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欣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呆住了。
梁悦欣双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她确实自己没有看错。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保镖的主人也察觉到梁悦欣的目光了。
只见他朝着梁悦欣的方向灿烂一笑。
这个温暖的笑容,在梁悦欣看来,却是寒冷如冰。
梁悦欣这才明白,为何保镖的身手那么好,三两下就把大胡子打倒了。
不,他们不是保镖。他们是侍卫,皇帝的御林军。
出手相救之人正是福临!
只是,福临不是在江南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梁悦欣是百思不得其解。
“董姑娘,你没事吧?”
直到福临走到梁悦欣的身边,关切地询问。梁悦欣才缓过神来,慌忙地摇头。
一声董姑娘,令梁悦欣想起,她在福临面前假扮董小宛,还是哑巴董小宛。于是,梁悦欣立即回到了哑巴的状态,只是摇头不说话了。
梁悦欣刚才还说了不少话呢,如此一来,她就担心了。也不知道福临在这里呆了多久,刚才的一幕他都看见了没有?梁悦欣越想越害怕,不敢再呆下去了。一声招呼也没有打,立即转过身就跑了。
“主子,等等我。主子……”刚才还害得倦缩在一旁的姑娘,一看见梁悦欣走了,急着喊着就要跟上去。但却被福临拦住了。
福临随即看了小顺子一眼,小顺子立即点头会意,紧接着福临也离开了。
梁悦欣了解福临,知道有他在,就一定会处理好姑娘的事情。福临也了解梁悦欣,知道她不想被姑娘跟着,所以福临把姑娘挡住了,不让姑娘去打扰梁悦欣。
而福临确实是会处理得当。他的一个眼神就能令小顺子会意,小顺子会安排好的。从此,姑娘再也不用卖身葬父了。
梁悦欣是跑远了。但福临并没有追上去。福临也用不着紧跟着梁悦欣,因为他已经十分清楚梁悦欣的行踪了,而且他还跟梁悦欣住在同一间客栈,相邻的房间里。
这些。都是梁悦欣不曾预料到的。没想到,从她离开江南屋子的那一刻,福临就跟上了。
那天,侍卫匆匆来给福临汇报:“皇上,董姑娘背着包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当时坐在椅子上的福临立即弹了起来。
“回皇上。属下也不清楚,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侍卫对福临吩咐的任务不敢怠慢,紧盯着梁悦欣,随时向福临汇报。
听说像是出远门,福临显得有些急燥了。思考了片刻,便吩咐说:“离开江南,立即!”
“是,皇上。”
这个风速一般的决定,令小顺子和侍卫困惑不已。更令他们好奇的是,他们离开江南之后。一直跟着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就是易容后的梁悦欣。
梁悦欣去哪里,福临就命令众人去哪里,而且是远远地跟着,不能被发现。
小顺子心里大叫不好。得过去,可是为何偏偏是哑巴呢?小顺子是越来越担心了,却毫无办法。
梁悦欣是一口气跑回房间的。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还在扑扑直跳。
本以为离开了江南,就可以躲开福临和阿基。今天却又和福临撞上了。如果说在江南的相遇是一场意外,那么今天的遇见呢?梁悦欣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也是一场意外。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许久不见,再次相见。不得不说心里还是对福临有感觉的。但是一想到皇宫里的明争暗斗,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是想离福临远远的。
逃出了皇宫,就没有想过再回去。良久,梁悦欣决定明天就离开,买一匹马。策马而去。
无论怎么说,福临也是紧跟在梁悦欣的身后了。可怜的是清风,他还是以为梁悦欣身在江南。
此时的清风,是只身来到了衙门。
衙门的大门紧闭,门外也没有侍卫守着。清风思考了片刻,便敲响了门前的大鼓。
很快,知府大人、师爷、侍卫等人便来到了大厅,准备开堂。清风便被带上了堂来。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知府大人开口大声问道。随即两边的侍卫齐喊:“威武……”
清风邪魅一笑,不慌不忙道:“我不是来申冤的。”
清风的话一出,立即引起了众怒,不是来申冤,那击鼓干嘛?还以为击鼓是闹着玩吗?
知府大人大怒道:“岂有此理,你竟然把击鼓鸣冤当儿戏,你可知罪?”
“在下是来给百姓送银子的,何罪之有?”
送银子?知府大人和师爷对视一眼,决定先听清风说下去,等他说完再定罪也不迟。
“在下是一位商人,长年在外经商。如今稍有成绩,想捐些银子给百姓。如果大人不愿意收下,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清风欲转身就走。
“公子且慢、公子且慢……”
知府大人还没有回应,师爷已经上前把清风拦住了。
知府大人也是眉开眼笑,笑眯眯地看着清风的脸。虽说江南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但有人给他们送银子,难道会拒绝吗?江南的百姓生活再过得好一些,说不定他这位知府大人还可以往上升一级呢。
清风,自然就成了衙门的贵宾。众人又是搬椅子,又是给他上茶水。大家都忘记了刚才他击鼓一事。
其实清风若是来送银子,大可敲门大大方方地进来,没有必要去击鼓的。但是他没有进过大清的衙门,也不知道衙门的规矩,见大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