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离开后没多久,上官誉便得了消息到了景府,被景叔带到了苍澜轩。
“雁回,你找我有什么事?”被带到书房后,上官誉便问坐在书桌后写写画画的楚雁回道。
“上官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这里马上就好。”楚雁回抬起头来对上官誉说了一句,便又转向景叔,“对了景叔,我让你购置的东西还有多久到来?”
景叔一边为上官誉倒了杯茶水,一边恭敬的回道:“回主母的话,购买木炭和硝石的人已经回来,一应研磨的工具也都准备好。因为硫磺在药铺里面的需要极少,可能需要多走几家才能购置主母你交代的数量,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
“嗯,麻烦景叔你了。”
“主母,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你实在不必同老奴客气。”景叔受宠若惊的道。
“景叔你是夫君和舅舅信任的人,我们能得到你的帮助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在我们的心目中,你就是我们的长辈,对你客气是应该的。”楚雁回诚恳的道。
这些话她说得一点都不虚伪,景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她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如此老奴便不和主母你客气了。”景叔本就对楚雁回这个没有架子的主子极为满意,如今她这样一说,心里对她更是毫无芥蒂,“主母你还有什么吩咐?老奴一并交代下去。”
楚雁回想了想道:“景叔,你让人先把西厢的屋子给腾出来,然后将适才购置的东西都搬到西厢去,等到购买硫磺的人回来,再来通知我们一声即可。”
“是,老奴这就去办。”景叔撂下这一句便匆匆离去。
上官誉没有听楚雁回的话落座,而是走到书桌前,俯身看着她身前纸上一堆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问道:“雁回你要硫磺硝石和木炭做什么?”
楚雁回再次埋首纸上,嘴里却是道:“萧问情的左手被我毁掉,文秀怡的功夫被父王废了,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之后我们便派出许多人马去搜寻他们的下落,到现在都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如今夫君离开的事已然人驹知,我担心萧问情前来报复,咱们可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萧问情不见踪迹,极有可能是带着文秀怡母子离开京城了,雁回你毋须太过担心。”上官誉淡淡道。
“也有这个可能。”楚雁回想了想,扬起小脸道:“可是上官大哥,或许我们暂时遇不上萧问情,但是以后遇上他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人家说萧问情是个侠者,我看他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我认为咱们做好应对的准备也是没错的,有备无患嘛。”
她可没忘记萧问情纵火那日,中毒离开时投给她那阴狠的一眼。
一个真正的侠者,应该是一身正气,从内到外都透着坦荡的气质,那样一双阴鸷的眼睛的人,如何是侠者该拥有的?
上官誉思忖了一阵颔首道:“雁回你说得没错,论毒和医术我在行,但是lùn_gōng夫,我连无命都比不过,不过与无命合力倒是能打败萧问情,不过咱们也需要休息,不是随时都能陪在你们身边,的确该做好另一手准备,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只是萧问情受过一次毒药的攻击,再用毒对付他,必然有些困难。”
“嗯,上官大哥,你说得对极了。”楚雁回说着盈盈一笑道:“所以我今儿想要研制的东西若是成了,别说是萧问情,便是对上那些药人也不在话下……”
说到药人,楚雁回想起了适才在南宫浩的马车上闻到的味道,便对上官誉道:“上官大哥,我适才发现了一件让我感到很困惑的事。”
“什么事?”上官誉见楚雁回秀眉都皱了起来,忙不迭的问道。
“适才送了景大哥回来,皇上邀请我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半道上一股风吹进来,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轻微的药人身上的那种**的味道,很淡很淡,若非我鼻子灵敏,怕是不能闻到的。但是我能确定就是药人的味道。”楚雁回说着,正色看着上官誉,“上官大哥,你说南宫浩会不会就是那个掳走轻舞的人?”
“单凭一种味道就认定他是劫走轻舞的面具人,未免有些牵强了。”
上官誉单手拖着下颚,沉思了一会儿道:“有那种味道还有别的可能——一种可能是他接触了什么人,沾上了那样的味道。不过皇上成日里接触的都是些宫人宫妃,如果你没闻错,那么那个面具人就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他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一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神色格外纠结,“二种可能的他身上有什么伤口,**了。只是我并不曾听说过他近段时间受过什么伤,就算受伤,宫中的御医能人辈出,怎么可能任由堂堂一国之君伤口**而不治呢?”
所以,这种可能大约也能排除了。
“还有种可能是你闻错了,可是你的鼻子灵敏,心思缜密,我怎么也不相信是闻错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那个有着号令药人能力的人就是他,不过他掳走轻舞做什么呢?这也是我比较纠结,从而觉得不是他的地方。”
楚雁回抿着唇想了想道:“或许是我搞错了吧,南宫浩怎么可能会二百八十年前就被灭绝的纳西族的巫术呢?”
上官誉亦不再纠结这事,反而对刚刚楚雁回说起的东西兴致浓厚,“雁回,你快告诉我,你要研制的是什么东西?”
“火药!”
楚雁回恢复了一贯的神态,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前世所用的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