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若大声呼救,怕是也来不及了,救兵再快,也快不过此人手中的水果刀啊!
男人拿到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有些诧异于顾笙歌的平静。
“你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男人压着声音低沉道。
她淡淡一笑,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阳光照亮了阴暗的小巷。“我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都说杀人犯最想看到的就是被杀人临死前那惊恐绝望、乞求哀怜的样子,因为那样可以满意他们嗜血残忍的本性。
可她的强装镇定让男人失望了!
而他似乎也不恼,“是吗?为了让你死的有尊严我就不用刀毁你的容了。”
顾笙歌瞳孔猛得一缩,心头一怔。
让她死的有尊严?
面前这个人果然是想杀她啊!
只是自己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
难道是受人指使?
得出这个认知,顾笙歌的呼吸不由一窒,脑海里忽得闪过陆北辰俊逸的轮廓。
莫非是爱慕他的某个女人买凶来杀她?
可爱慕他的女人那么多,她一时半会又怎能猜到是谁?
顾笙歌一步步朝后退,冷汗更是如雨而下。
“是…是谁派来你来的?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她极力压抑心底的惊涛。
孰料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的把她往墙角里逼。紧接着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一块抹有mi药的手帕,双手将她抵了墙上,帕子霎时捂住她的口鼻。
不一会,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阴暗破旧的小仓库里光线甚是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铁窗射进来,伴随着老鼠的叽叫声显得格外yin森。
在铁门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此刻他双手正来回把玩着手中擦的锃亮的水果刀,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那个嘴巴被塞上一块破布,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绑,想叫却叫不出来的女人。ム
她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绑动弹不得,想叫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一块散发着怪味的布,耳边时不时的传来鞋子在地面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打火机被不耐烦地来回开关声。
顾笙歌环顾了下四周,内心很是恐慌…
这是哪儿啊?
谁来救救她?
这一刻惶恐占据了她全身每个细胞。毕竟这次绑架她对对方是何模样,底细一概不知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吹来,她只觉此刻好似一股寒气从她脚底往上升腾,遍及全身。
王城鑫走到她面前,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口罩,面目狰狞得盯着她。
凝视他狰狞得脸,她心里的惶恐不觉加重了一分。
顾笙歌在脑海里飞快得搜索着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但却毫无头绪,她是真的不认识他!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绑架自己?
“你就是陆北辰的妻子顾笙歌吧?我听说是你无意间听到了我在楼梯道讲电话,然后跑去告诉了你丈夫?既然你胆子那么大,应该连死都不怕吧?”语毕,他忽然笑了,笑声很是阴阳怪气,令仓库内本就压抑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嗯…嗯…’
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是她去告诉了陆北辰?
等等!
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承认了他就是在矿泉水里下毒的那个人,是吧?
顷刻,顾笙歌内心的恐慌。害怕越发浓重起来,白皙的俏脸上冷汗密布。
这个变态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会是想在这里解决了她吧?
“陆太太别害怕。只要我给你打了这支针,你便不会很痛苦死去,只会在睡梦中死去,很舒服的,不知不觉得…”王城鑫边说边笑了起来,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支针管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他的面目甚是狰狞,尤其是那阴阳怪气得笑声,使本就阴森得废弃仓库显得越发诡异。
“陆太太,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是吧?好,我就听听你最后还要什么遗言。”
他脸上的邪笑越发深了,伸手拿掉了堵住她嘴的布。
“咳咳…咳…”她大咳了起来,那个布还真是难闻的要命,气味甚是刺鼻!
“长话短说,我可没什么耐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森林氧气矿泉水’里面下毒?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变态行为会害死很多消费者!”她面色涨红。
王城鑫眼眸一眯,倏得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情绪很是激动,“你懂什么?那些消费者之所以会死,全是拜陆北辰所赐!想我在他的手下当牛做马也有五六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不过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了点小错收了别人一点好处而已,他竟然说开除就把我给开除了,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他把我当成什么?垃圾吗?说丢就丢?像他那种无情无义的老板,你说我难道不该给他一点教训吗?!”他晃了晃手中的针管,松开了她的下颚。
顾笙歌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矿泉水里下毒。余亩肝技。
可即便他有什么怨气也不该把心中的怨气和不满撒到无辜的消费者身上,不是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嗯?我是不是该给你丈夫一点教训!”见她沉默不语,王城鑫上前将针管对准了她的脖子。
顾笙歌明显感觉到针尖抵在脖子上的冰冷,那股冷顷刻席卷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冷到骨子里,她的心亦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