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看过去,只见白家老爷子在林雪英的搀扶下正往这边赶来。他身后是白瀚文夫妇还有其他白家人,有人手里提着灯笼,有人手里拿着手电筒。
看样子,白斯文来这里打架之前就有所准备了。
“住手!”白瀚文喝了一声。
两人正打的火热,谁都不肯先停,直到所有人走到近前,都没有停下的打算。
白瀚文走到近前,宁夏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根皮鞭。
啪的一声,他的皮鞭抽上白景天的后背。
白瀚文也是练过的,这一下又狠又准,白景天顿时被打的皮开肉绽。
“为了个女人,你连你叔叔都打?混账!”白瀚文一边骂一边又抽了一鞭子,白景天和白斯文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在暗室里还不知道反省?还要这么胡闹?”白老爷子喝问。
“爷爷都说了是我胡闹,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怎么罚,随便。”
“你给我跪下!”白瀚文一脚踹在白景天的下腿上。
罗姗上前一步,轻声说:“爸,瀚文,你们看,这打架的地方可是暗室门口。三更半夜的,可不是咱们景天去找的斯文啊。这不明明是斯文和这位宁小姐来找的他吗?”
大家一看当然都知道这事跟白景天无关,只是很多人都是看着老爷子的脸色,顺着老爷子的意思,没人说明。
罗姗这一说,老爷子也不好装作没看出来了。
“斯文,你说,怎么回事?”老爷子问。
“爸,是这样的,今晚我忙完了去看宁夏,她就问我我们家的暗室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暗室是专门用来惩罚白家男人的,要面壁思过,还不能吃东西。她心软,说不管怎么说,白景天也是你侄子,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我想也是,我跟景天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拿我当叔叔没关系,我不能不拿他当侄子是不是。所以……”
“哎呦,斯文三弟啊,你们就这么空手来看景天吗?说出来,我们也不怎么信啊。”罗姗说。
“大嫂的意思是,我得带上很多吃的来看吗?我就是再疼爱景天,也不能不顾白家的家规啊。再说,景天是硬骨头,我带了吃的他哪里会吃呢。”
“行了,你接着说!”白老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爸。我们来了以后,想不到景天他还是出言侮辱宁夏。宁夏是我女人,他这么没老没少的调戏自己婶婶,我怎么看得过去,而且我们好心好意地看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么过分。”
“不用说了!”白老爷子指了指白瀚文,“这是你儿子,你自己教。”
“爸,我知道了。”
“你要是白家的子孙就给我跪下!”白瀚文喝令一声,白景天跪了下来。
虽然跪了,他可没有低头,反而是仰着头朗声说道:“我跪下,是因为爷爷和爸爸让我跪,因为我是白家的子孙我才跪,并不是因为我错了。”
“还狡辩!你这个混蛋!”
噼噼啪啪,鞭子如雨点一样落在白景天的身上。
很快,他的后背就被血染红,空气中甚至都飘散着一股血腥味。
宁夏以为自己会很解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种悲怆。
不管怎么样,这次确实是冤枉白景天了,他不是主动去找他们的。
他亲爷爷不信他,只信幼子的话。
他亲爹六亲不认,鞭子打的毫不手软。
他在白家看起来是长子长孙,地位高不可摧。可是跟他最亲近的人,他奶奶早逝,他母亲也早逝,谁真的在乎他的感受呢?
或许,他的变态就是这么养成的吗?
宁夏张张嘴,很想为他说一句什么,可是眼前闪过柳承嗣蒙着白布的尸体,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爸爸!别打了!你为什么要打大哥,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故意挑拨三叔和大哥的关系吗?”白蕊忽然冲上前,也不管会不会伤着自己,一把抓住了白瀚文手上的鞭子。
“你让开!胡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白瀚文怒道。
嘴上是这么骂她,却没有继续打白景天了。
“瀚文,蕊蕊说的也没什么错。这个宁小姐本身也奇怪啊,上午被景天……不避讳着点儿也就算了,晚上还吵着要来看他。知道的人说她是以德报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意在叔侄两人之间制造误会呢。唉,最近楚家倒是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插了什么棋子……”
白斯文握住宁夏的手,冷傲地看着罗姗,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大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有证据你拿出来,没证据,给我的女人道歉!”
“怎么着,你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比我这个为白家生儿育女的长子长媳地位还高了?轮得到我为她道歉了?爸,白家有这个理吗?”罗姗看向老爷子。
“好了,斯文,你喜欢宁夏,维护宁夏也要有个限度。罗姗是你大嫂,哪怕她哪里说的不对,也是为你好。”林雪英接了茬,转而又对老爷子说:“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睡吧。”
“走吧,都回去吧。”白老爷子吩咐道。
“给我进暗室跪一个星期!”白瀚文甩掉鞭子,哼了一声。
白蕊没走,她蹲在白景天身旁,低声问他:“大哥,很疼吧。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不疼,你去睡吧。”
“还说不疼,流那么多血。大哥,你别再招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