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要为了那个人拼命吗?”高个女子的眼眸中,闪出了一丝赤红色的火焰。
“是的,师叔,有些时候,人总是要做一些傻事。”傅玉清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平静,她恭谨的朝着高个女子行了一礼,郑重的说道。
高个女子听着傅玉清的话,皱了一下眉头,她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却只是淡淡的道:“你一向很有主意,我也不劝你,今日,就让我燕云焯帮你改变一下注意。”
说话间,高个女子衣袖摆动,一道无形的劲气,从她的身上四散而出。
在这劲气的笼罩之下,傅玉清四周十数丈的空间,刹那间竟然给人一种收缩的感觉。
作为心剑阁的传人,傅玉清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师叔的修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叔出手。
无相落花诀!
因为无形,所以无相,花开花落,都在无声无息之间。这无相落花诀的精义,傅玉清自己很清楚。
她知道自己要想从这个师叔的手中逃脱,只有一次机会,而一旦这个机会失去,那么这无相落花诀的束缚,就会越来越强。
所以,在这无形的气劲笼罩的刹那,傅玉清的剑终于挥出,这一剑,傅玉清挥出的很轻,就好似她自己,真的不愿意向自己的师叔出手一般。
可是,伴随着她这一剑的出手,那四周本来被无相落花诀笼罩的大势,刹那间竟然全部消散,而这一剑,更好似和傅玉清整个人融合在了一起。
“心剑,你竟然初步体悟了心剑!”
燕云焯的话语中,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剑,眼眸中。除了惊诧,还带着一丝欣喜。
“玉清你果然是我们心剑阁这千年来,最有资质的弟子,你也是最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心剑大成,从而突破桎梏,涌向至高的那个人。”
“所以这一次,师叔更不能任由你离开。”说话间。燕云焯的手掌,在虚空之中摆动,这手掌,就好似一朵陡然开放的花朵,带着无边的自然之意,朝着傅玉清的剑迎了上去。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外面观看,那么映入他们眼中的,只是两个女子的轻歌曼舞。
但是,这观看的人。要是一个修炼多年的武者,那么他一定能够感到,这两个人动手之中的凶险。
轻歌曼舞之间,隐含着无穷的雷霆杀意。
最终,傅玉清手中的长剑,犹如一尾游动在水中的鱼儿一般,破开了那好似莲花绽放一般的手掌,森然的剑气,更是直接将燕云焯的衣袖斩断了一截。
作为傅玉清的师叔,燕云焯这一刻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有点狰狞起来。
毕竟,她是师叔,一个作为师叔的人,竟然在自己师侄的手中失手。这让燕云焯很生气。
所以她的手掌在变,那光洁如玉的手掌,到了最后,变成了点开人心肺的一指。
这一指,点的并不是很快,但是伴随着这一指的点出。却给人一种开天裂石的感觉。
对于自己这一指,燕云焯的心中很有信心,她觉得这一指就算是不能给弹掉傅玉清手中的剑,也一定能够,让傅玉清后退受伤。
可是,当手指和傅玉清手中的长剑碰撞的刹那,她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的冲着傅玉清的长剑直涌了过去。
这有点不对,伴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在心头,燕云焯的眼眸闪过了一丝的惊诧。
她没有思索,快速的收拢自己涌向傅玉清的真气,可是就在她收拢真气的刹那,傅玉清的身躯,就好似一个短线的风筝,快速的朝着后方飞了出去。
等那燕云焯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玉清已经飞出了百丈的距离,在虚空中控制住身形的傅玉清,朝着燕云焯轻轻的拱了拱手,然后飞腾之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如果这一刻,燕云焯要追出去,以燕云焯的修为,他最少有三成的把握,将傅玉清追赶上。
可是这一刻,燕云焯实在是没有心思追上去,她虽然一直以来不如自己的师姐,却没有想到,自己和傅玉清的交手,也落入了一个晚辈的算计之中。
傅玉清从开始,实际上就已经占据了上风。
这个上风,并不是说傅玉清的修为有多强,而是说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在傅玉清的算计之中。
而这种算计,作为师叔的她不但没有发现,甚至还轻轻的送了傅玉清一程。
虽然,傅玉清这个算计,她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是作为傅玉清的师叔,燕云焯的心头,也并不是太舒坦。
“师姐,小妹无能,没有拦住玉清。”当燕云焯好似感应到什么抬头的时候,她发现在她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素白长袍的身影。
对于这身影,燕云焯的眼眸中,闪过的只有尊敬之色。
那身影并没有回头,淡淡的道:“玉清这次的离去,对她而言,也是一个磨练。”
“师姐,那司空家族要是因为玉清的出手,而对咱们心剑阁心怀怨恨的话……”燕云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的道。
“那又如何?”素白长袍的身影虽然给人一种淡薄无念的感觉,但是当她说完这四个字的时候,燕云焯从这身影上,分明感觉到了一种霸道。
一种隐含在骨子里的霸道。
司空家族,乃是大晋王朝的皇室,虽然他还受到了两个一品家族的掣肘,但是他毕竟是统治大晋王朝数十万里河山的共主,就算是两大世家,同样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