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邱洋有些不耐烦道。デ
许依依瞟了瞟四下,然后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一脸神秘兮兮,“听说她跟她那老板关系暧昧,这就是她这几天都没回宿舍过夜的原因!”デデ
闻言。邱洋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狰狞地瞪着她,用力才出几个音节。“你…你胡说!胡说!笙歌不是那样轻浮的女人!”デデ
许依依哀怨道。“邱洋,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我,可我真的希望你幸福,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也会跟寝室的女孩一样继续瞒着你。”デデ
邱洋愣了愣。俊脸红了几分,他没想过许依依也喜欢他,虽然他不可能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但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还是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デデ
许依依见他有些相信了,接着道,“笙歌的老板我见过。上次还开车送她来学校,很年轻,英俊,也很有钱,是女人都会喜欢,更何况他们还是每天朝夕相处!”デデ
冰火两重天,先是虚荣心让他飘飘然,再是极度的自卑让他心冷到了极致,一热一寒,真是让邱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デデ
他倒还剩了些理智,寻了些学生打探,顾笙歌刚开始工作之际的确是为了尽快上手而在公司里加班过了点,但不管多晚她都会让他去接她。デデ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连着几天不回宿舍也没跟他说一声!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男朋友?デ
思及,邱洋恨得了狂,倏然想到那段时间她总在他面前称赞老板有多好,有多正直。デデ
他越想越恨,嘴里时不时地蹦出句脏话,“好,好得很,有本事你爬上他的床后永远别被赶下来!”デデ
紧接着他也请了假,到处打探顾笙歌的消息,每天到顾笙歌的校门口守着,从清早晨曦伊始,到月亮幽沉,校门关上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墙边,黑沉沉的影子粘在灰白的墙上,轻飘飘的那般不实在。
有时一想到她可能跟那个不知样貌的男人睡在一起,他的心被绞得粉碎,眼泪不小心就扑了出来!デデ
直到有一天在校门口遇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张曼,邱洋走上前拦住她,正要问顾笙歌的去处,就见张曼惊惶地逃开了,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笙歌去了哪儿,别来问我,别问我!”デデ
她张惶得跑开了,像后面有鬼在索命一般,没命地逃。デデ
邱洋确定她肯定知道事实,所以才要避开他。デデ
那一刻他绝望了,心里只想着:顾笙歌,既然你要作贱自己,我也不见得还把你当个宝,你爱跟谁就跟谁!デデ
但他还是每天守在校门口,只为了等到她,然后跟她提分手!デ
张曼的确是知道事实,可真正的事实是,当天许依依把邱洋拉到角落里正好被张曼看到,回寝室后她质问了许依依她怎么会和邱洋在一起,然那个小妮子却知字不肯透露。デデ
当晚她从书店回校的路上就被几个男人拖到一幢还没完工的大楼里,几个男人上前扒掉了她的衣服,用手轮番猥亵,张曼哭天抢地,绝望得只能任命时,许依依走了出来,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道,“正玩儿到兴头上呢!”デデ
许依依语气阴冷,“别忘了我跟你们老大说好了的,只是吓吓她而已。”デデ
男人们走了,许依依从地上捡起衣服掷到像死人般的张曼脸上,一手抓起她的头,警告着,“别再管闲事,你敢跟邱洋乱说的话,就等着这些男人玩了你之后再把你卖到外地去!”デデ
张曼惊恐地瞪着同寝室的好友,喉咙里不出一个音节,只瑟瑟地瞪着,瞪着,好半天她才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笙歌?”デデ
许依依阴森森地笑,“我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呀,还能是什么人?本来不想对你怎么样,只不过你太会碍事了,警告你总是好的,顾笙歌那个贱人害我被打,不从她身上捞点好处,让我怎么甘心?”デデ
语毕,她表情更加森冷,“再跟你说清楚些,顾笙歌那天其实是被我用十万卖给了一个黑社会头目,那十万块我已经收了,你要敢坏事,我不敢保证那头目怎么对你!”デデ
张曼忘了她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大街上灯火霓虹,灿如云锦,她如同惊弓之鸟,闪躲着每个路人,偶尔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她便是凄厉的一声叫喊。デデ
这世界有王法吗?デデ
那么凄厉的喊声有人听出来吗?デデ
那些执法者知道有人无法无天地欺凌世人吗?デデ
这是座死亡之城----デデ
张曼21岁那年,学会了不去相信任何活人说的话!
几天后,邱洋终于等到了顾笙歌。デデデデ
他们都记得那天下着细雨,似雾非雾,丝丝的春寒,校门外的围墙浸了水,一块块紫乌的斑驳,路旁的梧桐树落了叶子,青绿覆住了树根,堆在树干下,像一堆洗得晶莹的翠玉,滚动着璨璨的水珠。デデ
他们就站在梧桐树下,‘沙沙’的声响,顾笙歌撑了把黑色格子伞,远看起来像白蒙蒙的房子盖了黑屋顶,她试图移动屋顶把他纳到房子里,为他遮去雨雾,然却被他无情得用手格开,屋顶被掀翻,黑伞在路上滚了几个圈儿。デデ
“顾笙歌,我们分手吧!”在校门外站了几夜的他脸色苍白,嘴唇冻得乌紫紫的。デデ
“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她的声音好低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