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白锐有些膈应那地方,那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被黑泥人吃剩下的死人骨头,但是黑泥人部落的所在地应该又确实是附近最好的地点。所以,黑爸的选择没错。
走了两个小时,白锐放出去探路的几只大蜂子回来了,在白锐从傻白那里了解情况的同时,队伍停下来了。
“怎么了?”
“那地方被人占了。”
“黑泥人?”
“不知道,虫子还没有那么高的分辨能力。”
“那我和你果爸去看看。”
“黑爸,是不是太危险了。”
“骑着蜈蚣去,没有危险。”白锐抗议无效,黑爸一摆手,白锐和其他人就在这扎营了,黑爸和果爸带着一小包苦蔗盐,骑着金角,两个人就优哉游哉的走……走不了。因为白锐说了一句话。
“黑爸,你会说他们的话吗?”
正潇洒的抬手准备拜拜的黑爸,把手收回去了。
看着黑爸郁闷的表情,白锐顿时觉得舒爽无比!不过下一刻他就被黑爸捏着脖子拽上蜈蚣了_(:3ゝ∠)_。
***
“不是黑泥人,放过他们的哨兵吗?”远远的看着对方的草房屋顶,白锐就下了结论。
黑泥人在地面上虽然也留下了一些活动的痕迹,可是很少,只有一些篝火啊、栅栏啊、戳着人头的木棍啊之类的,那些痕迹与其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更不如说是黑泥人做的一点点缀。
对于白锐的提问,黑爸和果爸同时点头。
于是,某个可怜人,得以用嚎叫声通知自己的族人,有陌生人到来,丝毫不知道他头顶上停着一只大蜂子,更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晕倒后从五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的命运。
听见嚎叫声,金角也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白锐看见了比兔男郎更加让他瞎眼的松鼠汉子!
他们的头上都顶着或棕红色或浅灰色的可三角形耳朵,他们的脖子上、手腕和脚踝上都围着一圈和耳朵同色系的绒毛,他们的屁股后头都有一条又大又蓬松的可尾巴。但是!他们虽然不是大块头,但一个个又黑又瘦(当然,还是比黑爸白点的),身上肌肉就跟是千锤万凿的钢铁一样,一看就坚硬无比。
白锐觉得,他普通人的审美实在受不了这种一口气乘以三的铁汉芭比啊!
“你们是谁,从哪来的?”打头的战士一边挥舞着长矛,炫耀着自己大概比白锐脑袋还大的肱二头肌,一边大喊着。
“我们远方部落的,来交易的。”
“来交易的?用什么交易?”
“盐。”
打头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他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你们来的方向……你们是从黑沼泽……我们奎山部落不需要盐,你们离开吧!”
“他刚才看起来对盐很有兴趣,可是忽然又拒绝了。”白锐给两个爸爸翻译。
“白锐,你当初灭掉黑泥部落的时候,有人知道吗?”果爸问。
“当时放走了一些奴隶,他们有可能知道。”
“你觉得这些人假冒了白锐的功绩?”黑爸这话时对果爸问的。
“虽然我们没怎么经历过这些,但猎茅大巫说过,只有胜利者才能占有战利品,这片土地是黑泥的,除非确定黑泥人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卷土重来,否则在山峰和草芽的描述里,怕黑泥就像是鹿怕狼一样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的部落建在黑泥原先营地的头顶上?”
“那现在怎么办?”白锐对这些人占了自己的名声,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这又不像是后世争功,有切身利益的损失,这地方距离他家这么远,不管这些人占还是不占,反正白锐自己是占不了的。
“把虫子都叫来,然后直接表明你灭了黑泥人的身份。”黑爸说,果爸显然也赞同。
“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要是打起来了呢?”
“那就按着他们的头揍。”
“……好。”=。=白锐虽然知道他俩爸都很强悍,但没想到他们俩暴力倾向这么严重啊。
“喂!你们在干什么?!”对面的松鼠真汉子等不及叫了一声。
“我们的坐兽转弯有点困难!等一下!”
也是原始人都比较老实,白锐说是转弯有点困难,对面的人虽然疑惑又戒备,但也继续站那等,甚至都没有过来驱赶。
于是……
“窣窣……哗哗哗哗!”树叶子一阵乱响,已经因为蜈蚣过境吓飞过一次的鸟儿们,再次叽叽喳喳叫着远离了自己的家。
松鼠真汉子们立刻摆出随时硬战的姿势,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尾巴更是瞬间都肥了一圈!
_(:3ゝ∠)_更难以直视了!!!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蜘蛛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刚才还满身战意的三个汉子,瞬间都吓得脸色惨白,其中的一个甚至吓得当场坐在了地上。他们并不怯懦,他们都曾经空手与虎狼搏斗,但就算面对成群的虎狼,即使明知道无法幸免,却还有拖一个垫背的希望。可是面对这巨大的蜘蛛……他们脑海里浮现的只是:如果吃了我能让它的肚子饱足,是不是就不会去找族人的麻烦了?
“盘丝,退后点。”
白锐皱褶眉头,其实是忍着疼。
他家的宝宝们,别管原来是什么地方翻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只能听懂白锐最早学到的土著语言。所以,现在白锐用的和当地人对话的语言,他们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