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假山后面,便进了一片密匝的紫竹林,穿过紫竹林后便没有再设置奇门遁甲之术,不,也有可能是关闭了机关。

接着走完一条架着葡萄藤的长廊,入目便是一座座落在水上的精致的木质房子,古朴的牌匾上,苍澜轩几个字遒劲有力,是她男人的字迹。房子下的湖水很蓝,房子占地面积很广,屋前有一片木质的大平台,目测有两百平大。在平台的中间镶嵌了一块透明的琉璃,可以瞧见下方的游鱼。

艾玛,琉璃在这个时期堪比黄金,不,甚至比黄金更值钱,往往是有价无市。她家男人把琉璃用来装饰在外面,也太暴殄天物了。

进了平台后面的大门,入门处乃是一座四折的绘着墨竹的黑漆木屏风,屏风后是一处会客厅,两边摆着一顺溜的太师椅,主位则是一架雕着麒麟兽的椅子,上面搭着一张白狐皮,虎头立体的立于脚前,双目虎视眈眈的看着下方。人的眼珠晃动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虎目光华熠熠,就像是睁着眼睛睥睨着你。

贺连决告诉她,那个虎头被掏空了,里头填充了棉花,用黑色的玛瑙和白玉替代了原本的眼睛。

当真是兽中之王,死了还这般威武霸气。

往右拐是一间极大的书房,简单看了一下,唯一的印象是里头好多书!往左拐则是卧房,宽敞的房间内摆设干净考究,很符合贺连决冷冽的气质。

龙涎香的香气从造型别致的鹤鼎内飘出,袅袅婷婷的样子像极了美人在舞蹈,柔和了房间内的线条。

看完这一切,楚雁回只想以低调的奢华来形容。

贺连决牵着楚雁回走到满壁的立柜前,打开两扇合着的柜门,楚雁回登时惊讶的捂着嘴,满眼的不敢置信。

“喜欢吗?”

“喜欢,但是为什么都是淡蓝色?”楚雁回眼中盈着笑,心里更是吃了蜜似的,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细心!倏地想到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她男人问景叔东西准备好了没,莫非就是指的这个——

一大柜子淡蓝色的各式各样的女式袍子。

“因为我喜欢你穿蓝色的样子,我便让景叔去绣衣坊将那里淡蓝色的成衣都买了过来。”贺连决有些懊恼,“今年的蜀锦都被做成了我的衣袍,明年出产的时候我全都留给你,嗯,得派人前去告知他们,将颜色都染成淡蓝色。”

楚雁回知道蜀锦乃是大昭国以西的乌蛮部落的物产,以天蚕丝织就,在阳光下可以瞧见水波氤氲,听说是世上最贵的锦缎,一年只得五匹,一匹万金。她男人说今年的蜀锦都做成了他的衣袍,岂不是说五匹都被他给买了?

艾玛,要不要这么夸张?

“娘子,选一身衣裳,咱们沐浴去。”贺连决说着打开另一边的柜门,取了自己要穿的衣袍。

楚雁回只晃眼看了一下,里头除了白色的xiè_yī裤,一片黑哇。她男人果真是黑色控!

“景大哥,你先洗吧,我欣赏欣赏咱们的屋子。”虽然一起在清凌河洗过几次了,可是她还是有些不适应一起洗澡。

“哈哈,行,为夫不逼你。”

贺连决怎么不知道楚雁回在怕什么?无奈的摇着头往卧室一旁的一道小门走去,倒让楚雁回意外得不得了,这厮今天怎地这么好说话呢?

也没怎么纠结这事,楚雁回出了屋,顺着屋子外的回廊朝屋后走去。

在屋子的后面,有练武场、兵器房、小厨房、膳厅和下人房等,还有一个湖心小亭,吸引楚雁回的是那处设在一处两层的建筑二楼上的兵器房,她顺着楼梯走到上面,发现门并没有落锁,只是担心里面有机关,她往门缝里看了一眼没敢进去。

在她的认知中,收藏的兵器一般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谁会这样大摇大摆的呈现在外面?

“娘子不想进去看看吗?”楚雁回正要下来,贺连决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我以为里面有机关……”楚雁回回着话看向贺连决,目光定在他身上根本就移不开眼,只见他墨发披垂,绝美却显硬朗的五官因为发丝的映衬,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复往日的冷冽刚毅。

贺连决一边的嘴角勾了勾,脚尖一点便掠到了她的身旁,在她耳边呵着气道:“是不是被为夫惊艳到了?”

“咳咳!”楚雁回险些被口水呛到,扯开他不安分的手道:“景大哥你确定惊艳用到男人身上合适么?”

“是不怎么合适,不过为夫刚刚看娘子的样子好似要吃了为夫似的。”贺连决凑到她耳边道:“为夫大方一点,给你吃好了?”

“讨厌,谁想吃你了?没个正形!”楚雁回红着脸推开他,推开身边的门,再次被惊艳到了。一排排兵器架上,规整的放着各色兵器。

她走了进去,发现兵器的旁边都挂着木刻的铭牌,说明了兵器的出处、名字、材质以及年代,其中不乏千年前的宝剑。

楚雁回取下那柄名唤离煞的千年玄铁宝剑,拔出半截剑身,顿觉冷气逼人,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贺连决赶忙捉住她的手,将剑身推入剑鞘,“娘子,这把剑阴气太重。女子属阴,男子属阳,须得阴阳调和,方能发挥它的威力,否则被反噬的可能性极大。”

这点楚雁回显然是感觉到了,“景大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不锁起来?”

“呵。”贺连决将剑放好,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娘子你觉得我这个地方是谁能进来的吗?再说暗处还有人镇守,谁敢闯进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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