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培打开门就看见洛小七抱着双臂靠墙站着,挡去了一半的路。

她一双灵动水润的眼睛带着戏谑,直直的看着洛元培,嘴角是若有似无的嘲讽的笑。

在她的注视下,洛元培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虚,以下巴指了指怀着的江姨娘道:“你娘她醉了,我抱她去歇息。”

听到声音,原本闭着眼睛的江姨娘缓缓睁开眼来,看着小七嘴巴嚅动了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又将眼睛闭上了。

洛小七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这个可怜的女人,终究还是把路让开。

洛元培迈动长腿,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屋门被关上,云妈妈走到洛小七面前,眼底晕满担忧。

洛小七拍了拍云妈妈的肩膀道:“嬷嬷,没事的,一切有我在,你和春喜收拾下歇息去吧。”

云妈妈的担忧被洛小七的云淡风轻给拂去,点点头,唤了春喜便离开。

洛元培将江姨娘平放在床榻上,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十多年来没有什么变化的纤浓有度的身体,不由想起第一次时她的模样。

那时候的江姨娘不过十四岁光景,纵然她在花楼里呆了好几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却是懵懵懂懂,被人送到他身边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打颤。

现在想来,那一切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府中几位夫人都说她身子脏,是从花楼里出来的践人,但是他知道,她是清清白白的跟了他。

要不是因为接受不了有个傻子女儿,他应该会很宠她的吧?

在榻沿坐了下来,洛元培的手缓缓的伸向江姨娘的脸,描画着她的轮廓和五官,突然感到手下的肌肤有些紧绷起来。

他知道,她清醒着呢。

手徐徐下移,滑进江姨娘的衣襟,刚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身体便僵硬得像是石头一般。

洛元培弯下腰去,在江姨娘的耳畔,柔声的道:“乖,放松些……”

江姨娘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让自己一下子坐起来,往洛元培的身上撞去。

看着她紧绷绷的样子,他不由失笑,原本文质彬彬的脸上多了一抹邪肆的光芒,“今晚,我会将亏欠你的十年给补起来。”

说着,左手悄无声息的解开她外衫的腰带,右手手指一勾,呈现在洛元培眼前的乃是一抹水蓝色的肚兜。

她的身材真真是保持得极好,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让他一阵心猿意马,俯身,噘住她的唇瓣,试图撬开她的嘴。

江姨娘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外加恶心,倏地伸手推开洛元培,一骨碌坐了起来,拢住被解开的衣裳,整个人立即往大床的里侧缩去。

洛元培不查之下,被她推得向后一个趔趄,得亏他手快的抓住床沿,才避免摔个四仰八叉。

他慢慢站了起来,瞪着江姨娘的眼中晕着怒火,“江郦,你这是做什么?我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也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

“……”

江姨娘不敢看洛元培,甚至有些心虚。

他说得没错,他再怎么不是,都是她江郦的男人。可是,想到他的决绝,想到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女的不闻不问,她就没法做到不计前嫌的与他亲热。

洛元培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眉头深深的皱起,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你该不是这些年背着我有了别的男人吧?”

在他看来,若是他一年不理三夫人,三年不理二夫人和四夫人,她们必然会给他戴那绿油油的帽子。江姨娘年纪最轻,能守住寂寞近十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江姨娘感到很受伤,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洛元培,水眸含泪,美丽的脸上铺上了一层薄怒,连名带姓的斥责道:“洛元培,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八道吗?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何以会拒绝我?”

洛元培目呲欲裂,左右看看屋内朴素却干净的摆设,“这豫园地势偏僻,只要拢住那两个下人,就算是做出些什么来,也无人知道吧?”

“你……你……”江姨娘被气得七晕八素,指着屋门道:“你给我出去!”

洛元培无动于衷。

“洛元培,我江郦偷男人,我江郦身上脏,我江郦就是个践人,你何必来招惹我呢?走吧,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江姨娘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的滑落。

桥归桥路归路?那怎么行!

洛元培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三两下解开外衣,向江姨娘扑去。

面对突然发狂一般的洛元培,江姨娘吓得一声尖叫,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在她耳畔邪恶的道:“江郦,你若是不听话,后天进茂亲王府的,必然是洛小七!”

江姨娘的气焰一下子便消弭于无形,也不再挣扎。她不得不承认,洛元培很会拿捏她的短处。

外面的油灯在云妈妈和春喜离开后便被洛小七灭去,里屋的声音不大,她并不能听得太真切,但是江姨娘那一声尖叫,她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她突然明白江姨娘并不喜欢洛元培的触碰,登时下定决心,她要带江姨娘离开这个家,离开洛元培这个恶心巴拉的男人!

飞快的回屋,洛小七脱了外衣,只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来到江姨娘的屋前,拍着门,声音带着哭腔,“娘亲,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七儿别怕,娘亲来了。”江姨娘乍然听到洛小七要哭的声音,再次不管不顾的推开洛元培,跳下床三两下的披好衣裳,打开门就拉着小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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