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傻傻地看着惠妃,表示听不懂。
“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惠妃白了侧福晋一眼,真是猪脑子。
“错在梁悦欣,我和她势不两立!”侧福晋满脑子只记得梁悦欣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你说什么?”惠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皱起了眉头。如果她没有听错,侧福晋提到了“梁悦欣”,印象中梁答应也是这个名字。
“我和她势不两立!”侧福晋重复了她刚说过的那句话。
惠妃摆摆手:“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侧福晋不知道惠妃所指,她努力想着上一句是什么,但却想不起来了。
惠妃等不及了,直接就问:“本宫是问你嫡福晋的名字!”
“她的名字?她姓梁。名悦欣。”
原来真的没有听错,梁答应竟然和王府的嫡福晋同名同姓?是巧合还是……惠妃想了想继续说:“把她的身世详细告诉本宫。”
为何惠妃突然对梁悦欣的身世有兴趣呢?侧福晋糊涂了,便问:“姐姐为何突然如此问?”
“本宫在给你出主意!快,把嫡福晋的身世详细告诉我,一定要详细。”惠妃叮嘱道。
“是、是。”侧福晋连连答应。有惠妃帮忙出主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自然非常乐意说。
又是一壶茶的功夫,惠妃大概了解了嫡福晋的身世。孤女,被收养,十五岁。这些竟然和梁答应的身世如此相像。此刻,惠妃的心思已经在梁悦欣的身上,自然没有功夫再管侧福晋。说了几句好话便打发她走了。
侧福晋一走,惠妃立即叫来悯枝,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悯枝便匆匆离去了。惠妃抬头望着远方,天色已暗。但外面的世界她依然看得一清二楚。若是查到梁答应就是嫡福晋,那宫里即将上演一场好戏。
进宫当奴才的大都是家里贫困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把孩子送进宫,就是为了赚些工钱帮补家用,毕竟皇宫里的工钱是最高的。
已经进宫的宫女和太监是不能随意出宫的,所以他们一领到工钱,就会托能出宫的管事太监带去给他们的家人,而那些管事的太监会从中抽取高额的佣金,谋暴利。御膳房的太监小新子就是其中一员,每月一领到工钱就托人往家里送。
御膳房是负责皇上妃子们饮食的地方。各个宫殿的主子。每一顿饭最少也超过十种菜式,哪里吃得完呢?有些菜式主子们是连碰也没碰过就直接倒掉了。也有一些饭菜赏给了奴才,或者由御膳房的人回收了。
小新子就是回收饭菜的其中一名太监。看见回收的菜都是上好的食材做的,倒掉实在是可惜。便常常把这些饭菜收集起来。送给一些宫殿里的奴才。
奴才们的伙食不比主子,常常都是青菜加白饭,自然是很渴望看到小新子给他们送菜来,而他们也会塞给小新子一两文钱作为辛苦费。
小新子每月托人带银子出宫要耗不少银子,一扣了佣金也就所剩不多了。现在有了外快,自然是很乐意当跑腿了。每天都会偷偷地把回收的饭菜藏起来。
尽管小新子已经很小心了,但时间长了还是被发现了。御膳房管事的太监一发现,立即派人把小新子绑了起来,扬起长鞭抽打他。
“啪——啪——啪——”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小新子的身上。鞭子落下皮肉立即绽开,可怜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小男孩,痛得撕心裂肺地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新子当然知道私自藏起剩菜是违反宫规的,但为了那一点少得可怜的银子,他也愿意去冒险。家中贫寒,爹娘和两名年幼的弟弟都是靠他的银子过日。若是他们吃不饱,那么两名弟弟也会被送进宫来。小新子深知道当太监的苦,不愿意弟弟们重复他的道路。
“求求你放过我吧。”小新子再次哀求。他可不能出事的,若是他出事了,就没人赚银子送回家了。
“你胆大妄为偷东西,还敢求饶?”管事太监瞪了小新子一眼,继续扬鞭抽打。他是年长的太监,呆在宫里的时间长了,心理也扭曲了,同情心早就荡然无存了。
每一鞭都是用尽全力抽打下去的。若不是小新子是武夫的底子,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全身都是血痕,再打下去就是性命不保了。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斥喝声。管事太监转过脸一看,原来是一名答应。
梁悦欣和雪乔刚好经过,听见哭喊声便前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却看见了血腥的一幕。被绑的不过是一名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绑起来打?
管事太监不认识梁悦欣,只是从她的衣着打扮知道是一名答应。答应是宫里份位最低的嫔妃,管事太监打人是有理的,自然就没有把梁悦欣放在眼里。
管事太监向梁悦欣行了礼,便解释道:“小主,奴才打的是偷东西的贼子,是按宫规办事。”言下之意,倒是责怪梁悦欣多管闲事了。
“我不是贼子,我不是……”小新子不服,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还是要否定贼子这一说法,人穷志不能短。
“还口硬!”管事太监扬起手又是一鞭。
“你——”雪乔看不过去了,大声喊:“小主让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梁悦欣倒吸引一口凉气。没想到管事太监会目中无人到这种程度,竟然当着她的面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