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现在没心思感叹自己看照片能看出隐藏信息了,他苦笑了下对多诺万说:“我来打电话确认吧。”
……在顾青从剑桥赶过来前,另一个福尔摩斯,“咨询侦探”夏洛克一脸兴奋的坐着出租车跳下来,示警戒线为无物的闯进来,原本有警员想拦他,被雷斯垂德拦住了。
夏洛克有些意外,也就有那么一瞬间而已,直到雷斯垂德上前两步来问他:“是你弟弟叫你来的吗?”
“不。”夏洛克快速的否认,不过因为雷斯垂德的话,原本因为出现了一宗可以用来打发无聊的连环杀人案件而兴奋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如实质般的目光扫向雷斯垂德,“和帕特里克有什么关系?”
雷斯垂德实话实说道:“这一次的被害人极有可能是他的朋友,我们通过电话,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把手机给我。”夏洛克向来不知道客气是何物,雷斯垂德权衡了半晌,最终在夏洛克不耐烦看过来时,不甘不愿的把装有手机的证物袋交给他。
不远处的安德森看到了难得没嚷嚷着“头儿,那是证物”,只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得来了夏洛克的一记“闭嘴”,安德森原本还看在死者可能是顾青朋友的份上没立马和夏洛克杠上,这下好了是夏洛克先挑事儿的,他占着理呢,所以他反唇相讥:“哈啊,我还没说话呢!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连呼吸都会影响到我思考,所以我拜托你闭嘴,别呼吸,别思考,因为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在拉低着整个伦敦的智商。”夏洛克语速显然是常人得仰望的,同样和他的语速想匹配的还有他的毒舌程度,于此同时他已经把手机所有的信息都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过了一遍,丢了个“无聊”的单词出来顺便把手机丢还给了雷斯垂德,大步流星的朝尸体走去。
安德森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洛克,大马金刀的往血肉模糊的被害人旁边蹲下来,开始验尸了。如果他那像是在表演戏剧般的围绕尸体转圈圈,以及甩着他那一头叱咤风云的卷毛把案发现场当t台,秀着他那一身从里到外都是名牌的衣服,称得上验尸的话。
安德森嚷嚷了半天,也没见夏洛克理他,他毫不气馁的朝雷斯垂德喊:“头儿,你怎么不制止他,他这是在污染案发现场!”
雷斯垂德压低声音说:“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他看了一眼不甘愿的安德森,有些疲惫的说:“你对凶手有什么看法?”
安德森想了想说:“首先,凶手是个医生,要不然就是从事医疗相关行业的人员,这一点从他完整又干净利落的把被害人的皮肤全部剥离下来就能看得出来。”
“错!”夏洛克的低音炮射了过来,安德森“啊哈”了一声,心想这次你特么的听到老子说话了,余光就扫见那祝他分手快乐他特么的真被分手了且害他又上了一次苏格兰场头条的小卷毛,正挎着个棕色真皮挎包迈着细长的腿越过了警戒线,嘴上从来不把门的安德森当即就来了句:“你还真把警戒线当跳绳了吗?”
“安德森,虽然我很乐意和你谈一谈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时效性,但相信我现在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哦,你可以直接去找我哥哥了,希望你已经改变了你原本那蹩脚的示爱方式,祝你好运。”顾青噎死人不偿命的程度和夏洛克的毒舌程度不相上下,在安德森“……”的表情中走向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雷斯垂德在经过安德森的时候挑着眉问道:“信息传播的时效性?什么鬼?”
安德森:“……”认真的吗头儿?这时候还吐槽?
“帕特里克,你网友。”夏洛克用一贯冷漠高傲的表情看了一眼他的幼弟,直截了当的说道。
顾青偏头看回去,没说话,很快就把视线转回到尸体上,对少了皮肉的脸部进行了人工面目肌肉、骨骼扫描和重组,他舔了舔薄而红的嘴唇,沉默了半晌说:“是他。”
夏洛克喉结滑动了下,什么都没说。
安德森止不住的在心里吐槽:在继上一次#手指是凶手探测器#,这一次又多了#眼睛是dna探测器/指纹检测器#了吗?哈啊,等什么时候顾青有#瞪谁谁怀孕#技能了,他一定不会大惊小怪的。
“你确定吗?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鉴定,或许你的朋友只是把手机不小心丢了。”雷斯垂德表现的显然是一般人会有的态度,尽管这么说对可能是其他人朋友、家人的受害者不公平,但普通人即便是作为探长也是有亲疏之分的,他们也尽量不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了。
“被害人被-干净利落的割喉放血,除此之外被害人身上毫无伤口,甚至连防御性瘀伤都没有;从腹部开始剥皮,他只需要保持完整的人皮,为什么?”夏洛克没有理会雷斯垂德等人,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幼弟,显然是在等他接着说。
顾青眼底有无数的星光在流转,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当福尔摩斯们想动用他们的聪明才智的时候,究竟到什么地步才是他们的极限,就算有人曾经得到过血与泪的教训但大概没有机会将此告诫给其他人了。
“他在制作人皮艺术品。”
雷斯垂德和安德森:“!!!”
顾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