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眼神清冷,似乎并不是真的在看她,透过她这个人在看其他的人,又似真真切切地在看着她。

“无人可取代他!起来吧。”南皇抛下这几个字,长袍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柳妃死咬下唇,微瞥了那一眼花团锦簇的画中之人,又觉得身后的那火炉暖出来的火红的海棠仿佛灼烧了她的后背。她心中刹那间被捣烂,鲜血淋漓,面上却依旧温婉贤淑。

柳碎着小步来到了南皇的身边。

南皇又仰头倒了一口酒水到口中,连日来的饮酒让他血色并不太好,气管也稍有影响,低沉咳嗽了两声。

“谢陛下。斯人已逝,独留思念,他定然却也希望您保重好身体,臣妾为您准备了青桔甜汤,醒酒凝神!”柳妃大着胆子说。

突然整个殿内只有那海棠树下柴木在火中燃烧,胡乱蹦跶出火星,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别无其他的声音,这突然的沉寂让柳妃的后背染上了浓浓寒意。

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此刻虽然低垂着头,却能感觉得到南皇正用一种看穿她的目光在看着她,思及此,她的后背又是一阵寒凉。

惊心动魄的沉寂之后,突然一声细碎的轻叹上,柳妃只觉得自己手背上一暖,就被南皇的大手给生生包住了,然后脚步轻转就被南皇扯到了怀中,坐到了南皇的腿上,南皇一只手拿着酒瓶,单手勾住了他的腰身。

“这后宫内,也就唯独柳妃你懂我心思?最为贴心了?也不枉朕这般疼爱于你了!”南皇轻声说,带着清淡的酒香的气息落在了她的额角。

下巴被南皇轻轻抬起,她精致小巧巧笑倩兮的绝美脸庞落到了南皇的双目之中,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漆黑若深渊,永远无人能猜透这眸子之中在想些什么。

喜怒无常的南皇,她早已习惯,可手心还是渗出了细细的细汗。

柳妃轻笑了一声,在南皇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后从南皇的身上站了起来,“我特地给陛下您熬制的,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南皇看着她细腻的姿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她将这青桔糖水端到他面前,轻轻抿了一口,清淡的气味瞬间就充斥了口腔。

“一年时间没看到他了,甚是想念?陪我走一趟吧?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那边,我心甚忧!”南皇放下了青瓷杯,淡淡地说。

柳妃看到他双眼之中的一抹哀色,这情绪不假,如果南皇有心,可能都在那画中之人身上了吧?从此之后无人可取代。

“是!陛下!”柳妃微微福身。

“你下去吧,让他们好好准备,几日出发!”南皇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火红的海棠花之上,双眼微微眯起,手中的酒瓶在他掌心旋转,不直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柳妃面色如常地躬身福理,打算转身离开,南皇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巨无任何情绪,“让轩辕锦鸿也跟着一道去吧?”

柳妃一怔,不知为何今年将那贱人带着,但既然南皇已经说了,她自是不好多问什么。“是!”

众人都知道每年腊月初一南皇都会出宫游玩,却无人知晓原因是何。

一连几日漫天白雪纷纷扬扬,毫无休止,浩浩荡荡的队伍踩在漫天白雪之中,恢弘而大气。

柳妃坐在软轿之内不断地给南皇熏着暖香,南皇则是闭目养神,随着轿子的轻摇,晃似乎睡的相当的熟。轿子外的轩辕锦鸿却连一辆马车都没有,跟一众太监一般,双脚行走了十几里路了,而且他衣着单薄,露在外面的肌肤早已青紫一片,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南皇捏出来的。

南皇又癖好,众人心照不宣却都不言其一,只是看着轩辕锦鸿的时候表情厌恶,怜悯又嫌弃。

轩辕锦鸿早已对众人的态度熟悉而习以为常,他只是一直都垂着头,一步又一步地踩在了雪地里,较为其他人,他的行动显得更加困难,一来是因为全身上下总是旧伤未愈,又被南皇折腾出了新伤,拖着残败的身体,他觉得每多走一步,全身上下的五脏六腑就撕裂般的疼痛,而身上的那些皮肉之痛,他已经毫无知觉。二来,身上单薄的衣服兼职不足以避寒,寒风呼啸,他的手脚已经开始麻木,能够往前走,只是凭着本能。三来,为了担心他逃跑,脚上重重的镣铐更是加重他的负担……

他终于不堪重负倒在了雪地上,前面的丫鬟因为轩辕锦鸿的突然倒下,惊呼出声,原本假寐的南皇也被就此吵醒,疏忽一双清冷而狠厉的眸子突然展开,柳妃心头一惊,撩开了软娇上的帘幕,沉声道,“瞎叫唤什么?”

那丫鬟自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慌慌张张地说,“他……他……他晕倒了!”

柳妃蹙眉看着轿子旁的晕倒过去的轩辕锦鸿,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腕都遍布着丑陋的血痕和难以祛除的疤痕,唯有一张脸光洁无瑕,可那又有何用,此刻也被洞的毫无青紫一片,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腰间,宛如丧家之犬。

柳妃秀气的美眸嫌恶地蹙起,她本欲要让人用水将他泼醒,但想到此刻南皇还在车上,并不是她可以做主的时候,她又敛起了厌恶,满脸担忧地转过头去对一脸阴沉的南皇道,“陛下,轩辕锦鸿他,不知何故晕了过去……”

“不知何故?”南皇冷哼了一声,微微摆手,“将人给拖上来?”

整个队伍因为轩辕锦鸿的晕倒,而全部停了下来,柳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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