,苏小主以后有什么活,便交给奴婢去做吧。”红凌礼貌性的行了一礼,淡淡地说着。

“这样啊,正巧,我有一件衣裳,甚是喜爱,前些日子不小心划破了,你进来帮我看看吧,看能不能修补得好。”

“是。”红凌尾随杨楚若进门,仔细观察周围,见没有人暗中监视,这才反手将门给关住了。

“我想救乔书棋,你有办法吗?”进了屋后,杨楚若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再耽搁下去,怕是乔书棋就毁了。

“主子让奴婢带一句话给苏小主,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想成功,只能踩着别人当垫脚石一步步爬上去。”

杨楚若脸色一白。想起风凌以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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