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的话把气氛重新降到冰点。
“这可是一栋很有年份的房子了。”斯凯转口夸奖达西的置产眼光。
“怎么说?”
“呃···”斯凯愣了一下,正常人听到夸奖顺势说几句也就是了,哪有人会询问具体的细节的?况且,关于房子的年份其实并没有太多可以掰扯的东西。
但一定要说还是有的,当事人未必乐意听到就是了。
“嗯···墙壁和家具上的浮雕都是玫瑰的图案,这个花纹在本世纪初的时候因为某位公爵而在伦敦盛行一时。但是···”
“但是什么?”达西在询问的时候只是想把话题结束掉。他没有想到斯凯真的有回答,而且这个回答还煞有其事的样子。
“嗯···你可以看到这种浮雕都是带有一片枯死的玫瑰花瓣,公爵的爱人比他年纪大了一些···所以这算是个暗喻,类似你老了之后我还爱你如初之类的···但最后公爵和平民的这段感情以悲剧告终了。爱人逐渐衰老,罗曼蒂克的爱情并没有长此以往的延续下去。那个女人在绝望的等待中走向了死亡。”
“那位女士家里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斯凯犹豫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把话题转向也一个不太好控制的方向,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不太对得起达西的。
但她还是说了:“我说她是个平民,他们之间只有爱情而没有婚姻···其实她是···□□。”
达西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愣了一下。
斯凯看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索性把话说完:“这种事情算是很忌讳的。我说这个图案盛行,但再痴迷也不太会有人用在建筑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是公爵给那个女人留下的宅子。”
金屋藏娇就是这个意思。
公爵有登记在册的合法妻子。女方也是出生名门,身价不菲。在这种情况下,公爵给情妇的房子自然是严格保密的。就算里面再精致细腻,但知道的人也不会很多。
房子的主人可能几经转手,到达西手上的时候,他本人并不知情。
现在,达西的脸色难看。他听斯凯说的有理有据,但还是有些疑问:“您是从什么地方听说这个故事的?”
“就是一些小道消息。”事实是斯凯的一个合作伙伴提起过这件事情。社交圈子里总有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要做到不踩雷,什么都了然于心,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达西应该庆幸他没有把自己在伦敦的住址告诉一众夫人小姐,否则他挑选这栋房子的事情也是个不小的笑话。
现在对面的男士脸色铁青。比外面的天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斯凯以为达西会拒绝和她沟通。她算算马车的问题差不多也应该处理后好了。
这个时候达西却突然说:“我之后都不太会回到伦敦居住。如果真的是那个如同你说的这样的话,我在随后出手房子的时候会对新主人加以说明,不至于让别人在同一个问题上蒙受损失···”
“哪怕这会让损失落在您的头上?”斯凯诧异的问道。
“这是我的疏忽所致,姑且当做是失败的投资了。”达西点头回答。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郑重的对斯凯说:“我要和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达西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人敲门,管家再次把门打开,一个人站在夜色之中,他穿着黑色的三件套,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然而即使是这样,即使他和达西之间相距了一定的距离,达西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他咬牙切齿的叫出了来人的名字——“韦——翰!”