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头判了十年监禁,明江判七年。楚雁回知道这定是那个朱县令为了讨好上官誉,重判了。什么按大昭律法来,什么不得有异议,不过是吓唬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而已。
明老头受到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还轻了,哪里还会去指出来?
对于明家众人的处理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唯一让人气恼的是,让明江那个畜生给跑掉了。但愿朱县令的人得力,能尽快抓住他!
如今,就等明韩氏带着明海一家人赶紧的离开他们视线范围,这事便告一段落了。至于他们能去哪,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了。
淡淡看了一眼明韩氏的屋门,楚雁回见朱县令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道:“朱县令,今儿的事实在是麻烦你了,不知你是要回去还是留下来吃个便饭?”
朱县令心里倒是很想留下来与贺连决和上官誉二人多接触接触,毕竟能与他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是以他装着不经意的觑了贺连决一眼,见他神情冷峻,英挺的眉毛紧锁,显然是不欢迎他的,于是笑着对楚雁回道:“楚姑娘不用客气,朱某这就回去了,今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楚姑娘拒来找朱某就是了。”
明韩氏在自己的屋里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那个悔啊,自然是不必说了!她此时有多后悔,心里对李氏的恨意就有多深。如果不是李氏眼浅嫉妒阮氏乱支招,她家怎么会走上今天这一步?
而且她那个大儿子只认媳妇不认娘,今儿是彻底寒了她的心了!这样的儿子还留着干嘛?
如今家没了,老伴进了监牢,小儿子跑了,大儿子又是个没用的,小女儿因为上次铁蛋的事与她有了隔阂,她能去的地方就是大女儿家了。
是以她打定主意,一会儿将积攒的银子全都带走,虽然统共也没多少,但也够她一个老太婆生活个一年半载的。一文钱,她都不会留给李氏一家,看他们怎么办!
到现在,明韩氏却还是将错处往别人身上推,好似这件事都没她什么错似的,完全是李氏的责任,殊不知她要是没有贪念,如何能收到这样的惩罚?
“如此便多谢朱大人了。”楚雁回只当朱县令是因为上官誉才对她这么客气,便也心安理得的受着,“朱大人慢走。”
人家都要送客了,朱县令自然不好再久留,点头哈腰的对上官誉和贺连决道了别,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话说朱跃被吴文钰带着绕着无人的地到了村后的小道,将他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将随行的丫头喜鹊遣开后,眼中便含娇带媚的看着朱跃,未语先羞。
朱跃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猿意马,一把抓住吴文钰柔若无骨的小手,动情的道:“钰儿,自打上次下聘过后就不曾见过你,想死我了。”
“既然想我,怎么不来看我?”吴文钰嘟着殷红的小嘴,语气中有些怨怼,“今儿还是我听到家里的小厮说起你与你爹来了村里,我才偷偷出来看你。”
朱跃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傻妮子,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呢?只是你娘对我说过,成亲前再不能见你,未来岳母的命令,我哪敢不听啊?”
“说起我娘,我就恨死楚雁回了。”吴文钰恨恨的道。
哼,活该她娘发生那种事,只是老天怎么就不开眼,明老头父子上阵都没能把阮氏给睡了?!
朱跃心里缩了一下,问道:“咋地了?”
“我娘的马车昨日直接撞进田里了,你知道大道拐弯那个地方下面可是近一丈的坡度,马车摔下去,车轱辘都掉了,我娘的左手摔断了。”
“可是这关楚雁回什么事啊?”朱跃不明白的问。
“当时楚雁回看见我娘他们掉下去的,我娘让她帮忙找人把她弄上去,结果她非但没有找人,还说了一些风凉话。害我娘在下面呆了半个时辰,才有人到我家去报信。”吴文钰愤然道:“你说气人不气人?”
对于吴夫人那个人,朱跃再了解不过了,刻薄、毒嘴、眼高于顶、说话最是不好听。他知道定是因为楚雁回和吴文泰退了亲的关系,她心里不爽,再加上本就瞧不起楚雁回,定是说话不中听,人家才不愿意帮忙的吧?!
说起来也是活该。
朱跃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佯装愤怒的道:“的确是挺气人的。钰儿,伯母的手怎么样了?要不我还是去瞧瞧她吧,只是我并不知道伯母受伤,没带礼物……”
别看吴夫人即将成为他的丈母娘,他却对她喜欢不起来,是以他并不是真的想去看她,才这般说道。
吴夫人那个人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势利、市侩的感觉,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虽然出自书香门第,看气质和气度,还不如楚雁回她娘呢!
而且这会儿若离公子上官誉就在楚雁回的家里,他若是有那份心的话,便应该前去请若离公子为她看看伤势。虽然若离公子很难请,他去了也不一定请得来。可是请不请得了是一回事,关键是他连试一下都不愿意。
“跃哥哥,你可不能去。”吴文钰连忙道:“我娘她只是手骨脱臼了,早便看过大夫,将手复原了,没什么大碍。你要是去了,娘还不得知道我见过你啊?再说你去了一会又会赶你走了,人家……人家……”
小妖精!朱跃趁机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戏谑的问道:“小钰儿,‘人家’怎样?”
吴文钰满面娇羞,扬起粉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