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杨楚若这一抬头,明显能够听到一阵倒抽口气的声音,也看到贤妃一张芙蓉般美艳的笑容瞬间僵住,极是难看的盯着她的容貌,潋滟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杨楚若敛下眼,任由贤妃娘娘盯着,她便知道,只要贤妃娘娘看到她的容貌,定然会嫉妒的。

“不错,果然是绝色倾城,难怪能够艳压储秀宫,连本宫见了,都忍不住自形惭愧。”贤妃围着杨楚若,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越是打量,心中越不是滋味,只是脸上依旧一片慵懒。

“多谢娘娘夸赞。”杨楚若款款而立,柔柔道。

贤妃拖着宽长的裙摆,复又坐在高座之上,状似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丹寇,狭长的丹凤眼里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宫听说,储秀宫无端失踪两个秀女,可是真的?”

“是。”杨楚若一怔,轻轻撇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许文,淡淡道,心中捉摸着贤妃突然说起这事儿,是想做什么?

“那你可知道她们两个怎么失踪的?又或者她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苏沁不知。”

“本宫怎么听说,两个秀女失踪那天晚上,你也曾经离开过储秀宫,而且……还见过她们两个秀女……”贤妃娘娘目露微笑,顾盼流转,只是笑容极是冰冷,直勾勾地盯着杨楚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任何女人,只要看到她那张脸都会嫉妒,尤其是她,她最不喜欢别人长得比她看。

杨楚若心里一跳,条件性的撇向许文。

贤妃娘娘莫非是知道什么了?

不,不可能,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了,更不会在偏院接见她。

“许小主,你来说说看吧,那天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贤妃懒懒的道,头上的凤凰流苏钗随着她的晃动而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如同金玉相击。

许文身子一颤抖,抬起一张余惊未定的苍白脸蛋,一字一句的道,“回……回娘娘,奴婢那天思量棋局许久,都未能思量出该往哪儿走一子,便出去外面散了散心,不成巧,却发现苏沁也离开了静雅屋,往偏院走去。”

“哦,她去偏院做什么?”贤妃饶有兴致的问道,时不时的还撇了一眼站得笔直的杨楚若。暗道此女子不娇不燥,不卑不亢,举止从容优雅,当真是与众不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是高贵雍雅,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她只是一个县令之女。

“奴婢不知她去偏院做什么,但奴婢隐约看到,她是跟着一个秀女而去的,而那个秀女,很有可能便是已经失踪的两个秀女之一。”

“既然你曾经看到苏沁嫌疑重大,为何皇上派人去查的时候,你不据实相告。”

“回娘娘的话,此等大事,奴婢没有十足的证据,不敢告诉他人,生怕走露风声,苏沁会掩盖证据,娘娘英明睿智,奴婢这才敢上报娘娘,请娘娘还给失踪死去的两个秀女清白。”

贤妃满意地点点头,却是偏头看着杨楚若,美艳动人的脸上,有着高贵的雍容,吐语如珠,“苏沁,两个秀女是否是你暗害的?”

“不是。”杨楚若想也不想,直接否认,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清澈。

“那你那天,可曾离开过静雅屋?”

“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吗?我明明有看到你离开过静雅屋。”许文突然插嘴,打断杨楚若的话。

“你所谓的证据确凿,除了你,可还有其她人看到了?”杨楚若反问许文。

许文噎住,踌躇着该怎么说,杨楚若却又接着道,“娘娘,就算奴婢离开过静雅屋,那奴婢与她们两个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她们?如果杀了她们,奴婢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又该如何处置她们的尸体?况且,许小主也没有看到,她们是奴婢亲手杀的。”

“她不需要看到。当日皇上派人来查两个秀女失踪一案的事,你离开过静雅屋,可你却没有承认,光凭这条罪,就已足够定你的死罪了。招吧,也许本宫心情一好,还能让你痛快的死去。”贤妃娘娘悠闲的把玩着丹寇,似乎不愿听杨楚若说太多,只想赶紧把事情办了。

杨楚若算是听出来了,贤妃娘娘根本不是想查那件案子,而是借这件案子除了她。只怕许文所谓的看到她离开静雅屋,也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吧。

杨楚若忽然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奴婢虽然只是一个低微的县令之女,凭您的身份,别说想置于奴婢于死地,哪怕就是抄了奴婢满门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娘娘,奴婢虽然身份卑贱,却有皇上的一道圣旨,自从得到领琴之位起,奴婢便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所以,奴婢早早便在圣旨上写明一切,若是奴婢不幸死了,那份圣旨自然而然的也会传到皇上面前。”

贤妃脸色微微一变,把玩着丹寇的手也停顿了下来,莞尔一笑,冷冷道,“怎么,你敢威胁本宫?”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据实而言。两位秀女的失踪与奴婢毫无关系,请娘娘明察。”杨楚若跪了下去,行了三个响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声。

“可是本宫,偏偏就是觉得你嫌疑最大呢?”贤妃不知何时,已然走到杨楚若面前,修长美艳的丹寇,轻轻挑起杨楚若尖瘦的下巴,附在杨楚若耳边,挑逗般的轻轻吐气一呵,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吐道,“本宫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长得比本宫漂亮,本宫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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